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認識媽媽畢竟已經快四年了,脹相是世界上最熟悉妄葉的人,母親的目的,也僅僅是想利用這幾個男人而已。
他一向配合的很好,做擔心母親情緒變化的好孩子。
脹相,三歲半快四歲了,承擔了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演技壓力。
小小年紀就是個老戲骨了。
“母親隻是有些敏感,她隻是太沒有安全感了,諸位不用放在心上,我會哄她的,這段時間給幾位添麻煩了。”
……愧疚感更濃了怎麼辦!
三個貓頭鷹排排坐,最大的那隻不停地下筷,但是隻吃眼前的一盤菜。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吃飯!
可惡,好香。
千壽郎躁動不安,可父親和哥哥沒動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吞掉最後一口飯,煉獄槙壽郎霍地站起,氣勢恐怖,像是要砍上弦,大踏步離開。
“尼桑,父親這是……”
“哈哈哈,千壽郎,父親成長了啊!來,我們吃飯吧,噢!這道菜好辣,你也吃一點!”
以前炎柱的腳程頃刻就能走完的路,槙磨蹭了一兩分鐘,妄葉的屋子昏暗,但呼吸聲怎麼能瞞住炎柱的聽力,他故意發出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裡麵的呼吸聲驀地停了。煉獄槙壽郎眼前浮現出阿葉捂住嘴巴和鼻子,像小鹿一樣睜大眼睛的畫麵。
他敲了敲門,“睡了嗎?”
睡了嗎?
你怎麼不問吃了嗎?
妄葉在黑漆漆的屋子裡翻了個大白眼,現在的好感度怎麼說都應該有六七十,停在這個猶猶豫豫的曖昧階段就可以了,再前進一步就不好收場了。
現在的好感度能讓煉獄槙壽郎救她,又不至於對她有太深的感情。
畢竟他如此眷戀亡妻,對她也隻是略有好感的階段。
還是先以曖昧為主。
歸根結底,他的目標現在的炎柱,而不是他的父親。
“夜深了,我已經休息了,有什麼可以明天在說嗎?”
一聽就是撒謊,語氣急速,帶著緊張。
煉獄槙壽郎的手垂下來:
“好。”
腳步聲漸漸離去,妄葉忍不住在黑暗中唾棄自己。
我真是個爛人。
她心想。
明明已經有了羅生門卻還忍不住增加安全籌碼,把自己搞成白蓮花。
“我有什麼錯呢……”她縮進一點熱氣都沒有的被子裡,“都是這個世界的錯啊啊啊啊!!!”
都是咒術師的錯,因為他們太無能了,才讓腦花如此猖狂!
都是人類的錯社會才發展的如此之慢!
都是因為人類才誕生的咒靈!
房間裡,縮小成隻有鴕鳥蛋大小的羅生門幸福地滾來滾去,源源不斷的負麵情緒幾乎讓它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