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09(2 / 2)

白蘭聲一麵略感得意的想著,一麵和王陌善打鬨著往旁邊的草地跑,故意給王天闕和白賀蘭製造獨處的機會。

隻是這丟石頭到湖裡,以及吵鬨聲,卻惹得附近其他垂釣的人投來不滿的神色。但無論是王家還是白家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所以也隻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畢竟這坪山彆院,有三分之一都是屬於王家的。

“你們兩個小心點。”白賀蘭衝跑遠的兩人揚聲叫了一句後,這才臉帶笑意重新扭頭看向身邊的王天闕,見他依舊拿著釣魚,一動不動的直視湖麵,眼眸微閃後嘴角又多了分笑意,臉頰上露出一點點梨渦的影子後,伸手輕拍了下他握魚竿的手。

在王天闕微驚回神,朝自己看來後才又嬌嗔了一眼他,“天闕,你在想什麼呢?專心到蘭聲一顆石頭砸到湖水裡都沒發現?”

頓了頓後臉帶詢問,完全是女朋友對男朋友的關懷之色,“怎麼?是生意上遇見了什麼難題嗎?”頓了頓後伸出食指,溫柔又帶了點兒俏皮的戳到他的眉心,心疼的幫他揉開微皺的眉宇,“你呀,不要老皺眉嘛,明明就比我大三歲,這樣看上去倒像是比我大了一輪了。”

王天闕臉上神情緩和,任由白賀蘭在他臉上放肆後才伸手握住她的手,舉至唇邊輕吻了一下,抬頭看著他日思夜想了七年才終於回來的白賀蘭,聲音微沉,“……多謝。”

“這點小事就說謝謝,那你慘了,以後每天你說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謝謝了。”白賀蘭開玩笑。

……以後?

王天闕微怔,但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衝白賀蘭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眼裡卻有些迷茫。

也不知是怎了。明明現在佳人在側,可他眼裡卻老是晃過白蘭舟那丫頭的身影。

白賀蘭依偎在王天闕懷裡一會兒,大概是從他時不時輕拍的動作上察覺了王天闕的心不在焉,便重新坐直看向他,眼在王天闕臉上巡視一番後開口,“天闕,你是還在為我和阿壘的關係,耿耿於懷嗎?”

白賀蘭口中的阿壘,便是錢壘。他的父親便是上海灘最有實權的官員,而錢壘是其獨子,寵愛程度無須贅述。

這次白賀蘭留學歸來,同行的便有這錢壘。聽聞是在留學期間結識的,兩人一見如故,至今已經是三四年的好朋友了。而這次白賀蘭留學歸來,原本原計劃還有半年才回的錢壘竟也決定提前歸來。

充當了一路的護花使者。

一個是留學歸來的紳士貴公子,一個是手握上海灘四分之一房地產的大亨王家掌舵人。可以說白賀蘭剛回來便成為了無數少女們羨慕嫉妒的對象。

一躍成為當前上海灘最引人注目的千金小姐。

但也因為這樣惹得不少無良小報捕風捉影,編造了許多白賀蘭小姐和勳貴公子,以及地產大亨的愛恨情仇。讓眾人聽得可是津津有味。

當然這裡麵多是杜撰,但王天闕之前的醉酒,卻也確實是因為這個錢壘。

他是男人,所以非常清楚錢壘看白賀蘭時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所以當他無意看見白賀蘭和錢壘在一起時才會生氣、吃醋。甚至……當白蘭舟將自己扶到酒店休息時,生起了報複的念頭,以至於做了些事。

但……應該隻是一時的報複而已不是嗎?

可為什麼他現在眼前老是會時不時劃過那個丫頭的身影呢?

一定是昏了頭了。

王天闕收斂心思,看向白賀蘭,重新牽起她的手,認真的說,“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樣。”頓了頓後伸手摸摸白賀蘭的臉,笑,“之前……是我不對,不應該胡亂和你生氣,畢竟你可是我的救命小恩人呀。”

白賀蘭聽了,臉上的笑微僵,有些不開心的扭開臉,“我都說了那都是小事,你又何必一直提呢。以後被其他人聽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為了報恩才和我訂婚的呢。”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王天闕攬住白賀蘭的肩,順著她說,“你說得對,經常說這個倒是讓人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以後一定不提了。好嗎?”

白賀蘭輕應,抬頭看他,微皺鼻子衝王天闕輕哼,“知道就好。”

“那……”王天闕伸出右手,做出“六”的動作衝白賀蘭笑,“蓋章?”

白賀蘭看看他的動作,眼眸微閃後笑著學他的樣子伸出手。

王天闕見了,搖搖頭後主動勾上她的小指,一麵上下微微搖晃一麵念叨,“拉鉤蓋章,一百年不變。”

白賀蘭上揚著唇角等王天闕做完後,才重新依偎到他懷裡抱住他,眼眸看著一邊和王天闕說話,“天闕,你是因為我幫了你才喜歡我,和我訂婚的,還是單純的喜歡現在的我?”

“嗯?”王天闕聽了,頓了下後低頭輕吻她的發,下巴摩挲發頂,笑,“傻姑娘,不都是你嗎?”

白賀蘭看著湖麵,將臉埋進王天闕懷裡,閉眼笑著應聲,“你說得對,反正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