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在聽完盛聞的話後,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同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講道理。
她略微垂著頭,柔順黑亮的長發順著她的動作自兩側垂下。
盛聞坐在她的麵前,正好可以瞧見她瓷白細嫩的皮膚以及濃密纖長靜靜垂下的眼睫。
他眉宇間似乎夾雜著幾分陰鬱。
可陰鬱之下,卻是他作為一個Alpha對Omega難掩的欲望。
“意意。”盛聞拉長了聲音。
季晚意不明所以地抬眼,就在她抬頭的那一霎,盛聞的身子便應聲朝著她的這邊倒下。
裹挾著他氣息的雪鬆香在頃刻間占據了所有。
季晚意手忙腳亂將他接住。
誰知道這人卻是裝的。
他倒在她的懷中,腦袋擱在她的肩上,就像她養的貓,在她的頸窩間,蹭了又蹭,十分乖巧。
這下,就算心中是有天大的怒火,好像都可以在刹那間被撫平。
季晚意的手擱在他的腰上,沒有在將他往外推,而是讓他抱了好一會兒,等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聽見她出聲:“再不起,我們下午的課真的要遲到了,盛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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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意和盛聞是踩點進的教室。
見著她來,宴宜將自己中午去買的零食分了她一半。
就算隻有一半,但課桌裡其實也塞不下,於是盛聞的課桌就這樣被季晚意給征用。
將零食塞好之後,季晚意轉了身,麵朝著宴宜:“你還沒理梁子墨?”
宴宜一點都奇怪季晚意會主動問起這人,她靠在椅背上,略微挑了眉:“又替他當說客?這次梁子墨給了你什麼好處?”
“一輛車。”
梁子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收集各種跑車和機車,為此梁子墨還特意斥巨資給自己打造了一個車庫,裡麵的各種車簡直是琳琅滿目。
不過這些車對梁子墨而言,和老婆沒什麼區彆,彆說是給人,碰都不準碰。
但季晚意並不是缺這些的人。
以季家的財力,比之梁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季晚意也不是愛車的那一類人,她實在是很難相信季晚意竟然沒有選擇其他,而隻是選擇了一輛車。
“怎麼,不相信?”
宴宜非常實誠地點頭。
“可這次真的隻是一輛車。”季晚意舒展眉眼一笑,“隻不過這輛車,或許有些小貴。”
“哪一輛?”
“秘密。”季晚意笑彎了眼,“這次他給我定的期限是周末去泡溫泉,你可以在晾他幾天的,一一。”
宴宜簡直是哭笑不得,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捏她的臉,可在抬眼的時候,卻驀地瞧見了盛聞略帶警告的目光,她伸到半空中的手不由地停下。
便也是在這時,宴宜這才聞見季晚意身上的信息素,占滿了盛聞的雪鬆香。
這兩人中午要是不在一個被窩,宴宜覺得自己的名字都可以倒過來寫。
“他哄人的辦法還真是一如既往。”宴宜沒再問,不過眉眼間的笑意卻是深了些,“除了找你,也沒彆的辦法了。”
“可不是。”季晚意也跟著笑,“不過這次,他應該是長記性了。”
“我要的東西,的確足夠他肉疼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