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蛾的姬君啊(2 / 2)

你要問我有什麼家人我會告訴你我有一個戰五渣兄長和兩個戰五渣侄子,但是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媽。

“你認錯人了!”

他氣急敗壞:“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讓開!”

儘管說的話很不客氣,但是他一直在警惕著富岡小平太——無名對自己的水戰一直都極度自信,但是在今天,他碰上了一個在水中能和他一戰的人。

如果是尋常的什麼時候,或許他會樂意與這個人戰個痛快;但是偏偏此刻他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奪回自己的兄長大人!

但富岡小平太卻死死地封住他的路。

其實剛才他隻是走在河邊,誤認為有人溺水,於是便下河救人,未曾料到卻被自己試圖救起的人襲擊……

不,富岡小平太絕不會承認自己將一個潛入水中試圖施展暗殺的孩子誤認為是溺水者,也不會承認自己竟然不得不與他纏鬥了一會兒還被割斷了發繩的。

而且,在意識到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之後,他更不能放這個看上去就似乎是想要與人拚命的孩子走了。

正如無名對自己的水戰之力十分的自信一樣,生活在臨海的琵琶島之地的富岡小平太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無名逼得拔刀應對,甚至被割斷了發繩。

身為盤踞琵琶島而稱雄的出雲國之主富岡氏本代家督的幼子,由於自己出色的武鬥之力而被盛讚為麒麟兒的富岡小平太,對無名產生了好奇。

……無名被他仗著自己已經成年,手腳修長的緣故堵在水裡。

無名終於忍無可忍,發出了來自內心的辱罵:“你怎麼這麼討厭!”

……

入夜了,躑躅冷泉館的燈火一盞接著一盞無聲地亮起來,給這座巨大空曠的館城多少填上了一些淺淡的溫度。

空曠的走廊上,一個穿著衣角綴著紫藤花紋路的老侍女懷中抱著燈,慢慢地牽引著久見秋生往走廊的儘頭走。她走的很慢,一小步一小步——這大概是曾經輝煌過的痕跡,讓她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也要保持著自己驕傲的禮儀。

“尊貴的客人,您便居住在這裡了。”

她輕聲細語地說:“請勿要外出行走,會給大家帶來困擾。姬君想要召見您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

隨後她屈膝拉開了障子門,用托盤捧上了嶄新的潔白浴衣。

久見秋生感覺自己尷尬的同手同腳。

他臉上擺著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接過浴衣,對著這位年老的侍女回了一個四不像的禮,下意識地自己說話聲音也溫和輕柔起來:“麻煩您了。夜涼露重,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年老的侍女似乎是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譏諷似的嘲笑;或許是嘲笑久見秋生亂七八糟的禮儀;然而很快,她這笑容中更多地現出淒涼與落寞。

“願您此夜得享安眠。”

她躬下身子拜了一下,無聲地拾起燈籠,依舊是邁著端莊而迂腐的小步子緩緩地離去了。

久見秋生在她的身影終於轉過回廊的時候終於撐不住,“啪嘰”一聲倒在這間廂房的地麵上……撞得木地板“咚”得響了一聲,嚇得他十分擔心那位年老的侍女會忽然出現在門外對他說出“敬請保持靜謐”這樣的話來。

但幸好沒有。

“疼死了。”

他沒有形象的扒開自己的衣領看那道鞭痕的愈合情況。

難看的要死。

當傷口愈合得速度太快,那麼當你看著它時會發現它愈合的過程十分惡心。

久見秋生愣了愣,吐出一口氣。

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要怎麼愈合呢?潰爛,**,乾枯,死去,脫落,疤痕,新生。

也不知道日月丸怎麼樣了……久見秋生很快換上了乾淨的浴衣,若無其事地忽略傷口,倚著窗戶坐著,並且指望自己養的鴿子能機靈地飛過來找他。

這些屋舍是宛如“田”字型排列的,而紫藤姬的主屋便坐落在這個“田”字的中央。

從這個角度能看見那間廂房飛翹起的唐式屋簷,上麵塗著紅漆,已經斑駁。

不知為何,久見秋生想起很久以前,他抱著日月丸去尋找速川婆婆——那個他來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第一個活著的,也是第一個在他麵前死去的少年,速川右衛門的母親——她所棲身的那間佛堂了。

那裡的紅漆也全都是斑駁的,宛如無情碾壓著人們的命運留在了人間的證明。

久見秋生偶然間發現那間廂房的燈一直亮著,亮了一夜。

他並沒有一整夜都在看,隻是因為沒有雨聲就睡不著的緣故,在漫漫長夜裡總要尋些事情做。

一定很怕黑吧,那個孩子。

一定渴望熱鬨吧,那個孩子。

所以不熄燈火,等著飛蛾。

作者有話要說:  “你樣做的時候,根本沒想到你的母親吧?”恭喜富岡前輩打出新的語錄(無名緩緩打出一個?)

富岡小平太:我不能讓我暗戀的女人的孩子去送死!

無名:你怎麼這麼討厭!

於是他們去雙送了(什

秋生:突然被富蘿莉包養不知所措

紫藤姬:我該怎麼把垃圾後媽給我派的兩個挫精弄死(點燈一夜苦思冥想)

秋生:這個孩子,一定很寂寞吧。

這就是我和秋生的區彆。

我就隻會想:紫藤姬你為什麼不關燈?浪費電(慘遭阿霧の死亡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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