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鄭溢一開完會, 就收到休息地那裡傳來的消息,說他?們後勤隊的人在?外麵被希莫軍校的預備隊員欺負,二組的組長薑澈被打成了重傷!
他?當即炸了, 扶飛宇幾個跑過來攔都沒攔住他?,眼睜睜看?著?人滿身殺氣的提著劍衝出去。
此時此刻, 現場。
鄭溢赤紅著?一雙眼, 長劍直指旁邊站著?的希莫軍校那幾人, 幾乎咬著牙一字一句:“就是你們?”
這壓迫感,薑澈突然感覺自己剛才摔到的左手又開始隱隱發痛了。
但動手是不能動手的, 不然她的錢, 不, 是她的賠償誰來給。
單方麵對後勤隊員動手和事?後互毆, 性質可?是不一樣的。
薑澈扭了扭身子,有氣無?力地朝鄭溢揮揮手。
後者看?到了, 他?頓了一下,忍著?怒氣沒當場動手, 快步走?到她身邊。
“很?痛嗎,要不我先砍了他?們, 你看?著?爽爽, 止止痛。”鄭溢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完就又把劍拿起來。
“……”
停。
正義哥你彆開始朝奇怪的方向走?啊!
“我沒事?。”她把人往下拽了拽。
鄭溢皺眉, 不信。
薑澈擠眉弄眼,朝他?搓了搓手:“我前麵跟你說的,錢,錢啊。”
“……”
鄭溢眉頭還是死?皺著?。
“真沒事??”
他?明明收到消息說薑澈被打殘了, 來的路上?他?連怎麼剁掉那些人的姿勢都想好了。
“……真沒事?。”薑澈點頭。
這時,急救醫生終於看?不下去了, 道:“好了你彆逞強了,也彆磨蹭了,你左手小?臂輕微骨裂,如果不想影響後續比賽,現在?需要儘量進治療艙。”
說完就要把人往急救艇上?塞。
緊跟著?的溫長儒聞言呼吸一滯,好半天才又緩緩鬆口氣。
不幸中的萬幸。
輕微骨裂,看?醫生的意思,在?治療艙躺兩天再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恢複,還好。
但擔架上?的薑澈不是這麼想的。
不是,什?麼情況??
她摔得那麼有技術含量,在?她的預想中,不應該就頂多擦破點皮,怎麼就要躺治療艙了?
怪不得她覺得這左手過了好半天了還有點痛,她還以為?是錯覺,竟然是骨裂了!?
可?是為?什?麼?
薑澈滿腦子問號,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慢慢反應過來。
唉。
這具身體,是真不抗造啊。
再一抬頭看?正義哥,此時鄭溢的眸子已經緩緩下移到她那抓著?他?胳膊的手上?,他?表情裂開。
下一秒他?重新提起劍,劍尖直指希莫軍校的那些人:“我去你們大爺的!!!”
好在?被及時趕來的宋凜他?們攔下了。
薑澈已經被塞進了急救艇,躺在?擔架上?不敢說話?。
她開始磨磨蹭蹭是以為?沒事?,結果被告知真摔出了問題,她就心痛了,不是因為?摔的,而是她已經能想象到事?後鄭溢反應過來後臭罵她的樣子了。
她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這下更無?力,一旁一無?所知的溫長儒還柔聲安慰她:“很?痛嗎?再忍忍,馬上?進治療艙睡一覺就好了。”
這下薑澈另一顆良心也開始痛了-
左手輕微骨裂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但在?聯賽這種關鍵時候,尤其是薑澈還是機甲架構師,最重要的就是雙手,這些綜合在?一起,這件事?就很?大了。
特彆是主辦方明確規定過聯賽期間禁止各校間私下鬥毆,希莫軍校的人頂風作案被逮了個正著?,還是以單兵的身份欺負後勤,直接就被抓典型,幾個當時在?場的預備隊員全被禁賽,希莫軍校第一場比賽還沒比就先被扣了十個賽分。
這些薑澈都不知道。
外麵鬨得天翻地覆,她在?治療艙裡呼呼大睡。
第二天是開幕式,薑澈作為?傷員可?以不參加,也沒人把她從治療艙裡放出來
開幕式上?,上?千家媒體齊聚一堂,無?數閃光燈此起彼伏,現場氣氛火熱喧鬨。
許逸之和其他?的主力隊員站在?宣誓台上?,聽著?耳邊帝國上?將的講話?,他?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視線卻在?下方阿克曼的後勤隊伍裡中不停梭巡,像是在?找什?麼。
但很?可?惜,他?想要找的人並不在?那之中。想起昨天聽彆人說的那後勤傷得很?重,許逸之斂眸-
薑澈這一躺就躺到開幕式結束,五大軍校的人準備出發前往第一場比賽所在?星球前夕。
從艙裡坐起來的時候,薑澈舒服得伸了個懶腰,下一秒睜眼就被坐在?艙邊的人嚇了個哆嗦。
“正義哥,你乾嘛,嚇死?我了。”
鄭溢眼底有青黑,這兩天估計沒休息好,他?臉上?沒表情,聽到動靜也就是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一沒動手,二沒罵人,可?是比前兩種更可?怕。
薑澈最會審時度勢,立馬諂媚起來:“生氣啦?”
鄭溢又瞥她一眼,反問:“手不痛了?”
薑澈搖了個花手,“小?傷,醫生昨晚就說我恢複好了,但我還想躺,就又賴了一天。”
鄭溢當然是看?過新報告單的,但他?還是沒好氣道:“你倒是舒服,既然沒事?了那就起來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去比賽星了。”
少女?覺得稀奇:“你怎麼沒罵我?”
“你還敢說!”說到這個鄭溢就來氣:“你還知道自己該罵啊!再有下次你看?我不把你飯卡停了!”
薑澈睜大眼:“你好歹毒,竟然這麼威脅我,我要絕食,餓死?自己!”
說完,她把艙邊的病患特製營養麵包撕開。
鄭溢抱著?手,斜睨她:“那你現在?往嘴裡塞什?麼?”
