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詭異的周遭(1 / 2)

“假如說所有與港口黑手黨簽署了保護合作合同的企業都因為港口黑手黨的緣故而遭到襲擊的話,港口黑手黨會遭受巨大的信譽與資金打擊。”

久見秋生從醫務室的床上爬起來:“既然我已經加入了黑手黨, 它給予了我庇護, 我就應該為之效力。”

樋口一葉有點擔心, 又覺得自己似乎連一個孩子都不如, 有一點不好意思。說來巧合,在情報處通過了久見秋生申請資料的要求之後,負責將這些資料送過來的正是樋口一葉。

“總歸我們現在都是芥川前輩的屬下了,而且當時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我的舉動又很粗暴, 所以聽說你病了,也就借此機會過來探望一下……”

少女笑的時候有點溫柔羞澀的模樣,其實當她把頭發放下來的時候會顯得十分清秀, 假如穿上和服再拎一個漂亮的小手包的話,說不準也會是無數人心中的大和撫子。

隻是她現在臉色有點蒼白:……

“那個是?”

一隻巨大的玩具兔子正在幫久見秋生梳頭發。

“我的異能力。長子,日月丸。”

久見秋生臉上忽然多了一點笑意:“很棒吧?能夠鑽進玩偶裡麵幫我梳頭發。”

樋口一葉看著玩具兔子手忙腳亂地把從爪子縫裡麵漏出來的頭發塞進發繩裡……所以說你的異能力就這樣用嗎?

“我要開始工作了。”

頭發紮得亂七八糟, 久見秋生就頂著這樣的發型若無其事地出了醫務室,懷裡抱著一隻粉紅色的玩具大兔子。隻是隨手送了這個禮物但是完全沒有想到真的會被使用的某個黑蜥蜴眾直男之一:……

芥川龍之介在久見秋生“表現出”清醒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明明在病房外練習了很久關於“如何和我的弟子說話”這個對他而言堪稱可怕的考驗,但是事實上終究還是選擇當場臨陣脫逃:)

他真的是一個過於天真直率的人……雖然這樣說一名凶悍殘忍的黑手黨十分的奇怪, 但是的確隻能用這樣的詞彙形容他。比如現在他作為一名堪稱純血統的武鬥派,磨刀霍霍向蒼王, 但是由於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在哪裡, 而自己並不擅長應付的弟子又莫名其妙地昏迷,於是隻能到訓練室發泄怒火。

久見秋生的手中拿著這樣一張紙,上麵的內容大致如下:

昨日下午兩點,位於下風向的工業區的藥業遭到了襲擊。

犯案者是受到了蒼王唆使的生產顧問, 這個妻子兒女以及母親死於龍頭戰爭的男人將壓力檢測設備關停,但是在劇烈爆炸發生前有工人意識到了不尋常,阻止了這場災難□□故的發生。

這是不幸中的大幸,畢竟其他地方都切實發生了爆炸。

“藥業是很久以前就被港口黑手黨握在手裡的戰略資源,也是能夠保證港口黑手黨在黑暗中龍頭位置的原因之一……曾經在龍頭戰爭中失控,被GSS方麵奪去,但是很快就又重新搶了回來。”

向樋口一葉解釋自己單獨將打印有這一事件的紙頁拿出來的原因的久見秋生:“假如說對這裡發動襲擊的話,一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但是卻失敗了,這本身就極度可疑。”

“但是藥廠本來就是值得襲擊的地方,所以假如說我在可以做到的情況下放棄了攻擊,那麼一定是圖謀著更大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是想要我們放鬆警惕然後再次出擊嗎?還是說……恰恰相反,想要用藥廠轉移我們的視線,掩蓋真正的目的?”

他的眼睛凝望著窗外。

清晨七點半鐘,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裡。遊樂園還有半個小時開園,便如螞蟻攀在糖果上一般,巨大的摩天輪上黏著一些影影綽綽的身影。在最後檢查一遍設備之後,遊樂園將在八點鐘開園,所有設施都會投入使用,Co□□oClock21大摩天輪也一樣。

……

“當時異能特務科的人便裝潛入了遊樂園,在摩天輪的運轉機關當中發現了不同於機械油的高分解性材料。怎麼說呢,相當歹毒惡劣!當溫度與光照達到一定量的時候,那些東西就會劇烈自燃而後破壞摩天輪的內部結構……至少當時坐在上麵的人一定會被活活燒死。”

“不過事實上當時幾乎所有橫濱的勢力都在追查這件事情,就連極惡的犯罪組織港口黑手黨也一樣。後來對這件事負主責的副監察遭到了‘一拳加三槍’的私下酷刑報複,遺體被在廢棄倉庫發現……雖然說他僅僅因為想要升職而做出這種事情企圖栽樁陷害簡直是罪無可赦,但是還是應該交給法律處置。”

“但是當時他用巧妙的手法脫罪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是東京某個財閥的人,想要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但是完全沒有想過這是橫濱,可不是其他地方啊……”

“那個,佐佐城小姐有說有一個名為我妻彌什的少年一直都在幫助她,他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異能者。”

“嗯?”

“那個人的異能力是引起他人心中的惡念,讓他們在被簡單的煽動兩句之後就會做出衝動犯罪的事情。”

“啊?這世間竟然有這樣的異能力嗎?”

“很匪夷所思吧?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還是一種無法自控的狀態——也就是說,但凡是他所經過的地方,犯罪率就會提高,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這種異能力……哈。你們有沒有想過他隻是一個可以犯罪的理由呢?因為他經過了,所以說感覺自己可以犯罪了之類的。這是即使他沒有這樣的異能力,人類往往也躲不過的人性之惡。”

“也就是說他可能隻是一個擅長於挑撥離間的唆使犯嘍?”

“拜托了,不要再提起有關於‘唆使’之類的詞語了……我覺得我現在簡直,簡直是無法麵對這個可怕的詞了。這個詞從被造出來就是臟透了的。”

咖啡廳裡,武裝偵探社的眾人正在一邊喝咖啡一邊隨□□流著蒼旗事件。

在蒼之使徒事件還算是圓滿的結束後,已經幾乎被眾人忘懷的蒼旗事件又一次被想起來。

太宰治難得沒有抓著某個路邊的年輕小姐或者咖啡館的女侍傾吐自己華美絢麗的愛意並發表自己的殉情言論,他細瘦的指尖撚著鐵質小勺的褐木柄,略有些仿佛是孩子氣的緣故用勺子把將白瓷杯中的咖啡碰得叮叮咚咚亂響。

“失禮之極啊!”

國木田的日常爆發。

“啊,啊,才沒有呢~”

由於靠在窗前所以被陽光灑滿,完全看不出來陰鬱的青年活潑地講著俏皮話:“勺君想要一親白瓷的芳澤才會這樣子,與我可沒有任何關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