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折辱(1 / 2)

神明殺我100次 酒磷 9776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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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執玉握住了那雙正欲解開他衣衫的手,緩緩掀開眼皮去看她,清冽的眸子泛冷,沒有一絲情欲,凜冽如冬日寒風。

少女怔了怔,旋即露出一個嫣然笑容,“執玉師兄,你怎麼了?”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腹部一陣劇烈疼痛,帶血的銀色靈劍已經刺穿她的腹部,黑色的濃煙如流水般往外傾瀉。

她麵容扭曲猙獰地看向鶴執玉,“你...不可能,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鶴執玉冷冷地看著她,半晌,才說道:“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不過是配合你演戲找出破綻罷了。”

更何況,她的模樣豈是魘物能演出來的。

魘物震驚不已,明明感受到鶴執玉中計了,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而鶴執玉又是如何識破的?

忽然,魘物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識破又如何,在魘境裡強行運轉靈力,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魘物仰天大笑了幾聲,沉聲說道:“大少主,我之前就提醒過你,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但既然你已經來了,就彆想逃出去!”

魘物倒在地上,很快化為濃煙消失不見。

魘境裡繁華的街道鬨市刹那間變得混沌一片。

鶴執玉閉了閉眼睛,指尖幾乎死死陷入了掌心裡,他終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水。

正如魘物所言,他強行動用靈力,很快就會遭受到魘界製衡術的反噬。他感覺身上的靈脈疼痛得仿佛被撕裂一般,這種疼痛不亞於他當年下凡曆劫時所遭受的雷劫苦刑。

在天界,千年才算成年,他八百歲就受命來到下界了。然而,下界需要捱過數千道的雷刑才可,他那時飛升在即,雷刑過後,他虛脫地化作原形。

是一隻玄色的仙鶴。

他昏迷在竹林裡,那日天空灰朦,豆大的雨點淋濕了他的羽毛。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血水和雨水混合流進了鬆軟的土壤裡。

他的真身令母神感到不滿意,神後對於他這一點很芥蒂,也很失望。

天上的神主應以真龍為榮,偏偏出了他這麼一隻仙禽,母神不喜,眾神不敬,他便想下界證明自己。

他躺在雨水中,濕眼朦朧地看到一個女孩撐著玉骨傘走了過來,女孩身上背著一個小籮筐,裝滿了各色各樣的蘑菇。

天色已晚,道路崎嶇不平,小女孩一不小心踩在他的翅膀上,他疼得悶哼了一聲。

女孩循著聲音發現了他,奇怪地“咦”了一聲。

“好難看的怪鳥!”

女孩評價道。

他卻自卑地垂下頭。

他第一次下界,就嚇到了彆人,他心裡很過意不去。

實則不然,少年的真身很好看,羽毛如玉,身姿飄逸,貴不可言,但那時他受傷嚴重,身上到處傷痕累累,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無怪乎女孩把他歸為妖物。

天上的眾上神嫌棄他的真身,下界的小仙也有權利顯露厭惡的神色。

他不怪女孩,用濕漉漉的翅膀擋住了臉。

女孩雖這麼說,但沒有真嫌棄他的意思。

她蹲下身,照著醫書裡描述的那般為他治療傷口,她抓起他的爪子,用布條為他包紮。完後,還係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好可憐,但是我不能帶你回家,母後會不高興的。”女孩把他抱在懷裡,來到一個避風的小山洞裡,從籮筐裡搜刮出各色的蘑菇推到他麵前。

“不過,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這些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他傷得慘重,女孩包紮的手藝也不好,勒得他傷口直抽抽,他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看著那些蘑菇,心裡沒譜,他很想提醒一句那些蘑菇都有毒,不能吃。

但女孩已經撥開雨霧走了,她瘦伶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說她會來,但再也沒來過。

鶴執玉失神地想著,就在剛才,就那麼一瞬間,他真的險些中了魘物的圈套了。

魘物的蠱惑固然好,但也演不出她的半分神態,那個穿著紅色衣裙的少女不可能會趴在他的身旁,訴說著對他的愛慕之情。

是他內心裡的惡念太雜了,魘物才趁機幻化成他心裡模樣來蠱惑他。

他內心厭惡自己,他怎麼敢有這種肮臟不堪的想法。

鶴執玉撫平心緒,強撐著站起了身,他得快點出去了,在這裡待得太久,他隻會越陷越深。

混沌空間裡,他沒有看到儘頭裡有個黑衣身影。

步微月戴著兜帽,陰影遮蓋了她姣好的麵容,她手裡拿著豎笛,譏諷注視著遠去的鶴執玉,他步子虛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昏迷過去。

豎笛感應到主人的殺氣,倏然化作鋒利的利刃,朝著鶴執玉所在方向刺去。

她原本想要順理成章地與他歡好,以此獲得神力,但鶴執玉不知好歹,不入她的圈套。

既然如此,那她就主動出手。

就在利刃快要傷到鶴執玉時,一道利劍直接劈開了混沌空間,四周的琉璃如柳葉翻飛似的往下墜去,緊接著聽見人的呼喊聲——

“師姐,這裡可以過去!”薛宇焦急地喊道。

“——?!”

步微月藏匿了身影,緊接著看到雲葵握著靈劍,正焦急地尋找什麼。

步微月皺了皺眉,她怎麼來了?!

這群礙事的家夥!

雲葵來不及細想這裡的異常,直朝著遠處而去。

雲葵確信方才決鬥的奴隸就是晚欲雪,而現在晚欲雪下落不明,她不能讓晚欲雪死了,他若是死了,雲葵的期限也就到頭了。

於是他們就循著血跡尋找過來,但到這裡後,血跡忽然消失了,他們的線索也就斷了。

幾人來回尋找,忽然發現他們中了暗算,他們迷路了,兜兜轉轉了好幾圈竟然一直在原地踏步。

顯然這裡設置了障眼法,雲葵用靈劍劈開,看到血痕再次出現在眼前,幾人馬不停蹄地跟了過去。

步微月眯了眯危險的眼睛,目光轉向遠處,那裡的鶴執玉昏倒過去,失去了意識。

他身上的衣服與四周融為了一體,如果不認真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步微月訕訕收回了手,冷笑了一聲,走了過去。

*

晚欲雪被人押著來到鬥室。

他還沒進去,就聽見南宮蕭怒罵聲,以及東西的摔地聲。

下人粗暴地把晚欲雪推了進去,大門隨之關上。

鬥室的光更暗淡了,不遠處,南宮蕭正訓斥著下人,這場格鬥,他準備充足信心滿滿,結果到最後還是輸了。

他把怒火全部發泄到下人身上,下人們皆是寒蟬若噤,頭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在晚欲雪還沒有進來之前,南宮蕭已經下令處死了那兩隻怪物。

下人們也都戰戰兢兢,誰也沒膽量上前勸解。

晚欲雪一進來,南宮蕭的怒火瞬間轉移,下人也都鬆了口氣,偷偷用餘光去打量著晚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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