“先吃一點,明天再開始餓。”
“……”
兩人從病房出來,溫長儒已經弄好了出院所需的一切,看?到薑澈,他?視線下意識放到她左胳膊上?:“手有什?麼不習慣的嗎?”
“沒有,一覺起來就自己好了,什?麼影響都沒有。”
“那就好,院長昨天也特地打通話?過來問了,你待會兒上?軍艦了記得給他?回個視頻。”
薑澈沒想到這事?南土這麼快也知道了,她不好意思,本來隻?是想訛點錢,沒想打擾其他?人的。
“後勤隊已經發了新通知,以後每次出去采購物資最少得有一名預備隊員陪同,這事?已經跟其他?導師都打好招呼了。”
“啊?不用吧,這不耽擱人家訓練了。”
“具體人員都是按照輪替安排好了的,你與其操心這個,不如猜猜你躺醫院的這兩天手裡排了多少架機甲沒改的了。”
薑澈頓時閉嘴。
回到休息地,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下午登軍艦。薑澈麻溜地回自己房間開始大包小?包收拾。
喬魚經過她同意後也進來幫忙,然後對於之前的事?情表示了感謝。
“那天真的把我嚇壞了,還好組長你沒事?。”喬魚慨歎道,“不然你要是左手因此留下什?麼損傷,希莫軍校的人就算賠償了你三千萬星幣又怎麼樣,一個未來的機甲大師可?不止……”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什?麼三千萬?”
薑澈想起來了,她就說他?這一路好像忘了點什?麼,所以她的錢呢!她的賠償金呢!!
“啊,這個好像,好像是暫時交給鄭學長代為?保管了,他?說他?是你哥哥,先幫你收著?。”
薑澈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鄭溢狗賊!!
她迅速打開光腦點開某個熟悉頭像就開始輸出。
【我愛錢錢愛我】:鄭溢!!!
[尊敬的用戶您好,您尾號2345卡於……收到轉賬三千萬元整……]
一條星行短信彈出來。
下一秒聯係框震動:怎麼?
【我愛錢錢愛我】:問問你吃飯了沒,沒吃我待會兒請你啊(愛你喲.jpg)
這狗腿的樣子,對麵人隻?發了兩個字:德性。
薑澈才不管這些,美滋滋把錢收好,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聯賽第一場比賽所在?地位於墨土星域中環的Q-2星上?,這顆星球氣候四?季宜人,多湖泊高山,賽場建立在?阿加斯爾山第二峰。
全場地地形陡峭,山勢險峻。
薑澈站在?山腳的休息地上?抬頭仰望那高聳入雲的峰尖,感歎:“裡麵有信號嗎,直播不會一卡一卡的嗎?”
一旁的溫長儒聞言道:“比賽場地采用的都是新型軍用波動聚合器,而且Q-2星雖然地勢看?起來多山巒,可?也是高級星,信號網籠罩全球,不會存在?網速卡的問題的。”
“我以前就,咳,我以前聽說有的邊境星稍微往森林深處進一點,光腦就收不到信號了,叫天天不應的。還得是高級星,這種原始山脈裡都能保持信號暢通。”薑澈語氣羨慕。
溫長儒不知道這丫頭為?什?麼這種語氣,他?低頭看?她,抬手從包裡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袋麵包。
“嗯?班導,你怎麼知道我餓了。”薑澈伸手接過。
“看?到你剛剛才在?那裡翻完機械書,腦力耗費最容易餓,離飯點還有段時間,吃點麵包墊墊肚子。”
薑澈感動:“還是班導你最好,不像正義哥,上?次在?我出院的時候還說要餓死?我。”
“薑澈,皮癢了是不是,我餓死?誰了?”
鄭溢一來就聽到某人說他?壞話?,他?瞪過去。
薑澈撇撇嘴,知錯但不改。
“你怎麼過來了,不訓練嗎?”
每場比賽開始前有十天的賽前適應階段,各校隊員們一般用來做賽前訓練。每
“曆屆聯賽第一場比賽開場前都會有很?多雜事?,等下有個全體動員會,大家都要過去,我來找你一起。”
薑澈點頭應了,就是不懂為?了這個鄭溢竟然還親自跑過來一趟?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看?著?麵前動員會一結束就把他?們堵住的青年,鄭溢甚至都沒來得及跑,他?滿臉嫌惡:“好狗不擋道,讓開。”
薑澈被護在?身後,探出頭去看?被鄭溢防備的人。
青年身形勁瘦,一副溫潤的樣子
“他?誰啊?”
