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他入深淵的手(2 / 2)

“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啊,在死後還有為廣大的人類做出貢獻的價值和機會。”

“作為他的唯一親屬,或者說聯係人,你一定覺得也很光榮吧,小鬼?真是占了大便宜了啊。”

“快簽字吧,我的咖啡要冷了。提交這種申請也是需要時間的哦。”

“如果吉原前輩的實驗迅速得出成果的話,說不準我也會得到升遷的資格呢……哎呀哎呀,真是受夠了局長那個老頭子了。”

一個年輕的棕發青年站在無菌室外麵,看見裡麵的場景皺了一下眉,但是還是調整好了表情,對著吉原研三鞠了一躬:“英雄們總是由於敵人的奇怪個性而受到巨大的傷害。如果吉原前輩的研究成果能使衣料上暫時附著一層個性免疫的能力的話,那麼我真是要大言不慚地代表整個職業英雄的群體感謝前輩了。”

吉原研三連忙笑著應酬過去:“第一批實驗成果一定會優先提供給你們的英雄事務所的。”

內門打開了,一個白發的科研員推了一下眼鏡走出來:“事實證明實驗體的內臟器官同樣擁有個性免疫。”

“很奇怪的是細胞活性很強,再生能力超過平均偏離值26%,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之前隻是重傷休克。但是……總之,可以考慮提取DNA,進行人工克隆,轉化為……請求10g樣本注入三號反應試劑。”

這些,都與誌村轉弧無關了。

孩子被強行按坐在那裡,但是他轉著頭,像是被什麼硬生生把頭擰了過去。

無菌室裡麵白熾燈開得很亮。

一切實驗器具都是乾淨光滑的,應該是剛剛用蒸餾水清洗過,折射著令人心醉神迷的銀色光芒。

事實證明,通過電鍍附著的銀真是很均勻啊。

已經死去的少年身體被鎖鏈鐐銬固定在實驗台上,身上的衣服被剝下來,沾滿血的身體刺眼而恥辱地露在衣冠楚楚穿著整潔白大褂的科研人員的麵前。

他的胸腔從腹部開始被打開,用支架固定,露出裡麵破碎的內臟器官。

少年黑洞洞的眼眶裡還是沒有眼睛。

眼睛在玻璃皿裡,他們把這雙眼睛從他所守護的孩子的手中搶走,放在了玻璃皿裡。

他的嘴角還是帶著充滿希望的柔和笑容,似乎因為英雄的到來而放心。

這樣的他被解剖了。

將被用於,造福人類的實驗。

孩子坐在那裡,他睜著雙眼,眼睛裡忽然開始往下流血,黏膩的鮮血粘在他慘白的臉頰上。

那份實驗同意協定已經提前生了效,他們已經開始了。沒有人需要他的同意,叫他來也不過是為了體麵地按下一個符合法律常規的手印。

誰把他拖進了深淵?

“人間好冷啊,秋生大人。”孩子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身在地獄,舉目四顧,卻覺地獄空空蕩蕩。

原來,魔鬼在人間。

[他們把他的神殘忍解剖,告訴他隻要認同,就會給他錢。]

這是侮辱,是成人世界所習慣的肮臟。

這一章節寫到最後,寫到木木眼裡流著血說:“人間好冷”的時候,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後來也是看一次就想哭一次。

他們製造了一場有關於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孩子的謀殺。

他們把他推下深淵,然後舉起槍,瞄準了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怪物,宣判他們的公平與正義——“justice”。

那個最好的孩子,終於被濃重如深海的惡意在這個清晨亂刀加身,死無全屍。

這就是他成為死柄木弔前所經曆的痛苦。

在此之後,他終於與他的個性融為一體:

——“崩壞”。

好了裝逼如風常伴吾身,我要開始我的廢話了,耐心看完的都是大好人:

我習慣把弔哥在這裡稱之為木木。

因為我寫這個情節的時候是上半年,那個時候平哥漫畫還沒出到他的身世,於是我就私設了。現在的確臉被打得啪啪響,不過反正變的太多了不差這一個。

木木君在我的這篇文裡並不是平哥筆下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弔哥,他是“死柄木弔”的一種人生可能,而在這種可能裡,他是我的木木,秋生的木木,你們的木木。

那個想要當英雄的最好的孩子,那個夏日祭夜晚提著燈籠輕快地跑在山間的平安丸。

以上。

木木問題解釋完了,說男主秋生。

秋生很弱,對吧。

我承認他弱。

但是弱怎麼了,弱又不是原罪,他又不是白給(送人頭),按照我的設定如果他不存在,木木就是被鎖鏈強迫著手崩自己一家老小。就算是在秋生存在的情況下,他已經手崩寵物狗了。

