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若薇問起。
馮氏搖頭,並不說了,她總在想宣平侯的女兒要害自己做什麼?她和她無冤無仇。
外麵風雪很大,杜宏琛坐著馬車回來,下馬時正好碰到容家夫妻帶著女兒們從娘家回來。杜宏琛連忙上前請安,容大人客氣以待。
待杜宏琛離開,容家人到家,容夫人才和陪房陳嬤嬤感歎道:“這位杜公子不愧是名門子弟,翩翩公子。”
陳嬤嬤笑道:“我前幾日也向她家下人打聽過,聽說他還是個癡情種子,不管是鄉試還是會試,都把妻子帶在身邊。”
容夫人想自己就沒那個好命了,再進門給婆母請安,容老夫人人老心不老,她老人家平日最喜大孫女觀音,見她們回來,隻問起親家如何。
傅氏笑道:“勞母親掛記,我爹咳疾已經好了許多。”
“如今既然已經回京了,觀音的親事就得提上日程了。”容老夫人這輩子唯一在意的就是家族榮耀。
她小時候因為是商戶出身,即便家境富裕,也比不得那些知府小姐,常常被人家背地裡取笑,因此她發誓自家一定要擺脫過去的泥濘,讓容家更上一層樓。
兒子三甲出身,頂天了也就做了部堂官員,那可能還要混許多年。傅親家身體不好,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早些結一門好姻親。
當年兒子娶了傅家小姐,果然選官順利,不過三十歲就已經是從五品京官了。
這次以大孫女的品貌,原本就是下了苦心培養的,若是再嫁高門,那容家就能走的更長久了。
隻聽傅氏道:“您看我娘家侄兒如何?”
容老夫人略沉吟了一下,才道:“年紀不合適。”
哪裡是年紀不合適,分明是傅家舅舅無功名在身,恩蔭出仕,混日子罷了。容老夫人怎麼可能把長孫女嫁過去,她甚至暗示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咱們也請戲酒,好好熱鬨。”
傅氏頷首:“是。”
“二丫頭還算用功,針黹女紅也學的來,偏三丫頭爛泥扶不上牆,規矩也不好,字兒寫的也不好,就連女紅也是一般,雖說是庶出,但也是我們容家的女兒。”容老夫人是想著三孫女相貌很好,隻是笨笨的就有些頭疼。
傅氏心道三丫頭一個庶出的,日後隨意打發出去就成,也渾然不在意。
她膝下唯獨有親生的兩個女兒,雖然對次女親近不起來,但也不是庶出能夠比擬的。因此,她專門請了裁縫上門為長女裁製新衣,又去銀樓打了不少首飾,容般若少不得跟容梵音抱怨:“你說說,娘越發偏心了,她和封二奶奶是手帕交,封家可是長公主府邸,卻隻讓大姐去。”
容梵音卻攤手:“我倒是巴不得在家躺著,我可不願意出去交際。”
前世她嫁給劉寂之後,那般用心努力也得不到任何的認同,爹和嫡母埋怨她不中用,劉寂和她素來都不親近,就連姐姐留下的侄子見她不受寵也不顧養育之恩遠離,以至於她不到三十就鬱鬱而終。
重活一世,她越發堅定活的舒心就好。
容般若之前一直以為容梵音是裝的扮豬吃老虎,後來悄悄觀察她是真的是擺爛,才願意和她多說幾句話。
可現在她聽到這個,恨鐵不成鋼道:“你是無所謂,我就……”
容梵音則心道,你急什麼,日後嫁到封家的人是你啊!
隻不過這話她也不好說出來,又聽容般若提起隔壁宋家,隻是道:“你知道麼?我聽說對麵的苗家往宋家送了好些紅緞過去,那可是時興的,偏對咱們家就幾匹舊年的布打發了,真是不公平。”
容梵音想起苗家和宋家就又是一筆亂賬,當年宋家和杜淑妃悔婚,彆人都以為宋家攀高才和杜家悔婚,殊不知是宋旭和苗家女兒有了首尾,甚至苗依依未婚先孕,瞞不住了,這才悔了這樁婚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