以前的記憶模糊,薑澈隻?覺得麵前人熟悉,可?一時間沒認出來是誰。
許逸之卻實實在?在?因為?這三個字心裡一痛。
鄭溢爽了。
“不知道,可?能是看?你富貴了就突然冒出來攀關係的窮親戚吧。”他?陰陽怪氣。
許逸之看?著?眼前的少女?,似乎比以前更高了,過分消瘦的臉上?也長了肉,以往唯唯諾諾的,但如今,她眉目張揚,已經全然是另一副模樣了。
“小?妹,你,這兩年過得好嗎,我找了你很?久,但是一直有人抹除你的痕跡,我……”許逸之的目光和少女?對上?,然而對方眼裡卻再沒了以前看?到他?就仿若看?到光的璀璨星辰,他?心裡一痛。
“家裡的事?我不知道,當時我在?軍校,導師組織了封閉式的訓練,我……”
“停,”鄭溢不耐煩了,來了來了,又他?媽來賣慘,“你叫誰小?妹呢,你什?麼東西,配喊這兩個字嗎!”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聚越多,薑澈這個時候也終於反應過來對方是誰了。
她在?記憶裡找到了這個身影,溫和如玉,算是許家那群狼中,唯一一個對她還不錯的人。
許逸之,她的大哥,許家未來的繼承人,也是布爾維軍校此次主力隊的隊長。
從前許餘在?許家時,隻?有許逸之真的把她當作了家裡的一份子,會主動帶性格怯懦的她去看?外麵的世界,從學校放假回來也會特地給她帶好吃的好玩的,會察覺她的不開心,會笑著?揉她的腦袋說一句哥哥在?這裡。
在?許餘的視角,許逸之真的算是她絕望人生裡唯一的光。
可?惜,虛無?的光隻?會轉瞬即逝,許逸之也不會一直待在?許家,薑澈模糊的記憶裡,許餘在?那場高燒的最後,心裡都還期盼著?能再看?他?一眼。
“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眼前的青年笑得很?失落,嘴角強扯著?。
被忽略的鄭溢又要爆發,卻被薑澈攔住。
“我跟他?說兩句。”
“不行!你……”
“不然他?老來騷.擾我們,你也不可?能帶我一直躲他?。”
許逸之嘴角的弧度僵住,心臟悶得難受,鄭溢雖然還是不爽,但也沒攔著?了。
周圍還想看?熱鬨的被發瘋的鄭溢罵走?了,薑澈和許逸之到了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一轉頭,鄭溢提著?劍就在?那裡虎視眈眈盯著?。
“……”薑澈無?奈回頭,“說吧,要談什?麼,如果是什?麼回許家的話?那就彆說了,我好不容易活著?逃出來,你又讓我去送死?,做人不能太歹毒。”
許逸之所有的話?全被堵在?喉嚨口,他?似是不敢相信地抬頭,眼底是濃鬱的哀傷。
薑澈嘖了一聲,她可?不是許餘,也不需要什?麼光,她直言道:“不覺得我從許家逃出來的這一年時間裡,整個人都像重生了一樣嗎。”
“不需要看?人臉色,也沒人敢給我臉色,更不會被人粗暴按著?一袋一袋抽血。”
麵前人的臉色‘唰’的慘白,他?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要解釋。
又聽少女?道:“對了,最後這件事?,好像還沒彆人知道吧,所以帝國的那些人都罵我白眼狼……”
“不是的!”許逸之抓住她的肩,對上?薑澈平靜到幾乎可?怕的目光,他?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氣,“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明明告訴我,妹妹的病隻?需要一個月一次,他?們說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壞處,他?們也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你,不管做什?麼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你願意的基礎上?……”
“我不知道他?們撤走?了我安排在?你身邊的所有人,我在?學校也收不到你的消息,等我封閉訓練結束,才知道你走?了,後來…”
許逸之愧疚到無?法呼吸,他?顫抖著?聲音:“我現在?已經拿到了家族一半的掌控權,那些謠言我也在?處理了,很?快就會都壓下去的,阿餘,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哥哥帶你回家……”
薑澈推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我不叫阿餘,許餘已經死?了。許逸之,你現在?說的這些就像當初你們給她取的名字一樣,太多餘了。我沒什?麼文化,但也聽過有句話?叫做,打狗還得看?主人,更彆說,之前在?許家我可?是個活生生的人。”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承認,相比起其他?人,你確實也沒做什?麼惡事?,但你生在?許家,你本身就是惡的一份子。無?動於衷的旁觀者和拿刀的儈子手沒有任何區彆。以及再說一遍,許餘已經死?了,我叫薑澈,希望你下次彆再叫錯了。”
“還有,之前正義哥在?訓練場被罰是因為?你吧,當時沒想到,今天想明白了,以後離他?遠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薑澈一字一句看?著?他?說完,接著?轉身離開。
無?辜嗎,沒有人是無?辜的。
從許餘的生命消逝在?那個晚上?,許家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許逸之迫於父權,迫於家族壓力,迫於對自己親生妹妹的愛,所以隻?能做到他?在?的時候讓許餘好過一些,但熟不知他?這樣反而給了許餘希望。
在?希望中死?亡,在?希望中滋生絕望,又在?絕望中掙紮期盼救贖,周而複始,永無?止境。
誰又是無?辜的呢。
許家欠許餘的,她會一一討回來。
有些事?情她之所以現在?沒說,隻?是想等到一個最好時機的到來。在?完全被階級控製的帝國下,普通人的輿論是最沒用的東西,它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消散。而她從不畏懼人言,她隻?需要靜靜等待,然後將整個許家一擊斃命。
“阿……薑澈!”許逸之從後麵追上?來,擋在?她麵前。
“好。”他?說。
薑澈抬頭,目光越過青年的肩膀,她已經看?到鄭溢提著?劍氣勢洶洶走?過來了。
許逸之壓製住心底的苦澀,“好,那我們重新認識好不好,薑澈,薑澈,我叫許逸之,算是你的學長,你,我們加個光腦好嗎?”
薑澈看?他?,不想過多糾纏,打算推開他?離開。
“這些年是許家欠你的,我知道你受到的那些傷害我們用什?麼都無?法彌補,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這些錢…”
薑澈推人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這一刻,她的本性和她的尊嚴以及道德在?做激烈鬥爭。
最後本性以一敵二,薑澈含淚拿出光腦。
第32章
鄭溢這時也走過來了, 看到兩個人互加了光腦好?友,他撇撇嘴。
“你理他乾嘛。”回去的路上,鄭溢很是不爽道。
薑澈道:“他說他要給我錢。”
他的頭猛地轉過來:“就因為這個?”
“然?後呢, 你答應了?薑澈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那錢能拿嗎!”
“為什麼?不能拿,不要白不要, 是他自願給的, 總不能後麵還好?意思要回?去吧。”
“這是要不要回?去的問題嗎!他許逸之是什麼?東西, 憑什麼?以為給你點錢就能彌補他們之前在你身上做的那些畜生?事!他們……”
“那他們本來都已經彌補不了了,我不要錢不是更虧。”薑澈反問。
“……”
“……”
鄭溢喘不上來氣。
“叮——”
這時薑澈的光腦突然?彈出新消息, 她低頭?一看, 是許逸之給她賬號轉了五千萬。
五千萬是每日的限額, 她立馬回?複:明天還會有嗎?
鄭溢:“……”
對麵好?像沉默了一下, 很快:
【Y】:好?
