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嗎？”封璟然淡聲問。
“想好了，我還是不去了，辛苦封總您跑一趟。”程意朝他露出笑容。
她要是去了，還不得被那些人踩來踩去。
封璟然被她氣笑：“好，很好，那你就繼續待在這兒，彆來求我，我們走。”
說完，他便轉身跟秘書一塊離去。
季延不理解：“老板，我們應該先出去，其他事後麵再慢慢商量不好嗎？你這樣直接拒絕，封總他……”
“你覺得他是好商量的人嗎？”
程意打斷他的話，眼底的笑意也淡了下去：“他就是想看我服軟，讓我完全聽他的，我又不是什麼提線木偶，憑什麼。”
季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好閉嘴。
警局外，停車場。
蔣衍掃了眼封璟然身後，麵露驚訝：“怎麼，你家貓咪不肯跟你走？”
“閉嘴！”封璟然眉頭一皺，冷冷看了他一眼。
偏偏蔣衍不肯放過他，他笑道：“看來這貓咪厲害得很呐，連你都要拒絕。我怎麼聽說是你甩了她，害得她被各路人圍攻。”
想到上次桑染當著他的麵譏諷她，封璟然眼底劃過一道冷光。
莫非她還在記仇？
還沒來得及細想，耳邊又傳來蔣衍的取笑聲：“你啊，就是愛擺架子，既然喜歡，那就放下身段哄一哄。”
“你懂什麼。”封璟然瞪他一眼，示意他趕緊閉嘴。
讓他去哄她，簡直是笑話，她既然要跟他犟，那好，他就依她，看她到底能堅持多久。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
外頭已是深夜。
警察拿著單子過來：“李齊已經醒了，醫生說他傷勢並不嚴重，你們把單子填完就可以走了。”
季延心中一喜，連忙接過單子。
程意卻在想，依照李齊那狠毒的性子，醒了後，必定會反咬她一口，潑儘臟水，不會輕易放過她。
怎麼現在這麼容易離開，難道說封璟然他……
“老板，你在想什麼呢，趕緊把單子填了，我還得去公司處理事，有份文件明天就要。”
程意迅速回神：“那你寫完先走，我喝了酒不能開車，還得等代駕。”
等她簽完字，外麵竟然下起了雨。
坐在警局門口的花壇上等了會，代駕還沒來，倒是有司機過來搭訕。
“小姐，這麼晚了，要我送嗎？”言語間滿是輕浮。
程意抬眸看他一眼，心思一轉，忽地哭了起來。
“我也想回去，但我不敢，我老公出軌，被我當場捉奸，結果他反而拋下我，你說他是不是渣男？我那麼愛他。”
“……的確是。”司機尷尬萬分，長得這麼漂亮，腦子卻不怎麼好。
他轉動方向盤，正準備走人，不想另一輛車突然開過來，將他的車堵得嚴嚴實實。
封璟然冷冷看過來，司機心頭一驚，隨即轉換語氣：“小姐，那是你老公吧，他來接你了，說明他心裡還是有你的。”
心裡有她？
程意忽然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