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2 / 2)

“嗯,”曹布德點頭,高興得抿了唇。

而且她還發現,和康熙在一起時知道這事的快樂,原來是她一個人時知道的好幾倍,快樂可以感染,此時此刻,也不知是她感染了康熙,還是康熙感染了她。

“該早些告訴我的,你呀,知道自己有了身子,還敢給我研墨,也不怕傷了孩子,”康熙回過頭有些擔心曹布德了,忙又叫人去宣太醫來看。

“哎,我剛看了太醫才來的,這會子就不必再宣太醫了,叫人看了笑話,”曹布德想攔住康熙,她這會好得很,自己的身體,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誰敢笑話,自然是身體要緊,”康熙才不依著曹布德,看太醫有什麼好推辭的,這次在他的地盤上,曹布德當然是隻有一個選擇。

太醫來的很快,去請太醫的小太監一看就是平常做過功課的,請的是常去永壽宮的林太醫。

林太醫對曹布德的脈象最熟,他一把脈,基本上就知道深淺了。

“娘娘身子沒有大礙,照奴才之前開的安胎藥吃著就是了,”林太醫畢恭畢敬道。

“那就好,這樣,三日一請的平安脈自明日起,你便日日去永壽宮給貴妃請脈,直至貴妃平安誕下皇嗣,”康熙握著曹布德的手道,言語之中儘是對曹布德這胎的重視。

“奴才遵命,”林太醫磕頭領旨。

“皇上這下可放心了,我的身子骨向來健壯,以前端敏還在時,我們日日騎馬射箭都不在話下,”曹布德得意,說著說著便有些忘了神,直到看見康熙越發漆黑的臉,這才堪堪住了嘴。

這時候曹布德能怎麼辦,當然是從心,然後再悄悄的扯著康熙衣袖的一角很有存在感的撒個嬌。

“騎馬!射箭!我看你是忘了當年是誰想騎馬,反而在太陽底下被曬暈過去了,”康熙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一下子就掀掉了曹布德的老底。

更何況曹布德還提到了康熙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之一,現在遠在科爾沁的和碩端敏公主,開玩笑,康熙他對端敏這兩個字都是有著極深的抵觸的,什麼叫做童年陰影,端敏就是康熙的童年陰影,如果真的可以,康熙都恨不得即刻撤掉端敏的公主封號,把她直接貶為庶人。

曹布德繼續賠笑,推著康熙去炕上坐下,自己緊挨著他,她哪裡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都怪她自己,說話太順口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隻是她沒想到,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端敏對康熙的影響依然這麼大。

所以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端敏到底對康熙做了些什麼!!!

“是我的錯,皇上快彆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就是拿一百個我也是賠不起的,”曹布德利索道歉,捧著杯茶遞到康熙麵前,希望他能趕快把這口氣消下去。

“哼,”康熙輕哼一聲,順手接過了那杯茶。

而立在一旁的都蘭恩和,乃至梁九功,麵對如此幼稚的主子,他們此時的內心甚至掀不起任何波瀾。

尤其是梁九功,他曾經受到的衝擊最大,如今卻是在場奴才裡麵最淡定的一個,他記得皇上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而皇上為什麼變成這樣的源頭,貴妃娘娘在其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曹布德有孕的消息一傳出去,眾人反應各不相同,喜悅的、羨慕的、平淡的、嫉恨的,一律應有儘有。

雲舒和平妃倆是一派的,她們都由衷的為曹布德開心,皇後則是羨慕,之前那麼些年的避子藥終究壞了她的底子,這麼些年調養下來,還是收效甚微。

其中感情最複雜的是宜嬪,心裡五味雜陳的同時,生出了一絲期盼,貴妃遇喜,是不是就顧不上她的孩子了。

然而,世上的事並不是都事事順心的,就像同樣發現自己有孕的戴佳庶妃。

她本來是想憑著這孩子適當的小小的博個關注,結果誰曾想博貴妃竟先她一步扔下個驚天巨雷,讓她想放的那炮直接成為了個小啞炮,扔在後宮裡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傳出來。

唯一對她遇喜有反應的,就是私下裡被康熙駁了臉麵的平妃,平妃可是記住康熙的話了,要把七阿哥給她養,至於萬一曹布德肚子裡的那個成了七阿哥,則是被平妃選擇性忽視,反正她認準了戴佳庶妃,隨便戴佳庶妃生個什麼出來都行,阿哥格格,養哪個不是養。

戴佳庶妃是去年入的宮,這一年她在康熙那裡也算是小有寵愛,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她不聲不響的遇了個喜,彆看是小啞炮,多少人想來一個還沒有呢?

而且小啞炮有小啞炮的好處,有曹布德在前麵替她吸引絕大多數的注意力,戴佳庶妃要做的,僅是安心養胎,好好生下皇嗣。

除了戴佳庶妃,另一個比較引人注意的妃嬪,她和戴佳庶妃一樣,大家都是宮女上位,先不說康熙是怎麼看上她的,隻說她的姿色,在後宮裡絕對是獨一份的,什麼叫美的恰到好處,說的就是這位衛庶妃了。

現在戴佳庶妃和衛庶妃住在一處,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實際上她們間的關係還挺好,戴佳庶妃小有寵愛的背後,絕對有衛庶妃出的一份力在。

“戴佳庶妃、衛庶妃,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究竟還有多少個戴佳氏和衛氏,”曹布德搖頭,對康熙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果然,所謂後宮三千都是有依據的,康熙年級輕輕,後宮人數就已經如此了得,等再過幾年,曹布德有理由懷疑以後這東西六宮還能不能住得下,甚至住的舒服的問題。

“隻要有皇上在,宮裡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可能是下一個戴佳氏和衛氏,”孫嬤嬤一本正經的回答曹布德的問題,一下子就把曹布德從自己構造的氛圍之中拉了出來,隻能說,論破壞氛圍,孫嬤嬤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感稱第一。

“也是,”曹布德歎氣,端過不再燙嘴的安胎藥一飲而儘。

她關心彆人做什麼呢?世上的人何其多,她的一畝三分地就夠她操心的了,何必分神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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