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應知,神獸是我宗的圖騰,不論它是什麼修為,都絕不能被他人控製,神獸是不可侵犯的。而侵犯者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無論在何時,無論在何處!”寬臉的語氣,也是十分強硬。
“在我大嶺,沒有哪一個外來之人在這裡說殺人就能殺人的。”吳戈一指陸寧,說道“他是懷虛宗的弟子,你們為了斬草除根,在彆處追殺他們,我可以不管。但在大嶺,兩個字,那就是‘不行’!”吳戈語氣堅決。
“好好好!身為大嶺之修,怎可讓外來者在此胡作非為?吳道友,你的話中聽!”木學章在另一側大聲叫好。
“你們是想死保他了,神獸的重要性,我是沒和你們說清楚?還是你們沒有聽明白?為了神獸,我神蜥宗可以不顧一切,不記後果,為了他這一個小修士,你們能做到這一點嗎?”黑袍寬臉之人大喝。
他把神獸搬了出來,就是想讓吳戈和妖修知難而退。
北漠神蜥宗可是一個大宗,勁濤大嶺中散修和妖修的力量在東海三國人的眼中雖然可觀,但在神蜥宗的麵前,不過是一個弱小的存在,他不相信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凝氣期修士,兩人敢與神蜥宗抗衡。
“要來的終是要來,不來的終是不來。我等沒必要在此胡猜亂測。你們的事情重要,但大嶺的秩序一樣重要。”吳戈寸步不讓。
木學章則是不屑再與寬臉對話,他在一邊冷笑著。
“看你們兩位有恃無恐的樣子,大概是太相信自己的實力了,嗬嗬,既然如此,你們兩個也不要走了。”寬臉之人一揮手,一隻銀色巨蜥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銀蜥?”吳戈和木學章雖然不在一處,可看到銀蜥出現後,兩人都是一皺眉。
這條銀蜥有十丈之長,它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雖然它僅是固丹期大圓滿的修為,但那種危險的氣息仍讓二人感到十分難受。
“嗬嗬嗬!如果你們就此罷手,剛才發生的事情,就算是誤會。”寬臉之人神識感受到了吳戈和木學章的心裡活動,他一陣冷笑。
大宗的傳承對於散修而言,是高不可攀的,黑袍寬臉之人看出吳戈是化塵後期修為,不過他並不在意,一個小地方的散修,就算進入到了化塵大圓滿,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那個木屬性的妖修,同樣如此,他充其量也就能與兩名固丹後期及銀蜥打個平手。
“誤會?要是你等立即退出大嶺,我可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當成誤會。”吳戈說道。
“那就手上見真章吧。”黑袍寬臉之人見再說無益,他一伸手,一個灰色寶爪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身體升空向吳戈殺去,兩名固丹期黑衣和那個靈基期黑衣也都亮出了兵器,與銀蜥一起撲向木學章。
“刷刷!”吳戈與木學章也都兵器在手,吳戈手中寶劍向飛來的寬臉之人揮去,木學章也與三名黑衣人及銀蜥戰在了一起。
“春意無邊畫千重,大地如禪生綠蛹。可歎河邊小小草,波浪之前笑花紅。”一道笛音和吟唱之聲悠悠響起,被木學章傳音不讓參戰的陸寧順聲望去。
隻見一白、一藍、一黃之衣的三個年輕人出現在了陸寧的十丈之處,三人的年齡與他差不多。
白衣人拿著一本書,嘴中低吟;藍衣人站立吹著玉笛,笛音輕柔;黃衣人手握畫筆,紙上高山流水。
三人有站有坐,前麵是一張桌子,上麵擺著各種靈果和幾杯靈酒。
聽到吟唱之聲的雙方此時也都分開,他們誰都沒有察覺到三人的到來。
對方敵友不明,而說話的語氣中有蔑視之意,所以雙方剛一交手就快速分開,都警惕地看著那三人。
“詩笛畫三公子?”吳戈眼神一凝,想到三人可能的來曆,他試探性地問道。
木學章看到三人,就心生好感。不論是坐與站,三人氣質清雅,風度翩翩,一看就是飽學之士。同時,他驚訝地看到,三人桌前擺放的靈果,都是來自大嶺深處,這些靈果,就是他也不能夠采齊,因為有的靈果生於其它大妖的領地。
而黑袍寬臉之人此時麵色陰沉,他看出這三人是靈基大圓滿頂峰修為,這樣的修為,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三個化塵期修士的麵前,就算是他們借助了寶物,也是不凡。
這三人必是東域大宗門的精英弟子,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有他們的門內高階修士也來到了這裡?猜測之間,黑袍寬臉之人的臉色愈加陰沉。
“嗬嗬!沒有想到,在這東海三國,居然也有人知道我三兄弟的名號。”藍衣青年放下玉笛後,輕笑著說道。
“個武之能,霍霍其威,終為小相。大語驚世,文章天下,方為上上。我等破天下書,日日夜夜思良世之理,身不行萬裡路,名亦可遠走矣,不足見怪。”白衣人搖頭晃腦地說道。
刷刷之聲不斷,黃衣青年趁著另兩人說話,站起提筆,在一張白紙上畫了一陣兒,吹了吹未乾的墨跡“世人皆苦,究其一生難識自己的真麵目,可歎可悲。今有機緣,代三位做自畫像,賜予爾等,隻求問心,不求言謝。”說完,筆一揮,一張圖畫分為三份,飛向三位化塵。
三人麵前一尺外各浮著一張畫像,一看,三人臉上均現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