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意是被熱醒的。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這一方的禁錮,可是她就算努力也無濟於事,就好似有無形的枷鎖將她給束縛住,甚至是讓她沒有辦法掙脫掉,身側還有一股接著一股的熱源傳來,讓她沒有辦法忽視。
等她醒來徹底睜眼,看見自己的這一方處境後,季晚意倏然就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因為自己被盛聞手腳並用的將她纏在懷中,熱源是盛聞身上的體溫,正毫無阻隔的全都傳給她。
季晚意瞧著盛聞像八爪魚似的抱著自己,她是又無奈又有點好笑。
可同時回應她的,還有頸後那一截微弱的灼熱。
她的腺體……
季晚意下意識地想抬手,可就在她有所打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現在壓根就動不了,她就像個人形抱枕,被這人給抱在懷中。
“盛聞。”
不單單是手,就連自己的腿都被盛聞用腿給壓著。
她無奈,隻能選擇叫醒他。
她的腦袋落在他的肩頸處,隻瞧得見他冷白的皮膚下,滾動過的喉結。
“我知道你醒了,你鬆開我,你很重。”
也不知那句話觸動了盛聞,瞬間季晚意感覺壓在自己的力道又稍微重了些。
季晚意實在是無可奈何。
“下午上課要遲到了。”
壓在她身上的人依舊不聞不問,甚至是還低頭在她的頸窩間蹭了蹭。
“盛聞,你想我重新換個宿舍嗎?”
威脅的話剛落地,季晚意就感覺自己的脖頸某個地方一疼,嗚咽聲不小心溢出,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全都消失不見,高大的身影默不作聲的爬起來,坐在了她的身側。
季晚意伸手捂著自己被咬得地方,想也不想一腳就朝始作俑者踹去。
“你屬狗的嗎?”
她力道沒有收斂,用了力。
可踹在盛聞身上,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就連身形都沒有半點的搖晃。
不但如此,自己還反被這人拿捏住,扯住了腳腕。
季晚意睜眼無奈地看他。
被圈住的腳腕,被滾燙的熱源覆蓋,這讓季晚意十分不舒服。
“你先鬆開。”
“你威脅我。”
盛聞平淡地敘述一個事實。
有這麼一個瞬間,季晚意還真挺想自暴自棄一下。
不過她還是用手撐著床麵坐了起來,絲毫不怯地盯著盛聞:“我記得,我睡之前,我讓你去我臥室的。”
“我們這麼久沒見,在一起睡個覺怎麼呢?”盛聞不太滿了,“以前我們不也經常一起睡嗎?”
“當時我們還沒分化。”季晚意提醒他。
“那又如何?你肯定會分化成Alpha的,好兄弟之間同睡一張床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盛聞繼續狡辯。
反正他言下之意很明顯,甚至是有一種胡攪蠻纏的囂張在裡麵。
季晚意對盛聞從來都是縱容且無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