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2 / 2)

冷戈並不在乎。

他視線冷冷掃向階下,“二長老居心叵測,設計陷害少主,著令處死。魂魄流放修羅道,永不許往生。”

*

回到紫羽殿,拂綠麵帶焦色迎過來,“聽說遺塚塌了,還動搖了地下的若水,殿下可受傷了嗎?”

冷柔危眼前浮現那片翎羽,她道:“翎羽護了本宮一程,無礙。”

說完她怔了怔。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一個從來不曾關注過的侍女做出這樣多餘的解釋。

拂綠接過冷柔危手中遞來的外袍,神色有驚有喜,又有欣慰。

她就知道,夫人的翎羽一定能在關鍵時刻幫到少主。

她一時心有所感,忍不住又多問了兩句在遺塚中的事,冷柔危事事回應,隻不過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殿下怎麼了?”拂綠恍然道,“是不是殿下累了?那我這就出去。”

“你在高興?”冷柔危凝眉,不太確定地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拂綠愣了愣,她見冷柔危臉上的神色的確是困惑,便笑道:“殿下平安歸來,我當然高興。”

冷柔危道:“為什麼?”

拂綠這下倒被問住了,她還真的認真地想了想,半天不知如何解釋,憋出來一句,不大好意思地笑道:“這倒也沒有什麼為什麼。”

拂綠雖也不是笨嘴拙舌的一個人,但是要真讓她什麼都說得頭頭是道,那她也做不到。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要是追問個為什麼,她還真就說不出來了。

冷柔危其實也並不清楚她想得到一個什麼答案,她隻是感覺到有什麼和以前不同了。

比如,她能感覺到,有人在為她開心。

上一世在賀雲瀾身邊時,他的下屬說過最多的閒話就是她不知冷暖。

就像他從鮫人洞渾身是血地回來,把他最好的床榻給她,她卻依然沒有感覺到那些人所說的在乎。

但今天,她辨認出來,她似乎在被在乎。

感覺就像細細的流水淌過心頭。

腦海中一些畫麵漸漸湧現。

交織的喘息,香氣,緊繃角逐的力量,以及野蠻的血腥氣。

似乎就是在那半夢半醒的炙熱之間,有什麼蘇醒了。

冷柔危不確定這種變化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拂綠知她不喜過多的情緒表達,料想她才經過鏖戰,想必疲乏,收了衣裳就默默退出殿外。

冷柔危視線順著她的衣角掠過珠簾之後,桑玦不知何時不見了。

想來今日她已經把話說得足夠清楚,他不在這裡,她反倒落個清淨。

冷柔危仰頭枕在椅背上,出了會神。

如今的局勢,冷戈已經失去了在魔神遺塚中對她動手的機會。

但他也應當清楚,從冷景宸拿出靈降符的那一刻,他的居心已經暴露在冷柔危的麵前。

任他如何在眾人麵前裝作詫異不知,也無法掩蓋兩人心知肚明的事實。

那麼他為什麼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忌憚。

冷柔危越來越覺得,或許正如傳聞中一樣,他懼怕著那個女人。

可女人已經失蹤幾百年了,他究竟在怕什麼?

為什麼始終不敢直接與她撕破臉,不敢直接殺了她?

而是用這樣曲折的手段,甚至不惜準備好了靈降,借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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