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切腹向我謝罪(2 / 2)

我的姬君長大了……

她太痛快了,她痛快極了,甚至她想立刻跳下馬車從路邊找一顆老竹子,製作那種最高規格的,被用來切腹的竹刀——竹刀鈍而短,用來切腹會讓切腹者受儘折磨——就是那樣的竹刀,用精美的木盤盛放,拜訪上白綢與烈酒,然後跪行到他們麵前,請求他們立刻切腹去死。

儘管她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會甘願去死,但是隻要這麼想,她就激動得渾身顫栗。

就是因為她不願意背叛紫藤姬投靠新夫人,新夫人的一句話就毀掉了所有兄弟姊妹的前途,把兄長強行征上了戰場送死,甚至地痞流氓都能侮辱母親——僅僅隻是一句話!一句話!

她後悔沒有背叛紫藤姬嗎?她後悔過……但是新夫人硬生生地把事情做絕,把她徹底地推到了紫藤姬的這一麵。

紫藤姬被驅趕到躑躅冷泉館的那一天,阿霧和自己的親人演了一場絕望的大戲,互相斷絕了關係。

偶爾偷偷來看望她的弟弟告訴阿霧,在把阿霧趕出家門之後,家裡的日子好過了不少;阿霧總是笑著塞給他一些錢——他瘦的皮包骨,卻對生活還充滿了期待,馬上就要娶妻了。

還有這些年……這些年……自從她服飾紫藤姬以來,主仆二人受到的冷眼與欺壓,隻是這兩個人切腹,根本不夠償還!

“為什麼跪下來了呢?”

紫藤姬的神情微微多了一些失望。

“請姬君……嚴懲我們!”

老武士的手在顫抖;他絕不承認這是由於恐懼——隻是地麵太冷了而已,手撐在上麵不適——這是他最後的體麵。

而年輕的武士則神情陰鷙。

他是新夫人的侄兒,心中確信紫藤姬絕對不敢在這裡將他逼死,於是有恃無恐;甚至他已經開始心想要如何報複今日之辱;出於恥辱,他整個人呼吸都極度急促。

他幾次三番想要說話,但是老武士已經臣服——而他毫不懷疑,假如自己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老武士會立刻與那兩個正虎視眈眈望著他的武士撲上來令他“被切腹”。

此時此刻,他簡直恨不得這個老武士立刻死了。

但是很明顯老武士的心中,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他這一生經曆了太多的事了,而曾經與他同輩的那些比他要優秀許多的武士們都已經化為一抔黃土,隻有他還活著,就是因為他隻想活著。尊嚴也好,其他的什麼也好,在活著這件事麵前統統都要讓道。

或許隻有為了活著,他才會拔出他腰間那把爛刀。

“我剝奪我的父親賜給你們的姓氏。”

那個孩子語氣冰冷地說:“感謝我的仁慈,做一個沒有姓氏的卑劣武士苟活於世吧。”

假如賜姓是一個武士一生中最大的榮耀,那麼剝奪姓氏便是最大的侮辱。

這種令人往往比死還要難過的侮辱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感覺是慢慢體現的,就像是蛇的獠牙,隻會咬出兩個小洞,但是毒液卻致命。

孩子閉上了眼睛,雙手交疊端正地放在膝上。

他身上黑色的和服振袖隨著他的動作宛如黑色的海浪一樣湧動交疊,上麵雪白的鶴振翅欲飛。

“好掃興啊。”

他低聲地說:“阿霧,讓那個人來見我。”

阿霧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那個人”說的是馬背上那個生死不知的人。

“他身上……”似乎有很多血,受了很重的傷。

“阿霧,聽話。”

紫藤姬打斷了阿霧的話,看著她的眼睛,要求道:“我要見他。”

阿霧低頭應了一聲是。

“請二位把那位送上馬車來。”

她儘量抿著嘴笑,然而這個笑容再怎麼克製都太過於燦爛。

現在她說話底氣十足。

作為城主嫡子的侍女,她的身份比因為犯過而被剝奪了姓氏——剝奪了一切尊嚴與殊榮,淪為武士階級最底層的笑話的——這兩個武士可要高多了。

付出一枚甲斐棋子黃金這個誘餌值!相當值!

甚至她看見一身是血的久見秋生時都不恐懼,隻是用帕子溫柔地擦乾淨他唇角的血,把還昏迷著的他扶到馬車的角落裡歪坐著。

紫藤姬看著他,好奇卻又不快。

為什麼他願意逗那些賤民的孩子笑,卻不願來逗我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阿霧濾鏡厚如八百裡長城:我家姬君好!非常好!超級無敵好!

一千年裡與屑老板搏鬥不停的鬼殺隊:?您再說一遍?

紫藤姬不要問人家為什麼不逗你笑,請從你自身找原因(苛責中)

便當正在發貨中,現在已到達躑躅冷泉館中轉站,最遲後天晚上到達(問就是東風快遞使命必達)

不是我說。

私設太爽了。

太爽了。

秋生:本章泉水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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