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願意做我另一半嗎?...)(1 / 2)

一笙一念 時玖遠 7600 字 8個月前

等施念再次下樓的時候, 旁邊幾棟彆墅的人基本都回去休息了,留下的都是住在這裡和關銘關係較近的兄弟們。

她才出了房子就發現院中一片笑聲,大家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都很亢奮的樣子, 但奇怪的是, 她一走過去, 交談聲逐漸小了,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不明的笑意盯著她,弄得她十分不自在, 坐下後還悄聲問了關銘一句:“你們在說什麼?”

關銘隻笑不語,於是這個插曲便一帶而過了,晚上的時候關銘說要去準備第二天滑雪的裝備, 所以出去了兩個小時, 回來的時候施念已經洗完澡上床了, 關銘沒有叫她, 那個晚上算是她這趟行程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夜。

第二天豔陽高照,整個人都精神了,仿佛前幾天的體乏全都消失了, 就連早晨起來胃口都不錯。

不過臨出門前, 關銘還是將紫色的滑雪服給她拉到下巴,又叮囑她把手套戴戴好,幾乎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全都包裹了起來, 施念看著一旁輕裝上陣的謝錢淺,小聲對關銘抗議道:“我這樣會不會有點奇怪?”

關銘倒是回道:“不奇怪,挺好的, 你這身體不能跟殺手比。”

施念想想也是這個理,隻能心安理得地出了門。

大部隊一起做纜車上山, 到了山頂施念才發現這個滑雪場擁有得天獨厚的景色,豐富的滑雪地形,兩旁是壯觀的霧凇景象,遠處古樸的民居屋頂和煙囪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上,像極了夢中天堂的模樣。

美雖美,但施念有過慘痛的經曆,再次來到滑雪場多少是有些畏手畏腳的,不過關銘似乎並不急著帶她滑,他一邊幫她熟悉雪具,一邊教她一些滑雪技巧,他告訴她從山坡上衝下去的時候,雪具就是身體的一部分,必須要先熟悉自己的夥伴才能讓這件事順利進行下去。

有彆於上次吳法上來就教她出腳,關銘要有耐心很多,也的確更加專業,在他的幫助下,施念學會了如何掌握手中的雪仗,怎樣才能防止扭傷,關銘還親自蹲下身檢查她的雪靴,這樣一來,本來施念緊張的情緒在熱身運動中就已經緩解了很多。

有時候心裡的懼怕往往來自對事物的未知性,當關銘將如何駕馭這項運動的技巧毫無保留地教給她後,施念稍稍有了些底氣。

起碼不會像剛開始那麼排斥,慢慢能在平地上走路了,就是怕失去平衡,所以姿勢一直很僵硬。

其他人早都滑到山下了,隻有關銘還陪著她在山頂一點點嘗試轉彎,但她沒法像關銘那樣做到漂亮的犁式轉彎,隻能很慢很笨重地模仿著他的樣子。

不過當有了個好老師後,學得也會輕鬆很多,不一會施念已經可以嘗試蹬坡了。

跟他們同行的人都去山腳下的咖啡屋喝熱咖啡了,施念看見關銘的鼻子凍得通紅的,對他說:“你冷嗎?要麼你先滑下去,我坐纜車。”

關銘抬手拍了下她的頭:“這是什麼話?”

說著關銘拉著她的手帶她麵朝山坡下,問她:“我們在哪?”

施念心頭忽然一陣溫熱,脫口而出:“雪山之巔。”

關銘告訴她:“我以前每年都會來滑雪,但從來不會為哪個女人停留,今年我跟你在山頂耗了這麼長時間你讓我一個人下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眼裡有笑,但也有著讓施念無法退縮的熱血,他的聲音像有魔力一樣牽引著她,對她說:“膽子大點,我會讓你愛上這項運動。”

很多年前在日本的那個滑雪場,那時候的他正當年,鮮衣怒馬時,而她隻能站在另一個滑雪道遠遠望著他。

如今她來到了他身邊,他們一同站在雪山之巔,施念望進他的眼底,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對他說:“我跟你滑下去。”

關銘看著她這突然升起來的勇氣,眉梢微挑,旁邊有人跟他們說,施念是新手,從這裡滑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太危險了。

但是一個真敢帶,一個真敢跟,他們兩在旁人眼裡就像兩個瘋子,不要命的那種。

而且做這個決定他們幾乎就花了幾秒的時間就開始往下滑,不過關銘很有經驗,一直用手杆頂著她,一開始慢慢幫她找感覺,教她如何控製身體,施念學得很快,不一會已經敢自己滑出一小段,每次重心不穩看著快跌下來時,關銘總能看準滑出一道弧線再接住她。

身邊不時有夥伴已經滑了第二次了,每次從他們身邊掠過都會對施念大喊:“加油!”

關銘陪著她慢慢滑,讓她不要著急,有他在,施念的確沒有跌下來過,所以膽子也越玩越大。

她從一開始像個5歲孩子一樣慢慢前行,到後來漸漸放開膽子,耳邊是呼呼的冷風,和關銘的聲音,他對她說:“不要害怕,越恐懼越無法戰勝這座山。”

她那股鬥誌被燃了起來,對他說想試試快點,關銘看著她眼中興奮的光,決定讓她試一次,但是由於不放心,關銘一路滑在她側前方控製著速度始終護著她,不時提醒她幾句。

當速度提上來後,施念才真正感受到滑雪的樂趣,那種腎上腺素不斷攀升的刺激感很快占領了所有情緒,她似乎終於體會到關銘為什麼這麼熱愛滑雪,那種在天地之間,漫天飛舞的感覺正是她多年來一直渴望的自由。

時間在這一刻是凝固的,隻有不斷加快的心跳和釋放而出的激情。

山腳下,卓菲坐在咖啡屋門口的木椅上遙望著遠處坡道上的身影,薑琨從咖啡屋出來遞給她一杯熱騰騰的美式,坐在她旁邊喝了一口問道:“不上去玩了?”

卓菲接過喝了一口,呼出熱氣,回道:“不去了,本來這趟過來就不是衝著滑雪的。”

薑琨也將視線落向遠處,看不清楚那兩人的表情,但依稀能通過滑雪服的顏色看出來那道紅色身影遊刃有餘地圍著紫色身影轉,兩人滑得非常慢,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像散步一樣。

卓菲笑了下:“他從前說過不會為了誰在滑雪道上停留。”

薑琨也跟著笑了起來:“師哥年輕的時候真像野性難馴的狼啊!”

卓菲沒有搭他話,隻是目光落在那兩道影身上,他們各自喝了幾口咖啡,半晌卓菲才再次說道:“這些年不少人跟我說,他身邊的女人都是照著我的樣子找的,也始終沒聽說他身邊有什麼固定的伴侶,我想也許他玩夠了就會回來找我了,所以我也不急。”

薑琨拿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側頭去看卓菲,她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前陣子聽說他公開了一段有些荒唐的戀情,我當他出了什麼事,所以這次特地過來看看他,順便看看他身邊這個女人跟我到底像不像?”

薑琨將視線轉到那抹紫色身影上,問道:“現在看到了,什麼感覺?”

卓菲調侃地回:“果然還是自欺欺人,傳聞不可信。”

從卓菲見到施念的第一眼起心裡已經有了判斷,她和施念的長相截然不同,施念長得柔潤細膩,會給人一種想嗬護的感覺,而卓菲的五官更加立體,美得具有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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