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神的意思是,選擇此地為墓葬的人,是想借此地而複生?”
“有這個可能,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分析,可能性不小。
並不一定非得是複生,或許也有可能是想保住一縷生機不滅。
不清楚大墳堡存世歲月已經有多少年。
如果時間線夠長的話,沉澱與演變歲月夠久,或許其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什麼人才有此等手筆?
已知,到了一定境界,隻要有一縷魂光不滅,就可以重生。
需要此等方式來複活或是維持一縷生機,這說明其魂光都已經徹底湮滅了。
這樣真的複生麼?”
“能,隻是過程艱難,條件苛刻。
此法是借諸天一縷源力來實現,可收集其以往在任何地方留下的任何一縷痕跡,借此而生。
能使用此法者,必然是帝境強者,毋庸置疑。
隻有帝戰,才會存在痕跡被抹去的情況,畢竟隻有帝境強者才有這等本事。
不過,即便是帝境強者,也無法保證能絕對抹去對手在諸天不同時空,不同時代留下的所有痕跡。
畢竟,帝境強者會防著這一手,很早之前就會做準備,為自己保留些存在的痕跡。
如果真相如我猜測的這般,大墳堡主墓室裡麵葬著的帝境強者,他所存在的痕跡,基本上都被人給抹去,留下的隻有極其微小的痕跡。
否則的話,他無需使用此法便可重生。
由此推測,其當年的對手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未能完成最後的終極一步。
否則,就算使用這樣的方式也無法複生。”
墨清漓怔怔地聽著,她凝眉思考了起來。
隨後,她轉身看向月亮村,“這麼說,月亮村可能與帝有關?
否則無法解釋月亮村怎會與大墳堡有特殊關聯。
再者,月亮村之人可以出入大墳堡無恙。”
“按照我的推測,如果沒有錯的話,月亮村的祖先,的確可能與大墳堡內葬著的帝境強者有淵源。
當年,月亮村的人搬遷至此時,大墳堡內葬著的帝,就已經聚攏了部分留下的痕跡,影響了大墳堡。
大墳堡被其念影響,才會對月亮兩個字做出回應。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點。
那就是月亮村這塊地方,或許也曾與葬著的帝境強者有某種關聯。”
“這……我越聽越複雜了……”
墨清漓搖了搖頭。
“無妨,此間的秘密與關聯,我們日後自會知曉。
先隨我去大墳堡一探。”
君無邪說完直接向著大墳堡內走去。
墨清漓急忙跟上。
踏入大墳堡山脈地界的刹那,一股陰森之氣迎麵而來,令人難以克製地感到通體冰涼。
“靠近點,不要離我太遠,以防突發狀況時我無法及時護著你。”
墨清漓聞言急忙往他身邊靠了靠。
這裡麵到處都是怪石嶙峋,各種小山峰看起來十分奇怪。
尤其是在這夜晚,月華之下,朦朦朧朧,神神秘秘,太陰之氣還特彆的重。
墨清漓隻覺得腳步都不知不覺變得沉重了許多,肌膚涼涼的,總覺得脖子也很涼。
不知為何,莫名地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自己,有一雙雙可怕的眼睛在某個地方森冷地窺視著。
君無邪則觀察著裡麵的地貌環境。
正常情況下,稍遠就無法看清,月華在蕩漾,裡麵稍遠的場景都成扭曲的模樣。
這是特殊地勢的場域導致的結果,自是難不倒他。
他開啟符道瞳術,看穿一切虛妄,直窺本質。
墨清漓跟在他身邊,腳步艱難。
雖然緊緊跟著他,但是墨清漓此時感到十分的難受。
她感覺自己的肌膚都冷得生疼,並且有種神秘可怕的力量正在攻擊自己的精神防線,就連心臟都如同被冰冷的尖刺貫穿了進來。
她的心臟在劇烈收縮,刺骨的陰冷從心臟部位向著四肢百骸蔓延,令她的肢體逐漸變得僵硬。
她運轉太清之力試圖去抵擋與驅除那種可怕的力量,但是根本沒用。
她的身體已經抑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走著走著,前麵的山石之間,一個模糊的影子映入眼簾。
墨清漓的身軀巨震,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她的瞳孔有了瞬間的迷茫,隨即露出掙紮之色。
她聽到了各種邪惡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回蕩。
這種聲音怎麼也無法驅除,無法隔絕。
緊接著,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竟不由自主地向著那山石間的模糊身影走去。
儘管他拚命地掙紮,但卻無法改變自己的處境,身體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
她心裡驚駭,這裡麵實在太可怕了。
難怪當年那麼多的強者進來,全部折損在裡麵。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從那隻手掌上傳來的溫暖,如同春風解凍般,令她身上的陰冷與僵硬瞬間融化。
與此同時,失去控製的身體也恢複了正常。
墨清漓蹬蹬連退數步,差點撞到君無邪懷裡,被他伸手抵住了肩膀才穩住。
“那東西好詭異!”
墨清漓回過神來,指向前方那朦朧月華下的山石間。
“你確定那裡有東西?”
君無邪順著她指的位置看去。
那山石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有啊,君神,您看不到麼?”
墨清漓愣住,指著山石間。
就在那兩塊山石的中間,有個人形的影子懸浮著,此時還在動。
隻是無法看清樣子,太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