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體內的異樣靈氣固然強大,但他的修為還不到凝氣八期,異樣靈氣再強也不可能在正常的拚殺狀態下殺死靈期後期之修。他之所以能與圓目之間形成互殺,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對方的極度輕敵。
“啪啪!”就在二人都要被對方殺死之時,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一片樹葉,於飛舞中突然橫移了過來,震退了圓目之人的寶劍。
一塊不知名的獸骨,出現在暗金流光的槍頭之測,靈力大放,將其擊飛。
兩個攻擊的物件雖小,可力道極大,陸寧與圓目之人都被震得向後翻滾。
幾丈之後,陸寧穩住了身形,持槍向前看去。
“你們彩皇宗的陣勢當真不小。一個化塵,兩位固丹加上一個靈基,對付一名凝氣期後輩,這是你們北漠人的一貫作風?”一個穿著綠袍文士打扮的中年修士,從大樹後麵慢慢出現。
“化塵後期的木屬性妖修?”黑袍寬臉之人在見到綠袍後,暗自一驚。
因為綠袍出現,他事先沒有發覺,他也是化塵後期修為,神識力量強大,沒有發現綠袍的原因隻有兩種,一種是對方修為太高,另一種是對方有寶物或是特彆的功法。
當他看到綠袍的靈力波動與自己不相上下,以及綠袍的靈力中有著深厚的木屬性靈力時,寬臉之人才放下心來。
對方之所以能避開他的感知,是因為那一棵大樹,綠袍是利用大樹的木靈力波動遁過和隱藏了下來。
綠袍顯然是木屬性的妖修,有這般本領也是正常。
這裡是勁濤大嶺,木靈力波動如海,所以木屬性之人在這裡運出一些奇特的功法不會讓人難以理解,就像是他一樣,要是在大漠,他也可以神出鬼沒的出沒於金沙之中。
“道友身為妖修,為何乾預人類修士之事?”判斷出綠袍的身份和修為後,黑袍寬臉之人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冷漠了。
“我木學章與他的一位長輩情如手足,聽說當時他的長輩被你們困住,而後生死不明,我本要找你等逼問一下老友的消息,現在又看到老友的晚輩被你等誅殺,你說我管是不管?”綠袍的眼睛泛著綠光。
綠袍給自己取名為木學章,他其實是大嶺妖修中的異類。原因是他特彆喜愛人類世俗界的文學,對於人間詩詞,更是達到近於癡迷的程度,為此,他甚至有時化成少年,冒充學子去世俗界學習。
這讓其它妖修很不滿意。
一個妖修,不在洞府內修行,卻到世俗界對著凡人自稱弟子,這太給妖修丟臉了。
所以其它同階妖修羞於與其同伍,從不與他來往,而他對此毫不介意,仍是我行我素。
在一次機會下,木學章去了大嶺深部采藥,與懷虛宗的護山神獸相遇,本來兩個妖修為了一株靈藥是準備大打出手的,誰料兩人文縐縐地對了幾句話後,居然一見如故,從此成為了好友。
這次他在結束閉關後,來大嶺坊市買些雜物,在酒樓裡卻聽到了懷虛宗被破的消息,他頓時焦急萬分,不再顧及身份,他抓過一名靈基期修士問起了懷虛宗之事,當他聽到老友為救宗門弟子隻身奮戰,最後不知生死的時候,他呆住了。
很久之後,心生憤怒的他才向外走去。
離開酒樓後,木學章一直在默默地想著怎樣進一步探聽老友的消息。
在無意間放開神識時,他發現幾道靈基期和固丹期修士在用隱晦的神識盯著一名凝氣期修士,其中有兩道神識中帶有特彆的氣息,一看就是北漠之人。
他開始關注了起來,隨後看到陸寧與徐長義出了坊市,他跟了過去。
“原來是早有打算。”黑袍寬臉之人淡淡說道,之後回頭對著一處“這邊的道友,你也出來吧,想必你們是一夥的吧?”
“哈哈哈!”大笑聲中,一個人影在空中浮現了出來“在下大嶺散修吳戈,見過兩位道友。”
“散修吳戈?”已經退在妖修木學章身邊的陸寧,心中一動。
他早就聽到過吳戈曾帶領大嶺散修去宗門相助,並救下了很多宗門弟子。
見吳戈出現,黑袍寬臉之人的臉上可沒有笑容“你暗中過來,也是想插一手?”
“大戰之後,彩皇宗與我等有約,為了秘境合作一事,你等高階修士,不可來我大嶺,我方修士,也不去你處。道友現在不請自來,難道當時的約定已經失效了?”吳戈收起笑容,語氣不善。
“自然不是,隻是這個名叫陸寧的凝氣期小修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控製了我宗的一個靈基期大圓滿的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