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沒用過但也懂,拍了他的手,立刻拿了過來,“變態,彆拿。”
因為她的態度異常,顧北森看了一眼,結合著樓下她朋友的話也就大致明白了,攤開了手掌,讓她把那奇怪觸感的東西拿回去。
許知意臉上紅,立馬蹲下,一頓撿,胡亂塞回去,心跳得比鼓快。
被人看見了私密東西,語氣自然不太好,“彆擋道。”
有一件被顧北森踩在了腳下,她拍了他的腳,讓抬起,見他漫不經心地,也就抬頭橫了他一眼。
顧北森也不慣她,順勢用腳勾起給她。
看到了上頭標簽,欠欠調侃。
“你穿C碼嗎,那個告白的男生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不知道你裝塑料海綿。”
許知意臉紅,收了東西,站起來,伸腳攔住了顧北森,威脅,“不準說哦,不然我就把你那麼大了才去割包皮的事情說出去。”
“還是女孩子嗎?許知意,知不知道,那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很臟。”
“哪兩個字。還有你不敢聽的?是.......”
話還沒出口,就被顧北森捏住了臉,捏出了小鳥嘴。
“......”
嶽清捧著水果盤出來,見他們兩個又在樓梯口鬨。
“又吵什麼了。”
許知意惡人先告狀,被捏著臉,絲毫不認輸,在他手心裡,咕嚕嚕冒話,“顧北森,他在學校被人告白了,很漂亮知性的一個長腿姐姐,還瞞著我們。”
顧北森愣了下,手也沒鬆,歪側了頭,低聲氣音問她,“同歸於儘是吧。”
顯然也不是什麼問句,隻是通知。
他轉頭也大聲朝樓下,臉上笑著,和嶽清說,“小意也不差,聽說這周有人在她宿舍樓下擺蠟燭,她澆了彆人一頭,還讓學校報了消防,真是損啊。”
許知意不夠他高,擋不住他的嘴,手在空中撲騰,粉拳也落不到實處。
顧北森撐著長臂控著,她沒碰著一分。
兩個人樓梯間拉拉扯扯,嶽清聽了都笑了,讓他們小心點。
兩個許家養大的孩子,一個清俊,氣質如雨中雪鬆,一個水靈,像顆豔麗的水蜜桃,在學校受歡迎,她哪裡會生氣啊。
聽了兩人互相的爆料,嶽清一串哈哈笑,許翔拿了飲料從餐廳出來,問她在笑什麼,她轉頭也和老公轉述。
許翔聽了,也哈哈哈地笑,說道,“都這麼受歡迎啊,那到時候談上了,帶回家吃飯。我給他們整一桌。”
還拍大腿,打起了換家具的心思,“這麼一說,我們家那餐廳桌子是不是得換張再大些的了。快坐不下了。”
當時爺爺許國昌也還在,坐在沙發上,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看著小朋友拍的生日照片,聽見了,脫下老花鏡,也對他們說,“北森,小意,怎麼不早點說啊,趁我還在,趕緊帶回來啊。”
嶽清當著一眾朋友的麵,對他們又補充了句,“但是都得對自己和對方負責啊,可彆那麼早有小孩,晚點啊。”
家長開明。
百無禁忌。
許知意氣音,小唇峰微微嘟著,“小叔,你加油哦,年紀不小了,談戀愛比我慢,很丟臉的。”
顧北森笑笑,笑意都沒到眼睛,鬆開了手。
“你又知道我沒有?”
“嗯?”許知意聽了,揉著腮幫子,眼瞳發亮,蠢蠢欲動,立馬又要和長輩們說,“小叔他......”
終於鐵樹開花了。
話才三個字,立刻被眼疾手快的顧北森箍了脖頸,呼吸不了。
連嘴也捂上了。
“還要不要禮物了。”
“要......要,不說了。”
嶽清招手,溫和,“你們倆彆在樓梯上打鬨,危險,沒什麼事就快下來,吃點水果。”
許知意窩在他手上,動彈不得,更鬥不過人高馬大去參了兩年軍回來的顧北森,他的手太有勁了,還隱隱能見上頭有清河脈絡般的青筋在遊動,她隻能拍拍他的手表示投降。
鬆了手,說好的禮物,也一並拿了出來,一條白色母貝的項鏈,色澤漣漪,精細小巧。
顧北森撥亂她的頂發,溫溫說,“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