“得了吧,你當他印鈔機啊, 他哪有那麼?多?錢。”鄭溢見狀又譏諷出聲。
許逸之雖然?是許家下一任繼承人,但現在許家那個掌權的老?登還活得好?好?的呢, 過大數額的支出隻會引來家族產業的核對,他不信補償這種事會是許家同意的。所以許逸之給出的錢隻能是走的他自己的私庫。
而同樣作為世家弟子, 最多?能拿出多?少錢來鄭溢還不知道嗎。
“我倒要看看他能拿出幾個五千萬來, 這麼?大筆錢不翼而飛,他就算走的私庫也肯定要被家族裡的人詢問, 到時候看他怎麼?解釋。”鄭溢嗤笑一聲,“他要是有膽子擰過去,我還得誇他兩句有魄力。”
薑澈才?不管魄不魄力,許逸之樂意給錢那她就拿著, 但許家的債不是錢就能解決的。他是出於他的愧疚,她也可以出於她僅存的善心在最後清算的時候放他一條生?路。
薑澈也不明白對方?這是在做什麼?, 是覺得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還是說過於自信認定了她這個死敵成長起來也不會對許家造成危害所以主動送錢也不怕。
總之不管是哪種,這種好?事於她來說自然?是多?多?益善才?是最好?的。
回?休息地後,鄭溢被抓去參加賽前戰術討論會,薑澈則繼續研究她的保命裝置。
才?剛打開裝置的虛擬結構圖,光腦響了一聲,又彈出新消息。
【Y】:今晚有空嗎,離這裡十分鐘路程外有一個遊樂場,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去那裡玩了嗎,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薑澈嘖了下,回?複:沒空,以後也沒空。
對方?發來一筆轉賬。
薑澈:“……”
以為這樣就能拿捏她嗎。
[轉賬已接收]
【我愛錢錢愛我】:這個月忙著研究新裝置,下個月可能有空吧
【Y】:我們是朋友對嗎
【我愛錢錢愛我】:當然?,好?兄弟,我說話算話的
【Y】我比你大,你該叫我哥哥的,你對鄭溢也是那樣
薑澈沒明白他這腦回?路,索性不回?了。
[‘Y’向你轉賬十萬元]
【我愛錢錢愛我】:哥,好?哥哥,是喊一聲給十萬嗎?
【Y】:……
[‘Y’向你轉賬二十萬元]
【我愛錢錢愛我】:哥,你知道的,哥,我心裡一直都把你當作哥哥
【Y】:嗯
所以…薑澈扣了扣手,委婉道:哥,不給錢嗎?
[‘Y’向你轉賬四十萬元]
【我愛錢錢愛我】:謝謝哥!哥你真好?!
【Y】:阿澈,我
【我愛錢錢愛我】:哥…不給錢嗎?
許逸之:……
[‘Y’向你轉賬四十萬元]
薑澈麻溜地點收款,人都有精神了,心滿意足。
但這下對方?也不說話了,她無所謂,美滋滋地看著餘額上多?出的那串數字,準備去星網逛一圈買點東西犒勞一下自己。順便給正義哥也買點降火的,畢竟看他今天頭?發都快氣著了,火氣真大。
另一邊,許逸之麵色複雜地看著靜止的聊天框,他想,小妹心裡大概還是怨他的。
表麵看他們之間的聊天句句不離錢,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小妹是最不在乎這種東西的了。
想來,還是因為他們兩人的關係,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吧,才?迫不得已隻能借著這樣彆扭的說話方?式。
是他太著急了。
許逸之認真反思自己。
第33章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的日子。
各校隊員按照上屆聯賽排名依次進入準備區, 薑澈這會兒坐在觀眾席中,旁邊就是溫長儒。
“聽說?這次其他軍校主力隊員裡都有3個?3A級精神力的單兵?”目送著鄭溢他們入場,薑澈好奇打量其他幾個軍校的隊員。
也難怪希莫軍校的人一來就找事, 因為這次阿克曼的主力隊員裡3A級精神力的單兵隻?有兩個?,正義哥都隻有2A級。他們這是篤定這次聯賽阿克曼會墊底了。
溫長儒點了點頭:“嗯, 但對於單兵來說?, 精神力隻?要沒越過A階, 影響都不大,五個?軍校的指揮都是3A級的, 這屆聯賽未必我們就落後他們一頭。”
“為什麼沒過A階就沒關係, 不是都差不多嗎?”
“學妹, 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旁邊,同樣為這次後勤組長的曹然沒忍住湊過來插嘴道, “越過A階就相當於是3A+,那就是S級了, 可不是差不多,你知道那是什麼概念嗎。”
“真?要有精神力為S級的, 那可不會讓他當什麼單兵, 抓都要抓去學指揮,3A級跟S級都可不是一個?水平, 這之間?隔著一條天塹!天塹懂嗎!”
薑澈關注點不一樣:“人家都當單兵了,還能給人家硬掰成指揮?”
“物儘其用嘛,S級精神力太稀有了,要是在戰場上那就是能統領一整支軍團的人物, 再強一點說?不定可以?直接決定一場戰事的輸贏,我們帝國到?現在都沒有一個?S級的指揮, 你說?真?要有了怎麼可能不出手乾預點什麼。”
“況且就是不當指揮,以?S級的精神力威壓,上了前線那也絕對是碾壓級彆的選手。但凡讓這個?S級成長起來,那可是能影響現在各國間?平衡的。”曹然煞有介事道。
“有這麼離譜?”
