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正人君子應如風(1 / 2)

《滿級神君和窮書生》全本免費閱讀

窮書生背著她輕車路熟走著,未有半路迷路後的害怕與擔憂,忽而讓她嘴角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淺笑,她極輕地嗤了一聲,在這浩瀚不見星辰的黑夜下,無限放大,就連她發髻後那陣陣令風琮熟悉的鈴鐺清冽聲,都不及她睡醒給他帶來的舒心。

風琮有那麼幾秒還以為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朋友,被剛那些比試嚇得不輕,致使昏厥呢,那朵七彩霞雲他忘記了如何使用,他隻好背著人一路走,結果他自個還迷路了。

他往後偏了一下頭,隻看見那道落在地上的影子,腦袋稍稍動了動,他欣喜道:“箋箋,你醒啦。”

薑箋頭歪了一下,看著窮書生如玉如琢的側臉,“哥哥,那些人比試比完了嗎?”她剛都聽到窮書生心聲了,其實沒問的必要。

但是身為一介凡胎,不對她為何會無緣無故被人背著感之好奇,才很是奇怪,窮書生這般聰穎,斷不能被人察覺分毫才是。

“我離開時,比試已近尾聲了。”

風琮順著路走著,回想到他離開時的場景,那會兒他在圓杌上坐著,手中剛抓起一把瓜子,準備邊嗑邊嘮,忽而他身後站著的薑箋‘撲通’一下倒地,這下那陸魚的隨侍也急忙上前攙扶一把。

“箋。”他連忙起身,把薑箋扶著,後背靠著他的手臂,試著喊她名字,見人沒回音,他心跳是很快的,但還是未曾裸露出慌亂,抬手指在人鼻息前放了一瞬,確定人活著,他便匆匆帶著人離去。

“這會兒當是比完,今年仙陵山派可謂是名聲風頭,應有儘有。”他想了想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回來之後,棲霞派居然就消失不見了,我記得陸魚想去的不就是棲霞派嗎?”

風聲簌簌,月熄將滅,殘霜二影。

薑箋拍了拍窮書生的肩膀,“哥哥,我下來自己走罷。”

她聲音輕快,清冽乾淨,仿佛這寂靜深夜中忽而開出的曇花,雖是曇花一現,卻也萬分難得。

也不能讓人一直背著她走回家。

風琮明顯在原地頓了幾秒,待他反應過來,旋即彎下身子,讓人雙腳平穩地落在地麵,他連連說道:“我給忘記了。”

薑箋臉上疑惑滿滿,“忘記什麼?”她怎麼聽不懂窮書生在說什麼?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風琮剛真的沒顧忌起來,而且他是等薑箋提出之後才想起來。

他真該死啊。

薑箋聞言,似是懂了,她抬眸便是窮書生站在她跟前,一襲月白長袍在這深夜中像一盞明燈,卻照不亮窮書生長睫半落下的陰影裡,這人眉眼清冽,淺淺一皺,眸中心事難遮。

她觀他表情自是捕捉不到,但那根‘春意盎然’卻讓她時刻聽著人的心聲。

任神君職時,她遊走人界,聽過一階說書人,白胡蒼蒼,依舊遮擋不住,給眾人繪聲繪色說教。

“話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處一地,次第罵名一片者,必將是女子,可這男子就全然無可指摘嗎?當然不是,二者各有千秋錯,隻世道對女子苛責。男子總愛高談論闊,當是個英雄,不拘情愛,偏有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1]。然女子細膩,願心係一人,與其終老,可人言沸沸,傷心傷身,獨一人醉心,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