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為黑貓貓出頭(1 / 2)

咖啡廳響起“叮鈴”一聲,打著昏黃燈光隔絕了外界璀璨陽光的小屋中,幾位愜意享受早晨悠閒時光的男士下意識看向門口,接觸到有著精致麵容,氣質懶散的青年後,半是讚賞的無聲喟歎一句,便禮貌的低下了頭。

景元邁著輕巧的步伐進來,對著老板含笑道來一杯咖啡後,自然而然坐在了種田的對麵。

這位異能特務科最高執行長官眉頭微不可查的一跳,剛想拿起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報紙裝模作樣,便聽見景元以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光把我指使到津島家裡監視他們,卻不告訴我監視他們什麼…老板,你這可不厚道啊。”

對於一個身份來源不明,善惡不知,就連是否身負異能都沒查清楚的人,種田自然不會付與絕對的信任,讓景元去監視津島家,一方麵是限製景元的活動範圍,一方麵是敲打津島,明白的告訴他我們手裡有對你不利的消息,最近聽話點。

至於什麼消息嗎…

種田麵不改色放下報紙,半真半假道:“你人在那裡,就足夠了。”

景元露出驚訝的模樣,上下打量著種田,隨後不悅道:“你是把我當什麼鎮宅貔貅了嗎?”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裝出了委屈的神色:“我長的就這麼可怕嗎?讓你這麼討厭我,連一點消息都沒透露。”

種田眉頭一跳,他之前猜測景元身份時,在對方有強大背景支持下展露出有恃無恐的姿態和本身就是幼稚鬼、沒腦子的漂亮花瓶中來回顛倒,最後在之前景元發脾氣命令警察把他從現場趕走時倒向了後者,此刻景元更是仗著自己優秀的外表恃寵而驕對他毫無敬意時,徹底把人圈進了花瓶的行列中。

種田不討厭這樣的人,這意味著可以被利用而不擔心暴露自己的想法,更何況,誰會討厭一個漂亮的花瓶呢?但花瓶自由它的作用,隻要乖乖放在房間角落任人欣賞,使人愉悅就行了。

這時景元點的咖啡也上來了,他一手拿著冰糖一塊塊投進深褐色的液體中,噗通噗通的響聲,讓種田沒由來的感到了煩躁,他仰頭喝儘了自己麵前的咖啡,一點頭準備禮貌告辭時,景元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又傳來了,而這一次,他感覺後脊發涼,一股戰栗直衝腦門。

“武器走私…對嗎?”景元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冰糖跟咖啡1:1分量的液體,好似沒看見種田一瞬間陰沉的目光,轉頭對著在櫃台的老板舉了下杯子,讚歎了一聲,借著他的皮囊和巧舌如簧的嘴得到了老板的贈品。

種田一手撐著桌沿,身體站起,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表情被隱藏在陰影中,本就高大健碩的身材無形中釋放了壓力。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幾秒後慢吞吞張開嘴,沉穩威嚴的聲音像座山似的壓下:“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景元一看種田的表情就明知道自己猜對了。

一路開車過來,看到不少五官深邃或皮膚黝黑的外國人在這個國家裡行走,並且不少人身上都帶著槍,連這些一般民眾都能接觸到這麼危險的武器,可想而知這個國家的陰暗麵已經膨脹到什麼程度。能讓異能特務科出手的,一定是到了不可再拖延的地步,已經威懾到國家安全的武器走私,這就是他們出手的理由。景元暫時不想對他們的行政係統和長官的“後發製人”做出評價,單單思索現狀。

津島明麵是議員,在本地頗有名望,又是外交官,隨便在網上一查就能查出,有權力也有人脈,再加上種田不惜惹得一方議員不爽也要把他插進來的動作,很簡單就能得出津島在武器走私中占有重要一環。

景元一開始不太想摻和進地球人自己的事情裡,就算因為符玄的請求讓他不得不跟官方勢力接觸,他也隻打算做些外圍的探測,之前在種田麵前露出的種種激烈的情緒,都是為了讓人對他放鬆警惕,對他輕視,可現在,他不想這麼做了。

他抿了一口咖啡,像是說今天天氣如何的平淡口吻道:“彆這麼緊張,我沒想做些什麼。”

他嗬嗬笑了下:“我還在你們的地盤上,不是嗎?”

這句話似乎讓種田以為自己有了可以限製和危險對方的籌碼,緊繃的身體微不可查的放鬆下來,可沒等他再問些什麼,就聽見景元開口:“當然,我要是想做些什麼你們也攔不住。”

言語中的淡然,似乎不把他,包括他背後的國家放在眼裡。

種田眸中露出些微的怒意,前傾身體壓低聲音道:“小貓,你既然敢這麼說話,做好永遠留在這裡的準備了嗎。”這是他們國家內部的醜聞,如論如何都不能泄露出去,就算殺人滅口。

他眼睛微眯,殺意如同洪水般湧現幾乎淹沒麵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景元在殺意下輕描淡寫的輕笑道:“教你一件事,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不能展露情緒。不然…”他眼皮微抬,神色不帶一點緊張害怕的看著男人,笑道:“隻會讓人抓住你的把柄。”

明明這裡是種田的主場,卻莫名被人壓了一頭,青年教導一樣的話像是拍在種田臉麵上的巴掌,讓他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五彩斑斕,看的景元暗自讚歎。

種田深呼吸兩下最後還是壓下了個人情緒,皺眉開口:“你想要什麼。”

暫時沒搞清楚景元背後勢力的他不敢隨意出手,但又不能放人隨意離開,隻能用交易換取雙方最大化的利益。

“看起來種田長官很為難啊,不如讓景元為先生分憂?”景元隻是一眼就猜出了種田在想什麼,對付多疑又顧慮的官方人士,他就連對方所想的心理路線都看的一清二楚。

沒等種田說話,景元自顧自道:“一,接下來以平等的方式交流合作,我會成為你們的棋子為你們探查到想要的東西,但你們不能妨礙我,在事後我也有權利與本案的涉案人員溝通。”

種田皺了皺眉頭,他本來在心中預想,景元會用一個國家的醜聞來換取錢財或者某些特殊的異能,但現在,他隻想要一定程度的自由,甚至包攬了這件事最危險的一環,而要求的回報隻是跟人說說話?還是彆的消息他不知道?

與此同時,他無可厚非的鬆了口氣,以為這是景元釋放出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