“這可不是離譜,這都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之前,就隔壁流雲帝國,他們就出了一個?S級的人,不過都是大家在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但他們傳得有理?有據的,說?那個?S級原先就是個?單兵,還是平民出身?。”
這消息當時一出,周遭幾個?國家都坐不住了,包括他們卡爾斯也是。
流雲帝國本身?實力就強勁,再出第一個?S級的單兵,簡直如虎添翼,屆時如果?出現戰事,周遭一些弱小國家必有幾個?倒黴蛋會被滅國。
“不過這事熱鬨了一會兒就沒然後了,流雲帝國內部出現矛盾,那個?S級聽說?是卷入了皇室內鬥……”
溫長儒蹙了蹙眉,打斷他道:“這些話就彆說?了,流雲帝國的事和我們無關,隔牆有耳,不要多論他國國事。”
“哎我也就是這麼一說?,給學妹科普知識呢,”他轉頭對著薑澈唏噓,“你怎麼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呢。”
薑澈一把辛酸淚,她倒是想知道啊,但她太倒黴了,上輩子連搶帶拿用了那麼多源石,好不容易上了S級,都還沒怎麼體驗呢就噶了,她上哪兒去知道這些。倒是最開始還偶爾從一些人口中聽到?關於S級的評價,可她還以?為是他們在吹牛。
“不是在說?主力隊員的事嗎,扯遠了。”她拉開話題,實在不想再提這些了,難受。
“那我跟你說?其它的,有一個?八卦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布爾維軍校的指揮,你應該認識吧,齊海,我們帝國的二皇子,聽說?他就是主星外環城區這近年來風靡一時的36號。”
薑澈:“?”
“哎喲我忘了,你可能不知道關於外環城區的事情,”曹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先小心瞥了一眼溫長儒,見對方沒有打算說?什麼的意思,這才放心繼續道,“外環城區就是傭兵啊黑市啊主要聚集的地方。”
“那裡的人都戴麵?具,身?形跟臉都是被做了模糊處理?的,但是那個?36號出現在那裡的時間?幾乎完全符合二皇子在軍校休假的規律,而且這事傳了這麼久,也沒見他本人出來澄清,這不就是一種默認嗎。”
“隻?不過因為涉及到?外環城區,這事不好直接說?出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薑澈:“??”
“等等,”她cpu都快乾燒了,“齊海,就是那個?梳背頭的?”
他是36號?是最開始跟她互加了光腦並且後麵?奔現失敗的36號?
薑澈不信。
屏幕裡的那個?人她在前兩天去訓練場的時候看?到?過,雖然都是3A級彆的精神力,但是和36號還是有點差距的。
黑市的麵?具可以?掩蓋人的相貌與聲音,身?材也能遮擋一些,但薑澈還是更?相信她的第六感,絕不可能。
所以?齊海為什麼要冒領36號的身?份?借著對方的名氣給自己造勢嗎?
是了,二皇子,也是熱門繼承人選手之一,他是指揮,七皇子齊玉清也是指揮,互為競爭者,自然是方方麵?麵?都要較量一番的。
薑澈擰了擰眉。
所以?這件事,36號這個?當事人之一知不知道呢。
他是不在意彆人冒領了他的身?份,還是說?…他是故意這樣的?
薑澈頭疼,覺得她僅有的那點腦子要用完了,算了,這事也跟她沒什麼關係,還是專心看?比賽吧。
聯賽的第一場比賽是所有隊伍同時準備,利用小型空間?跳躍將?他們隨機傳送到?賽場起點的不同位置。比賽分是按照各隊到?達終點的先後順序、獵殺的星獸數量、以?及參賽隊員依舊留在場上數量綜合評定。
比賽一開始,五所軍校同時傳送,一進場,阿克曼這邊就先遇到?了問題。
他們和卡斯軍校的人傳送到?了同一個?起點處,這是首賽,又是比賽才開始,兩個?隊伍是勢必要打個?高下才會重新分開的。
薑澈來了興趣。
不為什麼,隻?是卡斯軍校的指揮是齊玉清,之前鄭溢跟他說?如果?賽場上遇到?了絕對不會留情,她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會把對方往死裡打。
她翹著腿準備看?好戲。
而屏幕裡,兩個?軍校的人也沒多廢話,紛紛召出機甲。
二十多架機甲同時出現,其中最惹眼的,還當屬鄭溢的。
這麼久訓練下來季同他們已經看?慣了,可是這邊卡斯軍校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舍得下這麼大血本給自己機甲搞這麼一身?奢侈配置,硬是愣了好一會兒,阿克曼這邊的劍都劈過去了他們才反應過來去擋。
“艸?那他媽是誰的機甲,什麼家族實力這麼強橫?”
其中一人沒忍住爆了粗口。
他再三揉了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不是,怎麼還有人外骨骼用黑玄金鋪層的!!?
那可是黑玄金啊!
一小塊價值百萬,往往用在機甲核心部件的東西,這人竟然用在麵?積這麼大的外骨骼!?
卡斯軍校的人連連倒吸冷氣,包括外麵?看?直播的觀眾也是一片嘩然之聲。
而作為那架機甲真?正的改裝者,薑澈坐在人群之中,麵?上一片雲淡風輕。
相比單兵們隻?注意鄭溢機甲渾身?上下的好材料,場外,特殊嘉賓席上,一個?中年男人眸色認真?地觀察著阿克曼主力隊員們的機甲。
他旁邊那人也注意到?了,猶豫問:“這些機甲,是南土大師幫忙改造的?”
南土以?前從不參與這種事,但礙於之前他為了給自己徒弟賺源石而出手給鬆家定做機甲,他就有些不確定了。
關正業卻?是眉頭皺起,搖搖頭:“不太像是他的風格,這些機甲改動太突出了,有種隻?顧性能不顧外表死活的肆意,改法很大膽,應該是他收的那個?徒弟手下出來的。”
旁邊人咳了兩下:“讓學生改主力隊員的機甲?莫不是阿克曼的導師都瘋了?”
