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09(1 / 2)

蘇小姐,您確實已經懷孕了。

……怎麼會。

白蘭舟狼狽慌亂的從醫院逃一般的出來,連給那位蘇小姐道彆都沒有便上了黃包車。

渾渾噩噩半響後,才在快靠近白府的時候逐漸回神。

兩手|交握用力,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恰好黃包車停下,車夫放下扶手後一麵用掛在脖子上的破布巾擦汗,一麵轉身衝白蘭舟笑。

“到了小姐。”

白蘭舟點頭下車,將銅元遞過去的時候順便道謝,在車夫有些詫異的回應中進了白府。

——這件事不能讓家裡知道,隻能……想辦法和天闕哥商量一下了。

白蘭舟慢慢捏緊手包,一麵跨過門,一麵暗定主意。

心中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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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扔進湖中,“嘩啦”一聲打破湖麵平靜,蕩起一圈圈漣漪的同時,也嚇跑了原本已經看清魚餌,蠢蠢欲動的魚。

“哎!你做什麼白蘭聲!”同樣在釣魚的王家三少爺王陌善先是快速的瞄了他的大哥王天闕一眼後,這才一放魚竿,起身去追著白蘭聲打鬨,同時也算是給他大哥和未來大嫂創造獨處的機會。

“哈哈,誰叫你剛才說我胖,讓你釣不到魚。”白蘭聲是白家二小姐,也是姨娘生的,但自己的親娘相比蘇姨娘便沒那麼得寵了,不過靠著白夫人和蘇姨娘明裡暗裡的叫板,也在白家生存了下來。

所以白蘭聲從小就知道要和自己親娘統一戰線,和大夫人和姐姐白賀蘭站在一邊。

這幾年白賀蘭一直在外留學,家裡就隻有她和白蘭舟而已,所以多少有些收斂。現在嫡出大姐回來了,就代表靠山回來了,覺得腰杆又直了起來的白蘭聲自然也敢和白蘭舟叫板。

在白賀蘭回來的這一個多月裡,她先是將這幾年王天闕和白蘭舟走得很近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許多。當然還算有些腦子,都說的是白蘭舟纏著王天闕,而王天闕對這些一點都沒察覺,完全就是把自己和白蘭舟當妹妹而已。

可是白蘭舟這個小浪|蹄子不是啊!她和她娘一樣,都是給人下迷魂湯的狐狸精!

但白賀蘭大概真是喝了幾年的洋墨水回來,對於白蘭聲的添油加醋隻是莞爾一笑,大氣溫婉的表示不在意,因為在國外她見過很多關係很好但隻是朋友的的男女。

更告訴白蘭聲這才是友誼,沒有男女之彆的束縛。坦誠而純粹。

就像她和錢壘之間的友誼一樣。並勸解白蘭聲,以後不要再這樣說白蘭舟了,她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應該相親相愛才是。

一番話下來倒是讓白蘭聲雲裡霧裡各種懷疑人生,覺得她大姐白賀蘭不會真是個善心、大度的活菩薩吧?

那以後還怎麼玩兒?

白蘭聲有點兒懵,但等白賀蘭說完這些話後,還是訕笑著連連點頭。

說起來至白賀蘭出國留學至今,她們中間也有整整七年的時間沒見過,唯一的往來也是每月白賀蘭寫給白父的家書,以及偶爾從國外寄回給白大夫人的禮物。

雖說是有血緣的親姐妹,卻不代表在家時相處親昵。

加上白賀蘭十四歲留學,她那時十三,白蘭舟也就十二。都是小丫頭片子,七年的時間不短,倒也將從前白賀蘭是什麼性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再說隨著長大,哪有喜好一成不變的道理呢?

所以白蘭聲在應聲後收斂了一段時間,她就是想看看白賀蘭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果然,這次坪山出遊,她故意自告奮勇要轉告白蘭舟,白賀蘭明顯知道自己想做的小動作卻還是在猶豫後同意了,甚至在王家等著“故意遲到”的白蘭舟時,看似緩和氣氛,實則綿裡藏針。

白蘭聲雖然不是特彆聰明,但也不是笨蛋,立刻明白她在以後在白賀蘭身邊應該扮演個什麼樣的角色了。

果不其然在前往坪山時,白賀蘭見她手上太素淨,立刻摘了自己手上的花戒帶到她手上,說是最近正流行帶這種可愛造型的花戒。

哼,她白蘭聲還是很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