第 4 章(1 / 2)

下了馬,薑梨直接換掉衣服離開俱樂部,連多看祁三一眼都不想。

太久沒騎馬,這麼一顛,雙腿被狠狠地蹂.躪,難受得很。

她心裡藏著一股子氣,偏偏又還得在祁三麵前維持著人設,隻能硬生生地憋下這口氣回到家裡。

薑梨生起了強烈的好勝心,她一定要把祁狗追到手,然後狠狠地甩了!

泡玩半小時的熱水澡,她約關明窈明天一起去做美甲,關明窈正巧空著檔期,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隔日,兩人抵達美甲店,在店員的貼心招待下挑選起了美甲款式。

薑梨選了夏日彩色款,還要求加上亮晶晶的碎鑽,讓美甲師把其中三個甲麵的鑽石貼成數字7的樣式。

關明窈選的和她截然相反,是暗黑色調的類型。

她看了眼薑梨,說道:“我發現你還挺喜歡亮色的。”

今天薑梨穿了件桃粉色短款上衣,一眼望去都是活力。

意識到這點時,薑梨愣了極短的一瞬,又笑道:“習慣了吧,穿亮色暖色或者另外搭點明亮的小配飾,彆人瞧著會開心些。”

關明窈點頭說:“那倒是,暖色點的看著就很甜。”

“你了解祁家三少嗎?他叫什麼名字?”薑梨隨口地問。

“名字想不起來了,我不怎麼混他們的圈子,不過祁三的名頭我是有聽過一些,不是一個結婚的人選,逢場作戲的對象很多,你玩玩就好,最好還是彆真結婚。”

關明窈思索了下,繼續說道。

“祁三有個小叔,現在是他管著君祁集團,你要想退婚,可以去找他幫忙。但是吧,聽我朋友說,他這人是個很重利的商人性格,要讓他幫忙還挺難的。”

“好啊,退婚的事我慢慢想想怎麼辦,現在還不急,得一步一步來。”

“行,反正最後能抽身就好。晚點要不要去美容院做個spa,看你好像不太舒服,是腿難受嗎?”關明窈提議。

“對,你知道我昨天去俱樂部找祁三,他做了什麼嗎……”薑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昨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關明窈邊聽邊皺著眉,表情很無語。

“這也太過分了吧,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薑梨一臉深沉地思考,“我不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氣,我要報複回來。我要把他追到手,然後狠狠甩了他。”

兩人聊到美甲做完都還沒聊夠,走出店門往扶梯方向走時,關明窈想起剛才一直沒來得及問的問題。

“你這貼的三個七是什麼意思?”

談到這個話題,薑梨充滿了表達欲。

“七就是祁,三個就代表三。這樣我就能時刻牢記拿下祁三甩掉祁三的目標。”

“這種男的就是平日裡被捧得太高了,沒有感受過現實的黑暗,我一定要讓他嘗嘗什麼叫做人性險惡。”

她說著,手中的拳頭握緊,甲麵上由鑽貼成的數字7映著燈光,熠熠生輝。

關明窈很是配合地點頭道:“搞快點,等你成功了,我給你開慶功宴。”

薑梨樂出了聲,正打算挽著關明窈的手離開,側眸瞧見幾米外站著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他們簇擁著一人而站,為首的人身形與外表都極為出色,一眼便叫人注意到了他。

是剛才她們對話中的男主角。

薑梨沉默了非常短暫的幾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黴運,在大放厥詞的時候被正主撞上,說不定還被聽了個全。

“好巧哦三哥,居然能在這碰見你。”她重新揚起非常標準的笑容,有些羞澀地走到他的麵前,顛倒黑白地說,“剛才我還和朋友誇你呢。”

陪同視察商場的經理險些憋不住笑。

剛才薑梨說的那話,他們可是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如果這叫做誇,那世上也沒幾句能稱得上批評的話了。

不過祁總也挺叫人猜不透的,往日半年都見不著麵的人,居然會來商場視察,打得經理猝不及防。

據經理所知,祁容斂是祁老爺子第三個兒子,能喊他“三哥”的女人,估計是和祁家沾些邊。

按剛才她們對話的那意思,難道是老爺子給兩人安排了相親,祁總把人給狠狠拒絕了,所以這位千金懷恨在心,意圖報複?

那這可是出好戲啊,經理想。

【祁狗怎麼還在鬼笑啊,難不成他耳背,沒聽見我罵的那些,真覺得我在誇他優秀吧?】

【果然啊男人,那麼普通!卻那麼自信!】

將她的心聲聽得一清二楚,祁容斂嘴角的笑容難得頓住了些,語調溫和地問她:“小梨,三個七是什麼意思?”

他喊人名字的時候有種很獨特的韻律,不是那種刻意的放慢,卻叫人聽得清清楚楚,像落在青瓦上的密雪,聽著溫潤,實則帶著冷。

薑梨是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她將自己的十指伸到了他眼前,同樣聲音溫柔地回答。

“我做了款美甲,有三個數字七,代表著三哥你。你聽說過十指連心嗎,我沒辦法把你刻在心上,所以隻能退而求次了。”

那對他而言顯得過分小巧的手,就這般赤喇喇地闖進了他的眼中。

這是祁容斂生平第一次注意到女人的手,她這隻手生得很標致,用古詩詞中那“纖纖素手”來形容是很貼切的。

“赤橙黃綠,你這是……”他從容地收回眼神,“做了個調色盤在指甲上?”

【狗男人!沒有審美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