關正業卻?是看?明白了:“如果?她改的有問題,你覺得南土可能隻?在旁邊看?著嗎。問題就在於,這些改動看?起來真?的是那個?學生自己想出來的,就算中間?摻雜了南土的指導也已經很不錯了,難怪那家夥會收下她。”
“雖然改動很明顯,但這不是反倒成了其他人容易抓的破綻?而且,也不一定就代表機甲性能真?的提升了吧?”那人懷疑道。
“你且看?他們後麵?的比賽吧。”關正業沒再多說?了。
他雖然總是被其他人放在和南土一樣的榮譽位置上,但他知道自己比起對方來還是有很多地方欠缺的。
而對於這次南土新收的小徒弟,不得不說?,雖然對方改法大膽,但是機甲部分性能肉眼可的見被提升了一個?檔次。當然,對於旁人來說?這一點並不能立馬看?出來,還要結合比賽內容。
不過,他著實是有些好奇這個?學生了。
畫麵?再回到?賽場,不知道是因為雙方打得太激烈導致隊形亂了,還是單純對麵?看?不慣這麼壕的機甲出現在賽場,總之鄭溢以?一敵二,他一個?人艱難應對兩個?和他實力差不了太多的,還好不至於被按著打,但也反抗得很憋屈。
而雙方軍校這一場戰鬥已經拖了太久了,差不多就需要一個?合理?的賽點來將?兩隊分開。
這個?賽點往往都是有一方有隊員先被打趴下,或者是機甲被打缺個?部件什麼的。
兩邊戰況焦灼,最先被卡斯軍校這邊盯上的當然還是一對二的鄭溢。
交手的那人出招不斷,打算劈了麵?前奢侈機甲的臂錐。
那是機甲橫向停放時用來支撐的地方,平常戰鬥的時候作用並不大,屬於可有可無的部件,但是能打下來自然還是很鼓舞士氣的。
聯手的兩人互相通了氣,趁著鄭溢被他們逼出破綻的那一瞬,最前麵?那人目標明確,抬刀就砍。
哪知“叮”的一聲脆響,戰鬥的三人好像都被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對麵?破口大罵:
“艸,機甲臂錐你都摻黑玄金!!?有病吧你!!”
對手從開始的詫異到?震驚,再到?現在的無語。
他媽的,鄭家是隻?有鄭溢一條血脈了嗎,怎麼什麼好東西都往他身?上砸!!
鄭溢:。
薑澈:妙啊
第34章
溫長儒看著裡麵那架任誰看了都眼饞的機甲, 也忍俊不?禁:“你?倒是舍得用,也不?怕到時候被人盯上,機甲給他搶了。”
薑澈樂了:“搶我正義哥, 那不?是上門?送錢嗎。”
不?說鄭溢背後有鄭家撐腰,光是他阿克曼主力隊員的身份就沒人敢亂來, 不?然就是妥妥送人頭?來了。
溫長儒也笑了:“你倒是又忘了你之前去見網友的路上被星盜劫持的事了?”
薑澈齜著的大牙收回, 不?滿道:“導師, 這事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提, 下次可不?準了。”
說完, 她擰了擰眉, “那我找個時間看看能不?能給正義哥機甲上再裝點什麼防身。”
機甲要是都被搶了, 那人肯定也被打得半死。
薑澈唏噓,還是自己多費點心吧。
兩人說話間, 大屏裡?阿克曼和卡斯的隊伍已?經從混戰中恨恨分開,各自去拿比賽分了。
前往賽場終點的方向路線上會有好幾個聚集點, 即不?管五所軍校的隊伍各自選擇哪一條路行進,都會在一段時間後彙集到一條大路上。運氣好的剛好打個時間差, 可以避免一場混戰的發生。要是運氣不?好的, 就會和其他軍校的隊伍撞上。
在經過五大軍校各自的一段單獨收割比賽分的時間後,賽場上, 目前比賽分暫時領先的是布爾維軍校,一共7個比賽分。其次是卡斯和阿克曼的並列6分。
希莫軍校以往都是第三的排名,不?過這一次他們開頭?這段起點路線隨機得不?好,高?級星獸不?如其他幾路多, 得的分也就不?高?。分數甚至比往屆最後一名的達裡?圖還低一分。
…
與此同時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在首個路線聚合點, 終於?迎來了第一批碰上的隊伍。
隻見三所軍校的隊員從不?同的線路彙集在唯一能通過的道口,分彆是布爾維、阿克曼、希莫軍校的。
各方軍校的隊員小心打量對手方的狀態,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相比之下,希莫軍校顯得要稍微鎮定一些。他們以為?按照之前聽說的傳言,許家和鄭家肯定是結下不?小的梁子了,而這樣大的私仇在賽事中肯定也會有所體現。
他們向來和阿克曼的人不?對付,並且因為?之前那個後勤的事,還導致他們沒比賽就先扣10賽分,現在但凡是參加聯賽的都知道他們對阿克曼的人有多恨。
所以這一次三校齊聚,他們必定是會和布爾維軍校的人聯手的,他們也相信對方隻要家族矛盾還記在心裡?,也清楚應該怎麼選盟友。
但萬萬沒想到,他們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反倒是對麵兩個隊伍聯手朝他們攻了過來,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鄭溢和許逸之,是他們先發起的攻勢,後麵他們的隊友見狀才跟著包抄過來。
“搞什麼!這兩家這麼大的仇,為?什麼他們沒先打起來反倒來對付我們!”
“該死,不?能被他們圍住了,找機會先撤!二隊你?們負責斷後!不?然我們都得栽在這裡?!”
混戰頃刻便打響。
觀眾席上,沒有去管周圍其他人的心情,溫長儒看著這一幕,他眉頭?緊緊皺著。
鄭溢先動手那是因為?前麵希莫的預備隊員傷了薑澈,可這個許逸之是在做什麼。
聯賽內容是全帝國直播的,他絕對清楚比賽期間,各校其他非參賽隊員都會在觀眾席觀看比賽。他做出這副樣子是給誰看?
溫長儒心中冷笑。
他偏頭?問薑澈:“聽說許逸之之前找過你?,他跟你?說什麼了?”
薑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裡?鄭溢的動作,聞言心不?在焉道:“他沒說,都被我說了。”
“就找了你?那一次?後麵呢,沒找你?了?”
