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極了。
班稚看著他的食箸從最開始的小東西,到後麵,連一整個的醬肘子擺在她麵前。
什麼意思,她自己看。
搖搖頭,帶著哭腔:“做錯的不是我。”
她說的慢,還打著哭嗝,梗著嗓子壯士斷腕。
麵前那盤醬肘子終於被推到一邊。
他要來給她擦眼淚。
班稚一偏頭,又躲過去了。
空氣凝滯許久。
久到一聲歎息過後,他問:“吃飽了?”
默了一瞬,班稚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好。”他的手腕穿過班稚的膝窩,站起來,穩穩將她抱進懷裡。
東廂的小臥裡也是芙蓉被麵,因著晏歸喜歡,但班稚卻不知為何。
略微借力,他放下班稚。
晏歸有一頭極美的長發,柔如新裁,蜿蜒若江。
落下來時,沾著班稚的淚,不分你我。
他手裡化著粘稠脂膏,沒在衣下,入的荒唐。
兩個人尺寸不匹配,她不懂,起先隻知道痛,每次都辛苦。
沒有經驗的兩個人什麼都不懂,還是回侯府之後,晏歸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弄到的。
有時候他稍頓片刻,她就要貓兒一樣的哼唧,哆嗦著,紅著眼睛。
需要懲治。
這東西慣出現在辛秘野史裡,她知道了,要鬨,不肯自己用。
半強迫著,半裹挾,隨波逐流。
這種時候,晏歸更少言,興致上來,牙印一串接著一串,他的東西,誰也不給看,不給瞧,打上標記,才心滿意足。
“說話?”落在耳骨,燙的班稚一個激靈。
“你歡喜麼?”
她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半刻,她像躍江而出的魚兒,挺著身子,尖尖細細的叫。
“撐。”
晏歸慢下來,眼神微眯,豎起一條獸樣的瞳目。
這才是晏歸不為人知的內裡,隻有班稚見過的,愛嬌又不允許忤逆的花奴。
一隻小貓兒。
臟臟的落進清水裡,咚的一聲,免不了被笑話。
那點蛛絲馬跡融進清白裡,他微斂著目,笑話她:“喂你這麼久,不給生個小丫頭麼?”
她搖搖頭,雖然意誌不在,還是明白:“母親喜歡,喜歡男孩。”
“丫頭。”他百無聊賴的掰著她的手,玫瑰膏子融進指尖縫隙,油膩膩的汪出一團亮。
生一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小丫頭,沒有人不喜歡。
班稚睡熟了。
晏歸比她晚歇,這雙指節嶙峋遍布粗繭的手從一堆女兒家的東西上穿過,並不顯突兀。
他向來喜歡擺弄她。
班稚從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都是晏歸這樣小心伺候她。
頭發絞的軟,黏成一縷縷,沒脾氣的搭在手上,他抱著她,點一杆煙槍,看煙圈順著紅幔升騰,隱沒不見。
侍女芽兒這時才上前,熟練的將格盤裡的東西收拾好,並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