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依然是小叔不像小叔(1 / 2)

肆吻誘歡 七木漁 9725 字 5個月前

許知意一晚上過得有點晦氣,出門找了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水療會館,將自己從頭到腳潔淨了一遍,又外賣了新的護膚品和化妝品,購置了一套新衣服。

整個人清爽地回雅彙灣。

早上九點,還是周末,微微雨霧在空氣中漂浮,一群人在彆墅前的花園裡吃著早餐,就著水露葳蕤景觀,說說笑笑。

爬山虎攀滿了亭子支架,六條羅馬柱子墜了滿柱的芍藥粉白玫瑰,白色穹頂翻修了,在雨霧裡顯得格外潔淨,也自成了一幅畫。

許知意撐著傘走過,掃了亭子一眼,微笑著向亭子內的人點頭打了招呼,便從汀步裡走進彆墅,雅彙灣的管家三個阿姨,在門口等著她。

見到她回來了,就領著她往一樓的房間去。

花亭裡,有人拍了大腿才反應了過來,“北森,那不是知意嗎?她回來了?”

“誰,知意?許知意,我女神,她回來了?在哪?”

顧北森沒回答,他旁邊的陸序先激動了起來。

“剛剛從你背後走過去了。進屋裡了。”

“我靠,我去看看。”

椅子還沒有挪動半步,就被人按下了肩膀。

“人家看媽,你湊什麼熱鬨,等會兒再去煩她。”

顧北森放下了手中的煙,伸了長腿,踩住起身人的白色椅子,目光也從雨霧中收斂了回來,懶懶散散地說話,製止了身旁人。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北森倒了茶水入煙灰缸,滅了星火,“昨晚。”

“昨晚?那她是去未婚夫家過夜咯?”說話人瞬間訕訕。

但絲毫不影響亭內的話題一下子從最近股票在上證指數三千點半死不活轉移到許知意的身上。

“她還是那麼漂亮,不對,應該是更漂亮了,簡單的牛仔褲、窄衫,都能穿的那麼好看。但是不是西班牙夥食不太好,感覺太瘦了,撐著一把骨傘,那傘比她人還寬大。”

一堆人裡,鄭嫣是唯一的女性,家裡做著服裝生意,“我看她也不是瘦,本來她就小骨架,四肢纖細,該有的還是有。出去兩年了,家裡的事情也沒怎麼管,哪裡輪到她瘦。身材明明很勻稱,你們會不會看女人。”

剛剛背對著汀步,沒看見人的陸序可惜地說道,“周司玨那小子撿到寶了,如果不是進許家得入贅,我也想追她。”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北森,心中更加有火。

陸序指著穿著休閒衫,看見許知意回來也沒半點驚訝還阻止他去見的人,調侃道,“再加上還得做這個人渣的侄女婿,我以後還得叫他一聲叔。”

想想那個畫麵就覺得酸爽。

陸序於是選擇將追許知意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裡。

顧北森淡淡地笑了下,反應不大,“追得上再說吧。”他拇指劃過墨眉,又拿起了煙,招招手,讓人撤走早餐,拿消遣的東西來。

難得的周末,可不想在討論許知意中過了。

坐在顧北森旁邊的霍風澤低聲問,“她媽生病了,得從一把手的位置退下來了吧,這總裁位置,到時候是她接,還是北森你接?”

許家運營著一間生物醫藥公司,主要做原料的生意,顧北森從畢業就在許家藥企工作,按著資曆排輩應該是顧北森要上位接總裁位置。

但是他姓顧,不姓許。

顧北森隻是掛著名的許家人,掛在許家爺爺的戶口下,實際上和許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他聳肩,話裡輕鬆,“看董事會意思。”

煙灰缸裡的白霧縹緲而上懸,將他冷峻的眉眼籠去了大半。

一幫人笑了笑,知道他明顯不想多談,臉上多少透著點不快,涉及到要擺到明麵爭搶的東西,他很謹慎,這些年在公司內他有自己的派屬,野心明顯是有的,但是行事低調。

話題也就如他所願地降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許知意從彆墅裡出來,又是舉著一把褐色的骨傘,路過汀步,往門外去。

一幫人揮手讓她過花亭坐。

陸序猶為激動,轉了身,吹了聲口哨,“知意美女,快過來。”

“我們可想你了,多久沒回來了。快來看看你小叔,這兩年,他的風流韻事又多了,你不來說他幾句。”

顧北森轉過頭,皺了眉,乾他什麼事。

許知意從遠處看著他們的桌子上已經換上了牌,一幫人在雨天裡聚著打牌,和兩年前的記憶一致,他們沒怎麼變,在各自的領域裡各有建樹,友情依舊。

而聚攏他們的則是坐在圓桌中間的,她的小叔,顧北森。

也是她未來在董事會接任許家藥企的,第一競爭對手。

深坐其中的人,幽幽的眼瞳,從牌裡抬頭看了她一眼,手裡夾著煙。

輕笑了下。

依然是小叔不像小叔。

“晚點,我出去一趟再回來聽。”

許知意收斂了目光,走她的道。心裡想,其實也沒什麼好聽的,哪個世家的女孩子又為了顧北森爭風吃醋了,又或者哪個生意夥伴對他有想法。

五花八門的緋聞,她遠在馬德裡,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一副好皮囊,桃花就滿天飛了。

許知意來回折騰了兩趟,去買了媽媽嶽清愛吃的蟹粉小籠包,還有花生甜湯。

一樓的角落房間裡,她的母親嶽清半靠在床上,患病的初期麵色還算紅潤,但是胃口不太好,護士說再吃不進就要給她輸營養液。

於是許知意就出去買她喜歡吃的東西,讓她能多吃一點是一點。

嶽清的窗戶對出去就是花園,花亭裡一眾人在做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顧北森在那其中,靠在椅背上,翹著腿懶散坐著,聽著陸序在發表言論,一眾人在笑。

聲音傳到了屋內來。

許知意刷地拉上了窗簾。

“媽,你不嫌小叔他們在外頭吵嗎?一大早的,就叫了朋友來,還打牌。”

嶽清笑了下,知道許知意開口,打的什麼主意。

“剛回來,就看你小叔不順眼?他平時工作忙,經常加班,周末休閒下也無所謂,北森他們一幫人都是有分寸的,輸掉一定的錢就會停了。他們在,我也沒那麼無聊。”

“不吵嗎?打擾你休息。”

“我沒點聲音是睡不著的,你不在家,我都開著新聞報道睡覺,一整夜都開著。”

許知意哦了一聲,見策反不成,就不說話了,喂著嶽清吃東西,但是沒幾口,嶽清笑了,接過了勺子。

在印象中,許知意從小到大就沒伺候過誰,她是許家唯一的獨生女,大家都寵著她,讓著她。許家爺爺從軍隊出來下海創業後,他們從藥廠一路升級到了化學製藥公司,效益節節高,許知意也理所當然地成了富三代。

沒乾過累活,更十指不沾陽春水。

去了一趟西班牙留學回來後,許知意人好像溫了點,還主動提要去買她愛吃的東西,還要喂她吃。

真的成熟了。

不再是以前驕縱的小公主了。

嶽清欣慰地說道,“我自己來,我還不到不能自理的時候,彆遷就我。”

她接過了許知意手中的糖水,自己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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