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後來也沒聯係霍慕東,若告訴他自己懷了孕,孩子很可能被逼著打掉。若不告知,紅口白牙地要錢,那他成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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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瘋狂,霍慕東睡得特彆安穩,醒
來時感覺連空氣裡也彌漫著江禮的味道。真跟做夢一樣,心心念念了幾年的人,這麼輕易就重回懷抱,早知道江禮那麼熱情地挽留他,霍慕東就覺得浪費了五年光陰實在可惜。
從前“因為他是直男”、“他連女兒都有了”的顧慮通通被摒棄。
“江禮——”
霍總連聲線都變得繾綣,男人就是如此,有了奸,情之後,會感覺對方就是自己所有物,何況這次還是你情我願的呢。
“你醒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江禮?”
可惜沒有回應。
霍慕東掀開被子,然後發現……
哪來的人啊?
他貌似是抱著一團被子說了半天情話?
“…………”
霍總豁然坐起,把床上被褥都翻遍了,又赤著腳找了一圈,發現江禮、連同他的衣服鞋襪全都不見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走得這麼匆忙,是害羞了嗎?
手機響起,霍總看了眼來電,是助理打來的。他先清清嗓子,將瘋狂後殘餘的饜足沙啞全都清掉,才正正常常地接起電話。
原來是提醒他去機場。
“機票退掉吧。”霍慕東說,“計劃改變,昨晚得知了幾個新項目,我決定留下考察考察。”
這話半真半假,昨晚飯局上跟談總他們聊到的項目確實值得考察,隻不過,具體事宜並非必須他這個總裁親自出麵。
不管怎麼說,霍慕東現在神清氣爽,心情大好,也自然地乾勁滿滿。
他趁熱打鐵,約談總詳談合作。
以工作的緣由,把自己綁定在這座城市之後,霍總便心安理得地想給江禮撥個電話,熱熱乎乎地增進一下感情,然後他發現……
他沒有江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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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禮是淩晨時被熱醒的。
他平時跟女兒睡習慣了,小家夥上半夜還挨著他,下半夜保準滾到床邊去,十天有八天都是早上起來在紗製床圍欄的縫隙裡把小朋友給挖出來。
所以,突然跟一個一米八幾的成年男子一起睡,對方還把健碩的大腿壓在他腰上,那種壯年男子的高熱體溫,真的很難忽視。
江禮先被熱醒,然後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再然後徹底清醒,四肢百骸的酸軟一股腦地襲來,宿醉後頭痛欲裂,腰跟斷了似的。
遲鈍的大腦逐漸還原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江禮是那種不管喝多少都不會斷片兒的體質,所以,昨晚從一開始的誤會,到後來的半推半就,再到最後的主動,那些羞恥的、大膽的、清醒時絕對不會說出的話、做出的事……他一點不差全想起來了!
江禮很想一頭撞死。
他悄悄爬下床,胡亂套上衣褲,在熹微的晨光裡打了輛車,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家。
到家門口的時候才六點多,擰動鑰匙的聲音驚動了曼小滿。
曼小滿揉著惺忪的睡眼,奇道:“老板,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江禮忽略了她的問題:“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好在曼小滿是個特彆簡單的姑娘,順著他的話就被帶偏了:“沒,我本來也醒了,昨晚睡太早啦,跟小朋友一起睡生物鐘真好,還沒給朵朵講完故事,我先困了。……咦?老板你怎麼一瘸一拐的,腿怎麼了?”
“……”江禮僵住。
他心想:那不是腿的問題。
霍慕東跟永動機似的,被那麼人高馬大的家夥折騰一個晚上,他後來都感覺麻了,現在走路姿勢還是彆扭。
“喝多了,不小心崴到腳。”江禮麵無表情地胡說。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等等,櫃子裡有雲南白藥。”
“不用了,我自己拿,小滿,你再辛苦一下,幫我把朵朵送幼兒園,然後白天你休息吧。”
“好嘞,謝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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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禮以宿醉的理由翹了班。
他是老板,去不去工作室都自己說了算,但現在跟青銅科技合作,人家還點名要他親自操刀,無故翹班自然還是要說一聲的。
對方比他想象得還更好說話,一疊聲地說霍總已經吩咐過了,讓江總好好休息,不著急。——完全不是昨天那副強硬的甲方態度了。
江禮頭更疼了。
霍總可千萬彆誤會什麼,他好不容易跟女兒過上了穩定的生活,一點也不想改變現狀,跟女兒的親爹成為炮,友這種事,想想都炸裂。
好在霍總今天就要回帝都,一切都會結束。
正想著,他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霍總從下屬那裡要到了江禮的手機號,打電話之前,他竟然跟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似的,還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喂,江禮,你什麼時候走的?”
沒想到剛說了個開場白,電話那頭就傳來滑跪的聲音:“霍總!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喝懵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能理解的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