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
陳衛紅當然覺得是一個厲害人物,滬市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城市,從早年蘇北逃荒過來,憑借著撈偏門在滬市立足到後來的寧波等城市,以及本地原本就風光無限的家族。
這些年來,來滬市的過江猛龍也不知凡幾。
但出了幾個徐曉?
真沒幾個。
但有一點,徐曉死了,死了便一文不值。
在陳衛紅眼裡看來,整個徐家綁在一起,也都不配給他老板楊青誌提鞋的,徐曉是強,但強在眼界和格局,但手段的實施,哪件事情不是他老板去做的?
“要我說啊,死了的人就應該死的乾乾淨淨。”
陳衛紅站出來看向靜姨,輕笑了一聲說道:“更何況你還不是徐曉,陳靜嫻,我老板今天能親自來這邊問候你的意見已經給你臉了,還請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靜姨聞言依舊慢條斯理的抽著煙,似乎全沒聽見陳衛紅的聲音,又或者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但我做不到這一點。
靜姨今天跟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女人可以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因為是女人,男人得心胸寬闊點,得有氣吞萬裡如虎的氣焰。
但我做不到這一點。
我的心眼不大,所以在陳衛紅對靜姨不客氣之後,我無聲的從靜姨身後站了出來,然後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陳衛紅。
我知道我不是他對手。
但有些時候,你死我活的時候並不是看彼此的身手,也不是看彼此放狠話。
而是看有沒有決心,夠不夠狠。
尾巴就告訴了我這一點。
而門口也出現了尾巴的身影,他一直隱藏在暗處,在陳衛紅對靜姨出言不遜的時候,尾巴便從暗處走了出來,雖然沒說什麼話,但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隻要陳衛紅敢對靜姨有所動作,他便會對陳衛紅動手。
而且是一動手便見生死的那種。
陳衛紅也注意到了我和尾巴的動作,尾巴他知道,是陳靜嫻身邊的一個啞巴,據說從甘肅撿回來的,人不大,但下手挺狠辣的,是一個狠角色。
接著便是我。
陳衛紅和我在濱海打過交道,他對我的評價也挺高的,不折不扣的小人物一個,但心性有,能低頭求饒,也能抬頭拚命。
要不然當初在濱海,也不會讓他撐到見到張小花的那一刻。
想到張小花那個恐怖的身影,陳衛紅便從內而外的微微發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以前他不覺得身體優勢能夠帶來多麼大的改變,也不知道多少比他高大的人最後跪在他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他求饒。
但張小花不一樣。
張小花是實實在在讓他感受到恐怖的男人,哪怕他們之間沒有正式交過手,陳衛紅也能一瞬間感受到,隻要他敢跟張小花動手,恐怕走不過三個回合,就得死在張小花的手裡。
人的名。
樹的影。
建鄴的光頭張小花,燕京的神槍陳世昌,浙省的孫露嬋,山西的胡文海……,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陳衛紅雖然有些神經質,但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上麵幾個人的對手,隻要碰到了,除了逃跑沒有第二條路。
但今天。
這些名聲在外的大高手,一個都不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