施暴的人才是真正的罪人,和我扯受害者有罪論的人都去麵壁思過我不想教你們怎麼做人。

秋生可以不管木木,那樣他就不會死,但是他就是要去管,因為他是秋生啊。

木木這個崽對於秋生而言真的很重要,因為儘管秋生屬於“異常”,但是木木對秋生伸手了。

秋生其實不敢對木木伸手的。

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已死之人,是怪物,是品行卑劣的爛人。

但是木木伸手了。

所以秋生握住那隻手舍不得鬆開,就算是為之再次“死”也不後悔。

他這個時候不知道自己能永生。

他在賭命。

他真的認為自己能多拖一會兒時間,英雄來了就好了。

後來的事他自己也沒想到。

假如說沒有實驗事件,木木就真的不會黑化。相反的,就算是afo把他帶走了,他也會用自己的生命不斷地證明“秋生救了我是值得的,我要和秋生大人一樣保護彆人。”

但是沒有如果,沒有假如,這種情況下難道要責怪秋生說“你好菜啊都怪你不夠強所以自己死掉了”,還是說要責怪英雄說“你們來的好晚就不能不去管市中心大爆炸先到這邊來”,甚至氣歐叔和相澤三三?

這樣不對的,這樣叫遷怒。

這個事件裡每個人都有罪,可每個人又情有可原,這是一個社會的悲劇,不是一個人的,小英雄社會太扭曲了。

這麼說吧。

假如你是一個英雄的妻子,他和你青梅竹馬,對你體貼入微,但是自從在英雄事務所工作後,他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回家的時候累得倒頭就睡還身上帶傷,你和他說話,他輕輕嘟噥了幾句就睡著了,這個時候忽然說能夠研究出來免疫個性的防護衣,這樣他出任務就安全很多,你支不支持?

是不是動搖了,覺得……對吧?

給我說這事我也支持,我瘋狂舉起雙手雙腳支持,但是這種東西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的,而承受這個痛苦的是一個孩子,是失去了所有親人唯一的朋友失去了一切的木木啊。

這是很絕望的,正是這種絕望讓木木崩潰了。

秋生他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他不是手裡拿著劇本的掛逼,他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很溫柔的尋常人,沒有遭受社會的毒打,很天真,但是真的很好。

儘管我知道或許有人想看主角大殺四方力挽狂瀾,我也不是不會寫,比如可以寫主角把afo吊起來打了一頓然後和歐叔稱兄道弟,但我突然就是想要杠一杠:主角爽了,弱小的人呢?不是還是被傷害,被侮辱,被霸淩嗎?什麼都沒有變化,除了一個突然出現在番裡的主角爽了。

我不想寫一個滿級大佬蓋世英雄一樣踩著七彩祥雲爽到飛起的故事,我想寫一個接地氣的,關於弱者如何在黑暗裡逐光前行,慢慢變強的故事。

俗稱升級流。

雖然感覺可能是自己托大了,但是的確想讓你們感覺到,秋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就存在於某個次元裡,甚至你打開聊天軟件就能聯絡到他。

就那種你發一個“在嗎”他過一會回你一個“在,怎麼了”的那種。

或者刷一下空間朋友圈能看見他發了一張和木木的合照,配字“今晚我的小朋友給我帶了明太子蛋黃醬飯團,好吃,超好吃”。

我覺得我做夢都想有一個哥哥叫秋生,他宅在家裡我就把他拎著耳朵拖出來去圖書館,他看漫畫我寫,偶爾抬頭互相看看。我低頭給他發個消息說“秋生我把你寫進裡了”,他想要拍桌暴起奈何在圖書館於是無能狂怒給我發了一堆“給老子死.gif”表情包。

但過一會兒又好了,倆人手插著兜在寒風裡哆嗦著去中華街吃小湯包。

不過他可能會突然歎氣說“我覺得陽春麵更好。”

就這樣。

我特彆想要,但我沒有,於是我就寫出一個這樣的人,借以安慰我單薄冰冷的生命。

也安慰彆的和我一樣夜晚蜷縮在被子裡麵對著冰冷的手機屏幕的人。

現在我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是覺得秋生很討厭的話我就……我就再和你奮力解釋一會兒。

他真的,真的,真的超級好的!

還不行的話我真的放棄了。

一個人無法討好所有人,畢竟眾口難調。

不喜歡咱們就心平氣和一拍兩散江湖再見嘛。

畢竟我是個軟骨頭,還是一隻被批評了就會流淚躲進垃圾桶裡的貓貓,寫文什麼的超級從心。

快點順毛摸我。(超凶。)

Ps:不可以因為想看我哭就把我塞進垃圾桶,絕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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