“沒有,不?過我們加了光腦,他那天說約我一起去遊樂園。”
“你?答應了?”溫長儒臉色非常不?好看。
薑澈擺擺手:“我忙著呢,哪有時間去那種地方。”
男人的表情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下次他要是再找你?,彆理他,他要是問為?什麼,你?就說導師不?讓,他死纏爛打的話你?就讓他過來跟我請假。”
薑澈偶爾腦子不?好,搞不?好一袋麵包就能騙走。許家慣會做表麵功夫,私下裡?肯定恨死薑澈了,世家的人隨便有點想法都是八百個心眼子,薑澈根本就招架不?住,還是得把人多看著點。
看到鄭溢一個飛踢把人踹出十米遠,薑澈滿意了,這才舍得收回目光,回過神來的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溫長儒。
她什麼時候出門?還要請假了?
但再一想,班導又不?會害她,說的話肯定都是對的,於?是她沒多問,知趣地點點頭?。
第35章
賽場上, 本來比賽分就墊底的希莫軍校被阿克曼和布爾維的人圍攻,場麵一時間激烈無比。而他們做決定也是果斷,直接舍棄了二隊幾個人讓他們斷後, 其餘人撤退,用幾個隊友的出局這才將損失降到了最小化。
等希莫的人全都離開, 聚集點就剩下了兩校隊員。
按照以往慣例, 為?了保證後續比賽的持續發力, 而且還是第?一場比賽的第一個聚集點,隻要有一方敗走?撤出, 大?家?往往都是默認結束這場混戰, 開始進入新的路線開始後續比賽分的爭奪。
可是此刻, 看著希莫軍校的人迅速撤退, 本來該和平散場的阿克曼和布爾維軍校的隊伍在觀眾們的目光下,又一次, 重新混戰在?了一起。
雙方隊伍中代表著鄭溢和許逸之?的兩架機甲打?得不可開交,一招一式都朝著對方下死手。這才第?一場比賽就?有了不死不休的氣勢, 儼然比剛才合力圍堵希莫軍校的殺意還要足,導致旁邊各自的隊友雖然也在?打?, 但都心不在?焉的都忍不住朝他們看。
薑澈認真看著屏幕裡的兩人, 鄭溢雖然精神力等級差許逸之?一小節,但雙方打?得有來有回, 她正義哥的實力還是可圈可點的。
當然,他滿身?壕氣的機甲在?這之?中也做了不小的貢獻,畢竟一劍劈下來對方還被反震退一步,對於鄭溢來說那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用儘全力去攻擊對方的破綻。
總之?這一場兩人打?得天昏地?暗, 知道一些內情的,明白這是鄭家?和許家?的私人恩怨, 但隻有兩人當事人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這麼想對方死。
最?後兩支隊伍還是分開了,聯賽可以帶一點私人恩怨,但要是僅僅因為?這點原因而導致己方軍校賽場失誤,那可就?不是賽後簡單一句懲罰就?說得過去的。
比賽繼續。
另一邊,主?星許家?主?家?,華麗精致的書房內。
“他真是被那個白眼狼迷了心智,”看完了家?族財務部發送給他的文件,一身?昂貴西裝的中年男人眸底蘊藏著冷意,他扯出虛假的溫和,仿佛苦惱無比:“小錦,你那愚蠢的大?哥雙眼已經被蒙蔽,他忘記了他現?在?接觸的隻是一個背叛了家?族另投他處的勢利眼。”
“五千萬並不算一筆巨款,但是,小錦,你必須要去勸服你那固執愚昧的大?哥,彆再把心思放在?一個得到了幫扶卻轉頭奔入其它?家?族咬傷我們的叛徒身?上。”
男人語氣喟歎,“小錦,你才是我們許家?真正的小姐,是許家?最?正統的血脈,她隻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以前是,現?在?也是。”
“彆讓那些不相關的野種染指本該屬於你的任何東西。”
站在?桌邊的許錦目光緊盯著文件上被特地?標注出來的流水,垂落在?腿邊的手緊握,她眸光恍惚了一瞬,下一秒堅定:“我會前往下一場比賽星,不會讓哥哥再做傻事的。她就?是一個卑劣的小偷,利用哥哥的熱忱,是她背叛了我們,她不配再擁有哥哥的真心。”
…
“首戰正義哥他們表現?不錯啊,總比賽分排名第?二,雖然隻是暫時的,但比上屆進步了不少。”
第?一場比賽持續了五天,賽場裡隊員們日夜兼程,與對手、星獸混戰,廝殺,最?後在?緊張中先後抵達終點。
當然,因為?兩分之?差致使卡斯軍校的人反倒越過布維爾拿到了第?一確實令人意外了一些,但沒?關係,這隻是個開頭,等能完全控製個人情緒,不帶兩校恩怨的去進行比賽,最?起碼明麵上不帶,阿克曼還會再跨出更大?一步的。
溫長儒對此也很滿意,讚同地?點點頭:“也離不開你的作用,改動的那幾架機甲確實都改到點子上了。”
薑澈一點不謙虛:“我也覺得,你看我給正義哥改的機甲,幫他攔了多少次致命傷。”她沉思,“黑玄金果然是好東西,看來以後有機會再賺錢我不能隻要錢了,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明顯價值更高一點。”
溫長儒:“……?”
機會?什麼機會?
第36章
第一場比賽結束, 薑澈從位置上起來,打算意思意思去接接鄭溢。
但賽場出口那裡,一眼望基本上堵滿了想拿第一手采訪消息的媒體工作人員。
溫長儒想到了什麼, 把薑澈重新拉回來:“現在人太多了,你待會兒再過去。”
“待會兒過去都趕不上新鮮熱乎的了。”
“……”溫長儒額角一跳, “你現在過去, 那你們就都是新鮮熱乎的, 那些記者不會放你走的。”
“我邦邦就是兩拳……”薑澈又想起她現在是軍校生,她撇嘴, “行吧, 那我從後麵去休息室那邊等?他們。”
賽場出口那裡, 先出去的卡斯軍校的隊員被擠得動?都動?不了, 旁邊的護衛隊員們紛紛上前來維持秩序疏通路線。
阿克曼和布爾維的人出來時界限分明,但還是被人群簇擁著?擠在了一起。
鄭溢咬了咬牙, 忍著?沒給?旁邊被擠過來的許逸之一拳頭,他將視線投向外麵, 尋找薑澈的身影。
“鄭同學,此次比賽中大家可?以看到你所使用的機甲以壕氣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但在此之前並沒有任何消息傳出。請問在聯賽這受全帝國關注的賽事?上, 鄭同學通過機甲來展現自己在家族中的重要?性, 請問這樣?的一種行為是有什麼彆的含義?嗎?是否代表了家族內的態度?是在暗示什麼嗎?”
