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結束,七號晚上同學們都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學校就位。
晚自習下課,五人幫集聚A飯堂。
陶思穎戳起一顆魚蛋放進嘴裡美滋滋吃起來,突發奇想一個問題:“你們知道,什麼東西進去是硬的,出來是軟的?”
薑憶認真地回答,“速凍餃子?”
周旭眼珠子靈活的轉了一圈,選擇不回答。
而遊羽勳卻是一臉的yin笑,“二狗子沒想到你這麼汙。”
陶思穎擺手裝作無辜否認,“明明是你汙,這個答案就是速凍餃子啊。”
遊羽勳睨她,“我不信。”
周旭湊熱鬨不嫌事大:“答案是麵條?”
遊羽勳斜睨他:兄dei彆瞎裝純潔。
陶思穎大笑起來,“你們不會連這麼簡單問題都想這麼久吧?”
“切。”遊羽勳翻白眼,“答案就是第三條腿!”
薑憶好奇:“什麼東西?”
遊羽勳笑的更猥瑣了,湊近了薑憶就準備大講一番,結果剛湊前就發現江景陽如激光槍般的目光,秒慫。
遊羽勳把對象轉到陶思穎身上,非常認真地給陶思穎講解什麼東西進去是硬的出來是軟的,陶思穎聽的卻不會麵紅耳赤,反倒放開膽子一同討論起來。
反之薑憶聽的雲裡霧裡的,她剛想問為什麼,兩邊耳朵就被兩隻溫熱的手掌捂住,她偏頭,瞄見江景陽傾身替她捂住耳朵,然後啟唇做了唇語:“少兒不宜。”
他對薑憶說完,扭頭看麵前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三人,冷下聲:“這有位未成年,你們說話注意下分寸。”
遊羽勳聽了默默看向陶思穎,“這位開啟話題的也是位未成年。”
為什麼差彆這麼大,果然是彆人家的孩子。
然後他不給陶思穎說話的機會,就繼續問陶思穎,態度極其真誠:“你不會是謊報年齡吧?啊喲陶思穎你鬆手——”
陶思穎擰著他耳朵,對看熱鬨的幾人說,“我們等下去買把菜刀吧。”
江景陽:“買刀乾嘛?”
陶思穎加重力道擰他,“把他耳朵剁下來沾上麵包糠放進鍋裡炸至金黃撈出,金黃酥脆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遊羽勳不敢叫太大聲引來關注,拚命壓低的聲音卻像極了被困在牢中的獅子,“我去陶思穎你變態殺人魔。”
薑憶看著兩人打鬨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的笑聲輕靈而有魔性,縱然江景陽從小到大聽的不少,這會兒還是會被傳染跟著笑起來。
而陶思穎和周旭還有遊羽勳完全沒聽過薑憶大笑的三人,瞬間如同看到罕見動物似得圍觀薑憶。
——
假期放鬆過後,新田一中高二同學迎來的是來自老張帶來的‘好’消息——進行為時三天的半軍訓化管理的拓展訓練。
用老張的話說就是為了同學們的身體素質著想,學校特意貼心安排的訓練。
用同學們的角度想又該買防曬霜了
用薑憶的角度想……人已經猝了不用想了。
薑憶缺少運動細胞,嚴格來說是沒有,薑媽媽生她時是難產,導致身體方麵跟不上,體質也變差。
從小學初中到高中,令薑憶最苦惱的事就是軍訓,令她印象深的,也是小學四年級升旗的時候,因為校長囉嗦了點講話時間太長,薑憶暴曬在太陽下,一下沒堅持住,直直的倒在了操場。
從那之後她開始恐懼軍訓和長時間用一個姿勢站在太陽下,但事實證明,這次是拓展訓練她逃不掉。
江景陽發覺她的不對勁,問:“需要去跟老師說一下嗎?”
薑憶趴在桌上無力地搖頭,“不用了,我能堅持。”
*
訓練第一天,是大家懼怕的站軍姿。
一上午教官都在抓軍姿問題,為了防止有人偷懶,教官給每人發了張紙牌夾在掌心和腿側之間,誰的牌掉下來了,就出來做俯臥撐。
這幾日太陽高照,溫度瘮人,沒過一會兒,所有人臉上都冒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薑憶站了約莫半小時就開始堅持不住四肢無力的在搖晃,眼前開始變得發黑,太陽穴還會傳來刺痛,她緊閉著眼,用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還有一會兒就可以休息了。
江景陽站的筆直,目光隨著教官的移動而移動,趁著教官走到另一邊,他還會偷偷動一下。
這會不經意瞄見身後的薑憶微垂著腦袋,身體有些發虛地晃,唇色慘白。
他壓低聲音:“沒事吧?”
聲音虛虛實實地闖入耳膜,薑憶微皺著眉頭,沒有理會江景陽的話,就又聽見對方說:“不舒服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醫務室啊。”
這句話薑憶聽清楚了,一旁的遊羽勳也聽得一清二楚,他還沒來得及感歎眼前這位兄弟終於開竅了,就又聽見江景陽頗為得意地道:“這樣我就可以不用站軍姿了。”
薑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