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也意識到手機備注的事兒了。尷尬的打哈哈,也不好多說。
等他跟大廚一起,把開來的小貨車裝了大半滿,要往出走的時候,又遇到項沫了,也在往市場外走,買的東西還跟他們差不多,隻是量少了一半。
“沫兒,你這是?”不愧是社交達人,給剛剛的尷尬不存在一樣。
項沫看看趙總,順著他的眼光看了下車上的菜,“啊,廠裡來新人了,迎新。”
咦?
趙總的腦子不是蓋的,“那要不,我們也去你那兒得了唄?”大廚都離開老家三十年了,現在村上的是他堂弟家,就是普通的農家,他心裡也是沒底。但是項沫不一樣啊,那麼大的養豬廠,提貨的人也說,她那廠子老先進了。彆的不說,至少乾淨,地方寬敞吧。再加上江總本來也是因著那小炒肉才要吃殺豬菜的。這不是剛剛好。
項沫被趙總這自來熟的架式給驚到了,“您這是……”
到不是接待不了,隻是,真不熟啊。
“幫幫哥哥,幫幫哥哥。”趙總直作揖。
那麼大的老總,她能咋辦。
“行吧。”
然後就是,回廠裡的時候,帶了滿滿一車的菜,和一隊蹭飯的人。接下來還會有傳說中的大老板一行十人左右要來吃晚飯。
廠裡沒有食堂,也沒有專門做飯的人了。每天中午晚上兩餐,是打更的李大爺給做的。大爺以前是生產隊上的廚子,手藝不錯。都是村裡人,量大管夠就行唄,也沒人挑。
這要來了,大家全上手吧。劉嫂子和趙會計才剛剛來報道,第一個活兒到是挽了袖子幫廚了。農村就這樣兒,有事兒都伸手的。再加上趙總帶來的大廚和大廚的兩個徒弟。
豬是現殺的。喂養係統裡也帶著屠宰係統的,平時有人不要毛豬,也給殺。很方便。
大廚嘗了一口項沫之前鹵好的肉,就把掌勺的活兒交給項沫了。
忙活了三個多小時。
滿滿一大鍋的殺豬菜,還有一鍋鹵肉,現是入味兒了。
趙總接電話,說貴客到高還路了,還有十五分鐘就到。才開始做其他的毛菜。
人一到,菜剛剛好,先涼後熱,最後上殺豬菜,齊活兒。
項沫一直在後廚忙活,也沒想著要去前麵支應,她一個養豬的,跟大老板隔著天差地遠的距離,也沒必要去攀扯。不過正常程度來講,趙總肯定會找機會介紹她一下,讓她過去刷個臉,敬一杯酒的。
都是正常流程,項沫也不怵。什麼場麵沒見過,什麼大人物沒見過。有啥可怵的。
就是帶著這種無所謂的心態,也沒有梳妝打扮,就平平常常的衛衣牛仔褲馬尾的打扮,身上還帶著悶在廚房幾小時的煙火氣,項沫到會客室跟客人打招呼。
主位上的人很年輕,氣勢十足,坐在那裡,跟坐在皇上的金鑾殿似的。寸頭,金絲邊眼睛掩蓋住了眼神,棱角分明的臉,一身休閒西裝。能看出來非常注重儀容了,有打扮過,很亮眼,是在人群裡也會讓人一眼注意到的人。
“江總,這位就是這裡的老板娘項沫了。年輕有為,非常厲害。項總,這位是江總,這是尚總,這是……”趙總給彼此做介紹。
項沫伸手過去,一一問好,“江總好。”
“項沫你好,我是江邑。”
晃瞎人眼的帥臉對著她笑得溫柔遣眷。
……
項沫:我不太好……
你光鮮亮麗,我邋邋遢遢,我怎麼好?
再也好不了了。
反正直到二十年之後,孩子都上大學了,問起他爸媽第一見麵的情景的時候,項沫還是很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撒花。
哈哈。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