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惹的她。
在她沉浸於工作時,是夏瑜蠻不講理地將她喚回到她身旁。
女孩不由分說地用吻,用羽翼般輕盈的觸碰,細白的手指,柔膩的撫摸……她有的是辦法,讓夏修音隻想著她。
“姐姐……”
夏瑜傾身,討好地落下細碎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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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晚是公司裡最閒的一批經紀人。
不需要跑腿,拚命幫藝人接通告,包裝她,不需要在營銷上煞費苦心……要做的隻有每周送藝人去進行培訓。
而這一周,她的藝人突然打電話來向她請了半天假。
“晚晚,今天不要等我呀。”
陳晚晚心裡咯噔。
夏魚,她手下唯一的藝人。
與公司簽了長達四十年的合約,且條件極為苛刻,幾乎將自己的所有私生活曝光在公司的管控之下。
陳晚晚和夏魚關係不錯,她很喜歡夏魚。
漂亮到極致的女孩,站在那裡就能讓世界更亮眼一些的存在。
沒有半分架子,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細聲細語,有著少女的天真和乖巧,內斂害羞。
一看就是在乾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養得嬌,家教好。
與浮躁光鮮的娛樂圈格格不入。
這很致命。
“晚晚,回家要注意安全。”每次培訓結束後,夏魚都會輕聲叮囑她,神情認真自然,像是習慣於這樣為身邊的人考慮。
陳晚晚一邊捂著心口流淚,感歎自己居然會遇到這樣好的藝人,就算賺不到錢也值了反正自己有家底,一邊又深深擔憂著,夏魚該如何在娛樂圈生存下去。
【小魚,你身體不舒服嗎?】
陳晚晚無知無覺地應了假,等反應過來,又發短信去問。
【晚晚,她在家,我想陪陪她。】
她。
陳晚晚沒見過這個“她”。
但不妨礙陳晚晚覺得她是個拖後腿的。
陳晚晚帶夏魚的半年,她很少見夏魚和對方打電話,幾乎都是夏魚巴巴地發了信息過去,偶爾有幾條回應。
一頭熱的夏魚,仿若悲戚的單相思。
倒是夏魚的姐姐,時常在電話裡問好。
連姐姐都不如的戀人——同性戀人,無疑是夏魚演藝生涯的巨大阻礙。
雖然,夏魚這半年幾乎沒有跑過任何通告,連在大眾麵前立下人設的機會都沒有,甚至於,她拒絕了陳晚晚想要自掏腰包幫她包裝的機會。
夏魚現在不是偶像。
陳晚晚歎一口氣。
夏魚隻是運氣好,在名導手下演了兩個有靈氣卻並不重要的小角色。可後期營銷沒跟上,所以一點水花都沒有。
【小魚,她對你好嗎?】
【她很好,她最好了。】
隔著屏幕,陳晚晚都能想到夏魚眉眼彎彎的樣子,又甜又純,像含著糖。
這種女孩,那個“她”怎麼會有眼無珠到冷待忽略她。
陳晚晚恨不得當麵給“她”一錘,讓“她”開開眼。
【我想辦法幫你接兩個小製作的電影,或者去電視劇裡當個配角,你露露臉?】
夏魚的這張臉優越,但凡有機會,一定可以推到大眾眼下。
陳晚晚有點小錢,與那些真的隻能焦頭爛額在家裡摳腳的經紀人不同。
【晚晚,我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去提升自己。】
夏魚的語調還是慢慢的,好像近乎雪藏的待遇完全沒能影響到她。
【培訓還沒有結束,再等等……好不好?】
陳晚晚幾乎要給這個姑奶奶跪下,什麼情況了,夏魚居然還說“再等等”。
不過公司也真的奇怪,居然從來都沒給她施過壓。
新簽進來的藝人,條件出奇的好,應該早就迫不及待借著選秀出道,可公司居然把夏魚丟在一旁自生自滅。
陳晚晚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她研究著夏魚過分簡單的資料,一時也想不出來哪裡不對。
直到某日,一張電影大餅將她砸得眼冒金星,半天手都在抖。
“小魚!我是在做夢嗎?那可是快要隱退的名導啊!多少藝人搶破了腦袋都摸不到片場的名導啊!”陳晚晚打著電話,語無倫次。
雖然隻是配角,三十分鐘的戲碼。
但這和普通的通告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她除了躺屍鹹魚,壓根沒這本事幫夏魚聯係。
難道……
“小魚,你和名導認識?”
陳晚晚說得委婉。
“我與他吃過飯。”夏魚語氣平靜。
“!!!”
夏魚的聲音帶著笑,聽起來溫軟,陳晚晚心裡酥酥的,過著電。
“他和我喜歡的人熟識。”
“!!!”
喜歡的人?!
那個拖後腿的同性戀人?!
陳晚晚長久以來建立的世界觀崩塌了。
難怪……
如果夏魚的戀人與名導熟識,那麼必然在娛樂圈地位不淺,資產豐厚。
這樣的人,才會樂衷於把夏魚弄成這種不諳世事的模樣。
總有人對於乾淨柔軟的東西本能迷戀。
隻是……從之前的疏離來看,完全是夏魚單方麵的熱度。
如果真喜歡夏魚,怎麼可能讓夏魚簽約後寂寂無聲這麼久。
陳晚晚為夏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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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這麼等不及?”
夏修音笑著睨女孩,夏瑜不容拒絕地攬著她的後頸,將她抵在樓梯拐角的壁牆。
女孩的眼睫羞怯地輕顫,舌尖一點點舔|舐她的唇角,貓兒似的。
細白的手指指腹在她頸部肌膚輕蹭,細微的癢瞬間牽連為成片的灼燙。
樓下,在她們一探頭就能與對相視的距離,岑澳的家教與岑澳相對而坐。
一個皮膚蒼白,長相斯文卻冷淡的女生。
“她們都坐好久了……”夏瑜小小地埋怨。
“姐姐彆說話了……”她親姐姐,“我想和姐姐親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