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雀、白鷗和黑鷸三者,在吉蘭的示意下,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
而吉蘭和鸛兩人則站在篝火旁。
溫暖的火光照亮了五人的麵頰。
“虹梟,我現在已經抵達埃森蒙德州,暫時落腳在了撒拉區東山市。”
這時,黑鷸率先開口,分享了自己的情況。
他麵露微笑,又道:
“幸運的是,我通過一個當地的旅行社,結識到了一名神秘者,他雖然初入‘火劍之路’,卻有著幾條隱秘的情報渠道……通過他,我找到了‘苦修教派’的蹤跡。”
“據這幾天的打探,‘苦修教派’似乎並不排斥新成員的加入,反而秉持著來者不拒的態度……隻是入社考核較為嚴苛,需要與其他預備役一同苦修,經曆長途跋涉。”
“嗯。”吉蘭點點頭,稍作沉吟。“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你可以嘗試與之接觸。”
“我也是這麼想的。”
黑鷸笑道。
在他身旁的席位上,雪白衣裙的白鷗也適時開口,講述了一番當前的進度:
“我這邊也通過布洛爾,已經與‘白鴿塔’取得了聯係,但目前對方對我並不信任。”
“虹梟,我認為現階段貿然暴露自己‘線人’的身份還太早,很可能引起他們的警惕,這樣極有可能起到反效果。”
“嗯。”吉蘭頷首。“不用著急,先保持聯係,給他們調查你的時間……等到時機成熟,你再拋出一些看似重要,實則無關緊要情報,作為躋身之資。”
“例如呢?”白鷗目露疑惑。
“黛笛爾·泰勒暗中謀劃的‘玷汙儀式’,應該屬於‘白鴿塔’極為重要的一環。然而她卻失敗了,現在的身體還被委員會秘密關押。”
吉蘭略作思忖,輕聲道:
“這件事影響極大,但整個事件過程的信息情報都被委員會封鎖,外人根本查不到詳細情況……‘白鴿塔’隻知道黛笛爾的失敗,卻不知道為何失敗,你可以利用這點滿足他們。”
“黛笛爾·泰勒?玷汙儀式?”
白鷗一臉困惑。
就連其餘幾人,也都是麵麵相覷。
他們之前都被限製在心靈王國之中,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太清楚。
“之前闖進這裡的一個女人。”
吉蘭淡淡道。
聞言,白鷗幾人這才回憶起,確實有這麼回事。當時那名年輕女人意圖不軌,似乎是刻意入侵“羅德蘭”,打算從心靈層麵抹殺吉蘭先生。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瘋王”出手,當場將其錘爆……
吉蘭又開口,簡潔扼要地講述了一番關於“玷汙儀式”的全貌。
不多時。
鸛先生四人麵露震驚。
他們沒想到,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而吉蘭先生也被卷入其中,還發揮出了關鍵作用。
也難怪他能加入調查委員會,擔任組長一職,原來是因為破壞了“玷汙儀式”,為帝國作出了重要貢獻。
“你自己把握時機,將‘玷汙儀式’事件裡的細節慢慢抖出來……”
吉蘭淡淡道。
“譬如,黛笛爾心靈泯滅、‘苦修教派’久世者馬諾蘭·金的死、‘聖歌團’的覆滅等,都可以推到我的身上。”
“又譬如馬諾蘭的‘魘碑’已被鏟除,我因此晉升為帝國‘掘墓人’。”
“‘白鴿塔’一定會將目光和仇恨轉移到我的身上,同時,他們也有理由懷疑你的身份。畢竟這些情報,一般人不可能知曉……”
“這時,你再或刻意或不經意地‘暴露’自己‘線人’的身份,欲擒故縱,他們一定會對此感興趣。”
“說不定,屆時你的入塔任務,就是需要‘背叛’我,以此履曆成為正式‘白鴿’。”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吉蘭咧嘴一笑。
“因為秘社‘黎明之手’的特殊性,我們能夠在夢中集會,交流情報。外人根本想象不到這一點,伱完全可以利用這個信息差,蒙騙‘白鴿塔’。”
“我明白了。”
白鷗深吸口氣,若有所思。
…
…
吉蘭向曾經的“麻雀”,現在的“赤雀”奧蘿拉道彆後,便離開了聖母修道院。
他驅車返回了北繆斯。
回到出租公寓後,稍作休息,吉蘭便取出了“煉金熱線”,撥通了過去。
經過一陣悅耳動聽的鋼琴樂曲,伴隨哢的一聲輕響,那頭傳來了“製杖老人”年邁的笑聲:
“嘿,血梟,又需要神秘材料了嗎?”
“您好,製杖老先生,咳……”
吉蘭對這個稱呼依舊有些不適,他咳嗽一聲,道明了來電意圖:
“我是想收購真實膠卷,請問能否幫我在密教內部發布收購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