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幾乎這一個月裡每天都在倉庫監工,工作室的燈卻從未亮起。
難道她就絲毫不想解釋一下嗎?用完就扔?
回想到曾經那條分手短信,那漫長的三十八小時失聯,那灼燒般鑽心刺骨的寒。
他不願重蹈覆轍。
“活久見啊!陸教授什麼時候喜歡我們這種局了。”酒肉朋友見他自是滿臉震驚。
平時這種局陸綏基本是能推就推,即便是硬要喝酒,也沒幾個人能喝得過他。習慣了用伏特加當助眠劑,尋常酒也很難灌醉他。
巨大的卡座中間,眾星捧月的人不是彆人就是那個很不順眼的徐今也。
徐今也這人也很奇怪,平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到陸綏落魄或是難過之際他總要上趕著摻一腳,湊熱鬨。
“稀客啊。”懶散地坐著仍有股居高臨下的味兒。
他長身鶴立在人群中,輪廓硬朗,足夠淡的草藥味兒在那兒格格不入,卻又濃烈地可以吞噬酒氣。麵色肅靜,冷淡地回著:“陪我喝幾杯。”
徐今也微微挑眉,朝他淩空舉起酒杯,對了一下。
喉結滾動,連帶著微酸略苦的酒液滑入食管。
眼神木訥,辛辣的酒刺激著他的胃,麻痹不了他的心。
“喝這麼急,你那胃受的了嗎?”徐今也擋住了陸綏的酒杯,這人瘋起來沒邊,不管不顧。
徐今也大忙人也怕把這人送進醫院。
不用想便是男女那檔子事,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薑既月就沒有人能這麼折磨陸綏了,便打算開解一下他,開口詢問道:“你和她又發生什麼了?”
陸綏什麼話都不想說,隻是搖搖頭,仿佛是一種保護機製。
“咳─你這個鋸嘴葫蘆,除了我誰理你。”徐今也蒙頭喝酒。
要說到兩個人的淵源,那就不得不提到他倆兒上幼兒園的時候,那個時候陸綏還沒開始發育,個兒矮,徐今也比他高將近一個頭,兩位的媽媽都喜歡打扮兩個小家夥,那天剛好梁女士給陸綏穿了條裙子,被徐今也這壞小子發現了。為此威脅了小陸綏整整一年,上了小學之後,陸綏的身高猛躥,從那之後哪怕是在怎麼威脅也不起作用。
陸綏總是淡淡的笑一下,弄到最後徐今也氣個半死。
兩個人這種敵對的關係持續到上大學前,每次陸綏都能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微小優勢占的上風,直到他出國,徐今也接了他爸的班。
徐今也搖身一當了陸綏幾個月的甲方,局勢逆轉了,但兩個人的敵對關係一直維持到現在,和那種虛假的兄弟情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徐今也笑得意味深長,搖了搖手機。
“嗯,不想知道。”陸綏單手舉起酒杯,一飲一啄。
徐今也連聲道好:“行,算你厲害,我沒你有骨氣,離了老婆就不行。”
說完後立馬給林北鹿打去電話,結果對麵是一陣忙音,尷尬地扯了一抹笑,又撥去了好幾個。
看他那死得性,陸綏總算是破天荒地笑了,大哥就彆笑二弟了,兩個人半斤八兩。
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林北鹿打了回來:“喂,徐總,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你了。”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