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難道哀家一個做長輩的要躲著不出麵,反倒將一個孩子推出去不成?更何況,哀家可是先皇的嫡妻,哀家倒要看看,誰敢動哀家分毫!”
那幫聚眾的大臣還在宮門口嚷嚷著,哪裡還有一點為人臣子的矜持和體麵?一個個對著禁衛軍指手畫腳,那場麵,簡直就是潑婦罵街,隻讓人對他們滿心滿眼皆是鄙夷,連惋惜之意都儘數消弭。
“孝賢皇太後到!”
突然,一聲高且尖銳的聲音傳來,一下子讓原本吵吵嚷嚷的眾人安靜了下來,不過這安靜也隻是一瞬罷了。
“大膽奴才,既然孝賢皇太後來了,你們還不素素放我們過去?”
“就是!一群狗奴才,莫要以為陛下給你們麵子,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連我們這些國之棟梁都不放在眼裡!”
“對,快讓開,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孝賢皇太後的出現,讓這群大臣更加有恃無恐起來,在他們眼裡,連皇上對上他們都要禮讓三分,更何況是孝賢皇太後一個婦道人家,必定要禮待他們。區區禁衛軍,不過是沒有眼力見的蠢貨罷了。
然而,若是他們因此便輕視了孝賢皇太後,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哀家真是頭一次聽說,居然有當朝大臣們敢聚眾在後宮裡鬨事,簡直是丟儘了我們楚家的臉。來人,把這些人都給哀家抓起來,明日一早,遊街示眾,哀家要讓天下人看看,他們一心稱讚的大臣們到底是什麼狗屁東西!”
“是!”禁衛軍們早就看這幫不知輕重、自以為是的大臣們不順眼了,隻不過無人命令,他們也不敢隨意行事。如今孝賢皇太後一聲令下,他們都不用催促,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幾乎一瞬間,所有不斷鬨事的大臣就被綁了起來。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如此荒誕,怎麼對得起一身官服,怎麼對得起皇帝對你們的信任?皇帝是信任你們,信任哀家才放手,如今倒是被你們耍了個遍,真是叫哀家大開眼界啊。”
說著,孝賢皇太後又囑咐禁衛軍統領道,“這些都是趁著陛下不在京城之際膽敢欺下犯上之人,將軍一定要重重懲罰。明日一早,即刻按照哀家說的去做,不得有誤!”
“是,末將明白!”
得到肯定的答複,孝賢皇太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便走。禁衛軍是皇帝的人,如今大臣們鬨得這樣大,他們絕對不會罷休,正好省了她的口舌。
可她剛走出去幾步遠,忽然聽得那一眾大臣的痛呼聲
,“太後娘娘,您不能這樣,我們為了楚家的天下鞠躬儘瘁、嘔心瀝血,如今陛下不在,你就這樣處置我們,難道不怕令賢臣心寒,讓小人趁機得逞嗎?”
“哼,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抬舉,那哀家也不用跟你們客氣了。你們的所作所為哀家都看在眼裡,到底誰給你們的膽子,居然有臉以賢臣自稱?還說為了楚家?
你們莫不是以為哀家老了,在皇宮這幾十年都白活了不成!先帝在位時,何人敢如此不敬?你們不就是仗著在前朝的資曆,如今都敢在哀家麵前耀武揚威了,日後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出來的嗎?”
“哀家突然改主意了。”孝賢皇太後淡淡道,“禁衛軍統領何在?”
“臣在!”
“即刻把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給哀家押進大牢,連夜審問,不光是他們,還有藏在他們背後的人,也一並給哀家抓回來!
後日午時,將這些人給哀家遊街示眾。哀家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夠猖狂到幾時!”
說完,孝賢皇太後這次是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下那幫不識輕重的大臣們麵麵相覷,怎麼和他們所想的不同?難道不應該是派人客客氣氣的將他們請進去,然後答應他們
的請求嗎?怎麼就演變成了這般。
然而早就不耐煩的禁衛軍們是不屑於解釋這些的,也沒有給他們說廢話的機會,將他們一並綁了,直接送入了大牢。
早在孝賢皇太後開口之際,楚昭便趕到了宮門前,聽見孝賢皇太後正在下令,便側身避到了一旁——皇祖母這是給他麵子,才沒有讓他摻和進來,他不能白白浪費了皇祖母的苦心。
等到孝賢皇太後將眾人的處置徹底定下來,轉身走出很遠,楚昭才現身向其行禮道:“昭兒見過皇祖母,皇祖母吉祥。”
“起來吧。”孝賢皇太後也不為難他,“既然來了,暫且隨哀家去翊坤宮一趟。”
“是,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