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小鄧的年輕人毫不猶豫地開口,臉上也帶著笑容。
我估計鄧希到這時候才明白,戴老板,或者說從過去給他們放高利貸的丁石,一直在把她耍的團團轉。
而那所謂的把我出賣了以後可以放她走,更像是她和惡魔簽下的約定。
即便是夏天,江水裡暗流還是很多,就算是遊泳健將也不敢在晚上輕易遊江。
這樣的所謂“約定”,更像是一紙空文,得利的永遠是戴老板。
也正是他這樣的行為,我能認定,就算他說等我給他梅瓶,之後不會有任何瓜葛,他也是在說謊。
“沈凡,你可以走了。”
“給你五天時間,瓶子帶回來,我會有小船接你的。”
戴老板說著,一揮手,幾個保鏢就把我帶出去,送到一艘小艇上。
他們把我一路送進了附近看上去是下水道一樣的地方。
“直走,上梯子你就能出去。”
負責開小艇的人這麼說完,等我走進去,他們就離開了。
忍著下水道的味道,我往前走了一些距離,順著梯子爬上去,這兒竟然是一口井。
我靠在井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辦法。
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戴老板這麼大張旗鼓,甚至要和治安管理處硬碰硬。
如果他沒有什麼準備,那麼這樣的行為在我眼裡就是在自尋死路。
無論是撕票還是怎麼的,治安管理處總是會把他給抓住——如果他還是在船上的話。
抓不住也許就會選擇遠程擊斃。
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活不了。
按照這個邏輯下來,他一定有什麼能逃出去的辦法。
如果我不找出這個,把他控製住,我給或者不給梅瓶,下場都是一樣的。
“噗通!”
突然我聽到了水上一聲噗通,便急忙朝著水邊跑去。
估計是鄧希忍不住投江了。
沿著岸邊,我看到一個身影在水中掙紮——鄧希!
她在水裡不斷朝岸邊遊去,但我看得出來,她有些體力不支。
“李金銘,派人下水救人。”
我立即撥通了李金銘的電話,“你總不能真的聽他的話把人都撤走了吧?”
“沒撤走,不過,我們穿製服的不方便出麵。”
“救人?誰下水了?”
“鄧希。”
我雖然會遊泳,可隻限於遊泳館裡麵玩玩水,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的情況下,我不會貿然選擇下去救人。
我還要活著,把韓世錦和陳橙帶出來!
還有蘇雨!
我咬了咬牙,在岸邊等著。
沒過多久,治安管理處的便衣便將鄧希救上岸。
他們立即對已經昏迷的鄧希展開急救。
沒過多久救護車開進來,我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車上,我接到了戴老板的電話。
“李金銘沒有把人撤走。”
“按理來說,韓少爺和你的女人都得死。”
他說的很悠然,一副局勢重新回到他手上的樣子,“不過,我這人是很寬容的,隻要五天內,你把瓶子從七舅爺手上拿回來,我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聽到這些話,我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綁票,恐嚇,現在還非法拘禁。
哪一件不是極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