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格格(1 / 2)

《清穿之年貴妃萌寵日常》全本免費閱讀

初春,冷風刮了一夜,王府的燈台上掛著錯落的喜燭,往來奴仆卻隻發出嗡嗡的小聲議論,皆不敢高聲語。

今歲宮內大小選後,雍親王府裡新迎進來兩個格格。其中一人為太後博爾濟吉格氏所賜徐氏,一為皇上親自賜下的格格年氏。

徐氏是一三等侍衛之女,入府隻為太後想討個好彩頭,為雍親王湊個好事成雙。格格年氏來頭卻不小,家中兩位兄長如今都在朝廷中任職,家父是已經致仕歸家的前湖廣巡撫年遐齡。

去歲,康熙朝皇四子胤禛獲封雍親王,年家所在佐領被分管於雍王府旗下。又因去歲年家二爺年羹堯得了康熙爺重用,今歲已經前往四川任巡撫,故而年氏入雍王府也算是順理成章之事。

隻可惜,年氏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兒,昨兒入了府本應該要與雍親王洞房花燭,共赴巫山的,可誰料昨日兩位格格抬入府,被指了個偏僻廂房作伴兒,門內喜燭燒了一夜,值夜的奴才睡了又醒,愣是沒等來雍親王的影子。

雖說雍親王不重女色,但也不是那等不憐香惜玉的主兒。新人進府,若是主子爺不來走一趟,話兒都不令人傳一句,那可真是半分臉子都沒給留,日後新人在這府裡於其他妃妾日日相見,實在是抬不起頭,直不起腰杆子來。

無論下人如何唏噓,隔壁徐氏又懵懵懂懂哭了半宿,剛嫁入雍王府的年弦樂心寬得很,將桌子上的喜果兒砸吧了一個遍,然後仰麵往換了鴛鴦戲水的錦被上一趟,睡到了天明。

可年弦樂心大歸心大,到了天明仍要去給雍親王福晉那拉氏請安的。伺候她的婢女宛月一邊抽抽嗒嗒,一邊幫年弦樂打理衣裳,憋了半晌,終於沒忍住委屈,悶悶道:

“怎會如此呢?主子花兒一樣的年紀,大爺二爺在禦前也說得上話兒,王爺昨兒不來也就罷了,竟連句話兒都不給帶,這才剛進王府呀,日後可怎麼辦?難不成一直做個格格?以主子的身份,若是有孕,合該要做側福晉的。”

宛月年歲不大,紮個把字頭,臉頰兒還胖乎乎的,一臉耿直憨氣。年弦樂裝模作樣地歎口氣,其實心裡正為昨夜不用“侍寢”而深深慶幸著。她一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小婢女不要亂說招禍,一邊半自嘲地想,何止側福晉呐,按照“她”將來的受寵程度,那可是要做一國皇貴妃的。

不過這福氣她年弦樂並不是很想要。

沒錯,昨夜那初春的冷風吹得有些邪門兒,剛被抬入雍王府的年弦樂在轎子上換了芯子,十六歲妙齡的軀殼內,裝了一個現代的靈魂。

年弦樂和這位未來椒房獨寵十載餘的年貴妃同名同姓,隻不過命運卻截然不同,一人是自幼千嬌百寵的官家小姐,一人則是打小被迫輟學,掏錢給賭棍父親還債的可憐人。

年弦樂穿越的時候三十有二,在鐵嶺附近的落魄村莊裡,養著一隻比格犬。她喜歡山林和靜謐的村落,親手將農村的破敗小院重新整理過,準備在這裡等待她生命的終結。

是的,她患了腸癌。自打出生後,年弦樂就拿著一副爛牌,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出命運的枷鎖。她在大城市做了幾年銷售,幫賭棍父親還了十餘年賭資,卻在將自己的病告知家裡的時候,得了個“既然都快死了,為什麼不去賣”的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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