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保皇遊戲(2 / 2)

幸存者偏差[無限] 稚楚 8448 字 4個月前

藤堂櫻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隻覺得不遠處的眼睛盯的越發緊了,她隻好聽令,伸出手,使勁兒推了安無咎一把。

安無咎被她推開了些,又讓她繼續,藤堂櫻照做,還附帶著演了起來,“你為什麼不救她,她隻是一個孩子啊!”

沈惕差點兒笑出來,心道這戲有點而過了。

最後一下,安無咎輕聲對藤堂櫻說了一句話,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離開的樣子仿佛真的帶了幾分薄怒,一旁的沈惕也隻是跟著他,兩人沒有交流。

三樓欄杆處,一個人倚在他們的斜上方,另一個人就在他的身邊站著。

“你去跟老大說,紅組的人好像意見不和,那個日本丫頭正鬨不愉快呢。”

“好。”

大廳裡響徹激昂的古典交響樂,與這裝潢十分相襯,但與大廳裡人們的活動就不甚符合,穿越一個個擁擠的賭桌,激烈的對弈和氣勢十足的下注聲不絕於耳,安無咎與沈惕來到了“保皇”的賭桌前。

周亦玨此刻已經靠在桌前,像是特意在等他們似的。

“你們好啊。”

沈惕挑了挑眉,“周隊長是答應我的要求了?”

周亦玨笑了笑,一雙鳳眼微微彎起,顯得十分友善。

“賭博本來就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想加一個人也不算什麼大要求,大家開心就好。”

他的表情勝券在握,像是已經確定能通過他的所謂手段避開身份牌,讓他們三人共同成為革命黨。

但他看起來不打算說,安無咎便也不問。

遲早他會弄清楚。

周亦玨按下了賭桌側邊紅色按鈕,這是玩家招募鍵,按下後其餘玩家想加入的可以直接進來。

“坐。”他對兩人說。

這張賭桌上的座椅同樣豪華無比,紅絲絨全軟包靠背椅,精致的包金椅腿,和桌子的金邊交相輝映。

這樣一張桌子,不像是賭博用的,更像是談判桌。

安無咎挨著沈惕坐下,他的右手位是空著的,不過很快便來了一個人,不是馬奎爾,是一位身穿皮草的美豔短發女子,大約三十歲,身上有濃重的香水氣味。

“正好趕上了。”她的手指側邊抬了抬自己的睫毛,笑靨如花,“你們好,我叫艾米。”

周亦玨對她笑了笑,眼神抬了抬,“又見麵了。”

來人是馬奎爾。

他十分霸道地坐到了沈惕與周亦玨之間,表情坦然,完全看不出他做了綁架其他玩家隊友的勾當。

馬奎爾的手上還夾著一支燃著的煙,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個橢圓的煙圈,緊接著又吹了口氣,煙圈朝著安無咎的方向飄去,消散在半途。

咧著嘴,馬奎爾笑道:“真是榮幸,和大美人一桌。”

他像是在說艾米,但眼睛卻死死盯著安無咎。

這樣一個冷美人,不知道會為誰笑一笑。

在床上失神掉眼淚的模樣,該多好看。

正想著,砰的一聲巨響,把馬奎爾從思緒中扯回,手嚇得一抖,夾在指間的煙差點掉下來,他皺眉一看,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己右手邊的沈惕。他一巴掌拍在賭桌上,這會兒手掌還摁著,沒拿起來。

沈惕抬起頭,衝馬奎爾茶裡茶氣地笑了笑,“好大一隻蟲子,晃得人心煩。”

他臉上的笑容幾乎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他——你該慶幸我這一巴掌沒有打在你臉上。

“蟲子?”艾米有些大驚失色,“打到了嗎?”

沈惕聳聳肩,“沒有,不過遲早要被我打死的。”

說完,沈惕就轉過臉朝安無咎歪過去,把手套取下來,給他看自己的手,“你看,我的手都打紅了。”

沈惕都快把手送到安無咎臉跟前,他隻好握住,檢查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也還好吧。”

沈惕立刻坐直了身子,假裝自己在假裝堅強,“會好的會好的,不要擔心。”

安無咎:……

看到這一幕,馬奎爾心中憋了股氣,無處發泄,索性將手裡的煙狠狠地摁在桌麵上,直到煙頭完全熄滅。

周亦玨倚靠在座椅上,兩手交握,“我們開始吧。”

其他人也表示讚同,為他們發牌的荷官很快來到這張賭桌前,荷官似乎是NPC,身穿白金色套裝,戴著一張華麗的麵具,看個頭應該是男人。

有荷官洗牌,向來應該是沒辦法按照某一玩家的想法來作弊。

安無咎微微皺眉。

難不成……周亦玨收買了荷官?

荷官取出全新的四幅標準撲克牌,拿起其中一副的牌堆,握於手中,手掌於桌麵一滑,堆起的牌依次排開,每一張的花色都恰到好處地露出來。

安無咎一眼就看到了牌列中的大王和小王,很是顯眼,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荷官將大王與小王拿出來,給所有人展示了一遍,接著從自己的前襟口袋中抽出一隻鋼筆,彎腰,在大王與小王的牌中心畫上一個標記。

是一枚類似太陽的圖形。

這兩張被做下標記的牌再次被展示給玩家看,荷官的手指捏著牌的一角,輕輕晃了晃,將牌放回到牌堆之中,開始四幅牌的混洗。

荷官的手法很是嫻熟,鴿尾洗牌、裡夫魯式洗牌和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花切,想要瞄準那個標記過的大王與小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下意識地,安無咎看向自己左手邊的沈惕。

沒想到正巧看見牌桌下沈惕正在同頻率動著的手,動作幾乎可以完全跟上。

他竟然學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