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次女的逆襲(完)(1 / 2)

昏暗的房間裡,唯有墨香在空中浮動,寧芙蓉端坐在書桌前,麵無表情,一筆一畫抄寫著佛經。

自那次宴會過後,她便被關押了起來,整整三個月。寧牡丹倒是來過幾回,可誰稀罕她的假心假意,她一來,她便高聲叫罵。

後來,她不來了,父母兄長也沒來。漸漸地,她發現她不該叫罵的,她越是罵的厲害,寧牡丹越顯得無辜,父母兄長便越厭惡她。

婢女們也不敢和她多說話,一個人呆在這冷寂的房間裡簡直要發瘋。可她不能瘋,她還有一件事沒做。

她開始試著收斂,並讓婢女們給她找了幾本佛經,她沒日沒夜的抄寫,一抄就是一整年。

果然,父母對她的態度稍有緩和。前幾日母親把她叫了過去,告訴她過幾日打算去寺廟上香。

她就等著這一次啊!

上輩子是她不識好歹,聽過周瑾殺神的名頭便有些害怕和瞧不起他是個武夫。一個勁的想要嫁給嚴鬆,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可沒想,嚴鬆對寧牡丹仍是念念不忘,對她如此絕情,竟把她關入家廟,任自己自生自滅。

她想起上輩子宮中年宴,那個俊美堅毅的男子,他看向她時,眼神冷漠,卻仍讓她壓抑不住的心跳如鼓。可就這樣冷如冰的男子看著寧牡丹時卻如寒冰融化,眼裡溢滿溫柔,對待寧牡丹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傷她分毫。

可這一切本該是她的,若不是她當初鬼迷心竅,她才是他該娶的將軍夫人!

重生回來時,她便發誓,她一定要當才女,一定要嫁給周瑾。

至於寧牡丹,反正當初若不是她的以死相逼,她也該與嚴鬆訂了親的,她該嫁的本該是嚴鬆的。正好上輩子嚴鬆對寧牡丹念念不忘,她就把嚴鬆還給她好了。

可現在,她卻過的如此不順,而寧牡丹比上輩子卻還要風光。

她不服!

寧牡丹,這是你逼我的!

你若不在該有多好!

寧芙蓉怨氣難消,手下的字力透紙背,隻是本該寧神靜心的佛經卻被她抄寫的殺氣騰騰。

寧芙蓉永遠把過錯扔在她人頭上,卻不曾反省過自己。

心魔不除,佛,也救不了她!

兩日後,安寧攙扶著左妍,站在寧府門口,寧母關切道:“才動了胎氣,你出來作甚?不是讓你這幾天臥床休養的嗎?”

這一年多沒了寧芙蓉搗亂,順理成章的,在一次宴會上,左妍和寧蘭君偶遇,彼此看對了眼。

寧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寧父也隻是個五品官員。可寧父寧母是出了名的厚道,寧蘭君本人也是才華橫溢,左相是真心疼愛女兒又愛才之人,對女兒下嫁寧蘭君自是同意的。

左妍不愛紅妝愛武裝,平日便時常練武。隻是小兩口年少不知事,左妍有孕竟還不知,仍是練著武,這便動了胎氣。

好在左妍身子極好,並沒什麼大礙,寧母不放心,還是讓她在床多休養幾日。

左妍嬌俏道:“娘,大夫都說不礙事的。再說,連累您為了我和夫君要去寺廟一趟,我不出來送送成什麼事了?”

安寧在一旁笑著開口:“好大臉,誰說是為了你和大哥啦!就不是為了我呢!”

寧蘭君就要科舉了,寧母早就想著要去寺廟的,隻是出了左妍動了胎氣的事,寧母才決定早點去的。

左妍心知肚明,也知曉小姑子是在勸慰自己,夫君科舉,為夫君祈福本是該妻子做的事,隻是她去不得,這不得不說是個遺憾。

她不是個會糾結此事的人,當下,彆抬手刮了下小姑子筆挺小巧的鼻,附和道:“是是是,為了你!小姑娘家家打算求什麼呀!”

說完,自己就笑了。能求什麼?姻緣唄!她可是知道,近日寧母都在忙著這事了!

“大嫂!”安寧紅著臉嬌嗔,小腳跺了跺地麵,一副嬌羞小女兒姿態,惹得左妍和寧母更是眉開眼笑了。

正開心著,就聽不遠處傳來道聲音,“母親嫂嫂在說什麼這麼開心呢!”

順著聲音來的方向一看,不是寧芙蓉是誰?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錦衣,頭戴金釵珠翠,雙手各戴上一隻玉鐲,打扮的那叫一個富麗堂皇,美若天仙。

安寧嘴角抽搐,姑娘,咱們是去上香,不是去相親。

她嘴唇嚅囁,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左妍拍了拍她的手,說實話,她實在不喜歡寧芙蓉。總是與她穿相同顏色的衣服也就罷了,可她總覺得寧芙蓉在裝,知曉一些事情的她更是不喜人品卑劣的寧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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