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如被灼燒一樣縮回了手。
久見秋生附身的人偶跌倒在爛泥地裡。
“哇哦!上蒼這樣對待新出爐殘疾人真的是太過分了啊——不過,平安丸,你看,我出了屏障!”
人偶沒有可以張合的嘴,於是聲音就像是從虛空中響起的:“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讓我們奔往自由——再不去的話,撈金魚的攤子就要沒有紙網了啊啊啊!”
他動了動胳膊,然後發現自己的身體紋絲不動——沒有腿,當場自閉。
此時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了他暫時成為了一個殘疾鬼的事實,於是停止了自己的囂張,轉而討好淺藍色頭發,笑容如五月暖風的幼童:“啊咧,平安丸,現在你是我的主公sama了!可以將我放上你的肩膀嗎?”
“秋生……”
“快點啦!說好了要去吃金平糖的!”
“本應該…害怕厭惡我啊。”
“你以為你是大魔王嗎?就算是大魔王,應該害怕的也是勇者之類的正義夥伴吧?久見秋生我,可是君の守啊!”
……不管怎麼說,儘管說了相當耍酷的話,一個連雙腿都沒有的草紮人想守護什麼人總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所以久見秋生現在事實上也不過是在做類似於拖後腿順便搖旗呐喊這樣的事。
“平安丸真是好厲害啊!”
他嚷嚷道:“竟然能夠撈起來這麼多金魚!”
撈金魚攤子的老板用憂鬱的目光看著這個莫名其妙在說話的(他甚至是個沒有腿的)草編人偶。
他感覺他可以破產了,就在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藍色頭發的孩子幾乎可以精確地將每一條金魚用紙網撈起來。
明明是個很安靜的孩子。
雖然說帶來的那個會說話的偶人有點滲人,而且還很吵鬨也就是了。
“秋生大人要養嗎?”
誌村轉弧沒有說是這因為自己的“個性”的破壞性而導致自己對於手上的力度把控十分精準的緣故。他在今天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不想,就像是那些侵蝕在他身體裡的汙濁都被斬斷了,輕快得簡直隨風奔跑就可以飛起來一樣。
話說“崩壞”個性也有意外帶來了“夏日祭時撈金魚手法精妙”這種驚喜的時候啊。
他分神的時候,第十個紙網撈起了第十隻金魚。
“啊……養不活的吧,我……”
久見秋生想到了自己“曾經為人”時宛如被詛咒一樣“養什麼,什麼死”的能耐。
儘管對安靜地遊在水中的,精挑細選後才帶到集市上賣,現在已經屬於他和平安丸(準確的說隻是屬於平安丸)的金魚蠢蠢欲動,但他還是理智的拒絕了:“如果說養不活的話,還是不養比較好吧?”
“……”平安丸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蹲在那裡安靜地看著金魚。
久見秋生立刻動搖了。他想到了什麼,試探了一句:“是父母長輩不允許帶回家嗎?”
連金魚也要交給一個不靠譜的守護靈什麼的……
“養不活的。”
平安丸笑著說,眼裡帶著淚水:“我知道的。”
久見秋生不是什麼優秀的人,尤其是他是一個罪惡的蘿莉正太控,所以當看見可愛正太落淚了,他立刻就不理智了起來:“……我改變主意了。”
草紮偶人坐在孩童的肩膀上,動作僵硬的用手摸了摸平安丸的頭發:“好像……我記得哪裡神社後院角落裡好像有一隻破水缸?但是整整十隻金魚,是絕對放不下的——所以,隻好選擇最好看的兩隻;不不不,讓我看兩隻金魚的愛情真的是太愚蠢了。所以還是留下最好看的三隻好了。”
“餘下的呢?”平安丸拚命擦臉上的眼淚,聽到久見秋生同意養了,頓時關心起另外幾隻的下落。
“丟掉是不可能丟掉的,所以還是……我想想,嗯……可以重新還回給金魚攤子的老板?”
“……真是夠了啊,這小子。”
撈金魚攤子的老板忍不住笑罵了一句:“完全是看透了我不可能不退一些錢的善良本質啊。”
……拜托了,這麼往臉上貼金的你隻是個油膩大叔,就不要用這種奇怪的語調說話了啊喂!
然而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所窺視著……
雖然根本感受不出來那道目光是否有惡意,但是不管怎麼說,光是“被什麼東西所窺探著”這種感覺本身就是一種可以稱得上是“恐怖”的事情了吧?!
久見秋生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道:“果然,遠超於常人的優秀會引來惡意的侵蝕。”
平安丸看著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他看見久見秋生的神色很是凝重,不由得自己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於是,他聽見久見秋生前所未有的嚴肅,如臨大敵一般警惕道:“我相信一定是有人想要不付錢地讓你幫他或她撈金魚!看來此處乃是個是非之地,絕不可以久留!”
……他不知為何,嘴角輕輕翹起了一個笑容。
“所以秋生大人,我們去吃金平糖吧。”
“好啊!那麼平安丸,出發啦啦啦啦啦!”
平安丸內心:秋生大人……好像從屏障裡出來之後,就像是解除了什麼奇怪的封印一樣,從一個正常靈突然變成了一個傻的靈似的。
兩個人到達了賣金平糖的小攤點,然而卻得知慘劇:“金平糖已經賣完了啦,畢竟是夏日祭嘛,來晚了一步哦。”
而此時此刻,相澤消太正獨自一人穿著黑色的浴衣走在這個小鎮正在辦夏日祭的街道上。
他對這個地方的確存在著一些算不上很好的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是君の守啊。
秋生生:即使我的生命中充滿偽善,我也要做正義的夥伴
幼生期弔哥:???
fate眾:喝多了?昨晚幾個菜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