鄭溢:“……”
沒等?他開口,緊跟著?一個記者又將話筒懟到他麵前:
“鄭同學, 請問在此次比賽中,你與布爾維軍校的許同學針鋒相對,是單純因為家族情懷還是為了最近風頭正盛的薑澈同學呢?”
旁邊,許逸之那裡也?有一群記者提到了薑澈。
“許同學, 大家都說薑澈同學叛出許家,你作為她曾經的哥哥, 對此是否感到寒心?以及薑同學如今被南土大師收作弟子,對於這樣?的機甲天才背刺,請問許家家族內部是否有後悔當初做出收養的決定?”
“許同學,請問……”
記者們連珠的提問成功讓兩個當事?人黑了臉,並且因為還涉及到雙方軍校的麵子問題,他們身後的隊員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許逸之還能勉強記得自己是未來許家繼承人,麵對記者帶有挑撥性的尖銳提問,他麵色沉著?地?反駁了最近謠傳的一切,並當場表明許家後續會對警告過後仍我行我素的造謠者進行律法追責,望大家謹言慎行。
可?鄭溢脾氣就沒這麼好?了。
他冷笑一聲?,就要?激情開噴,然而餘光一瞥,休息室的通道門口,一顆腦袋探了出來。
薑澈是什麼人,當然不可?能聽安穩待在休息室,進去沒兩分鐘就又跑出來探著?個頭往賽場出口張望。這些記者隻要?一回頭就能把她逮個正著?。
鄭溢哽了一下,看到薑澈看過來,他趕忙撇開視線。
之前因為有鄭家和南土那邊的施壓,雖然網上一些言論?沒辦法全都清理掉,但迄今為止薑澈的真正麵容都沒在大眾麵前暴露過。
而今天這麼多的人中,有一些就是聽到風聲?借著?直播專門來蹲人的。
在這無數人關注的賽事?上‘不小心’入鏡一張最近風頭正盛的當事?人的臉,你就算是告到軍事?法庭也?不是直播人的錯。
鄭溢心裡更煩了,被一群記者堵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薑澈那裡,生怕讓他們給?注意到什麼,回過頭去。
“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扶飛宇有些奇怪地?看他。
“這些人堵在這兒,我倒是想走。”抱怨完,餘光注意到薑澈縮回去了,他加大了步子,沒去管扶飛宇一臉問號的表情,悶頭往前衝。
薑澈半邊腦袋貼門上,看到軍校生都過來了,她縮回去準備進休息室等?了。
五大軍校有各自的休息室,阿克曼的在最邊上,中間還要?走一條不是很長的走廊。
薑澈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裡麵還都是他們自己軍校的導師和後勤。現在她就在外麵看了一會兒熱鬨,一轉頭的時間。身後就站著?一個掛著?小型攝像頭,不知道從哪裡混進來的記者。
“你就是薑澈嗎?”那人興奮極了。
薑澈絲毫不慌,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我是你爹。”
“……”
那人不在意薑澈說了什麼,他隻是表情興奮地?去擺弄自己的攝像設備,可?是又顧忌什麼。
“薑同學,對於近些日子外麵所說的那些言論?,你背叛許家討好?鄭家少爺,可?以說說對方當初是用了什麼……”
薑澈轉了轉手腕。
“嘭”的一聲?悶響,一道身影在眾人麵前倒飛出去幾米砸在牆上。
空氣仿佛安靜了一瞬,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著?那個通道的入口看去。
有眼尖的發現了不對勁,快速朝那裡湧去。
鄭溢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也?不管輕重了,誰擋在他麵前就直接暴力剝開。人群喧鬨起來,混亂動?靜越來越大。
“那個是薑澈嗎,快快快,直播開著?的吧,我們快點過去!”
“是薑澈!肯定是薑澈!你看阿克曼的人都這麼緊張過去,肯定是她!”
“鄭同學!鄭同學!對於最近網上討論?度火熱的言論?,請問你和薑同學對此有要?解釋的嗎?”
“鄭同學……”
話筒直接被怒火中燒的鄭溢打開,擋他麵前的人不是摔飛出去就是地?上滾兩圈。
他近乎是撲到薑澈的身上,把人按在自己懷裡從頭到尾擋住,“進去!”然後在扶飛宇他們的開路下跌跌撞撞往裡麵走。
等?進了休息室,外麵的喧鬨聲?明顯低了不少。
“堵什麼堵什麼!賽後采訪會有校媒和你們對接,再影響參賽隊員休息就讓你們台長親自過來見?我!”
宋凜的聲?音透過外麵傳來,應該是聽到這裡的動?靜立馬趕過來的。
鄭溢把門關上,在休息室裡一眾人詫異和疑惑的目光中,他把薑澈拉開,扯她臉,氣道:“沒事?跑出來亂躥什麼?”
薑澈反手扯他頭發:“我怎麼知道還有人能從休息室的後門混進來。”
“而且總不可?能他們在我就連門都不能出吧,讓他們拍唄,我又不會少塊肉。認識我的都知道那些事?,不認識我的也?站不到我麵前。他們就算拍了又怎麼樣?。”她很是無所謂道。
“不行!”鄭溢現在很生氣,氣外麵那群人,氣網上那群聽到點假消息就滿嘴噴糞的網友,更氣薑澈現在這樣?的態度。
他當然知道她對於那些流言毫不在意,但憑什麼。
照片一旦露出去,不敢想象會被一些惡心的人p成什麼樣?,薑澈才多大。
況且她又不是普通人,她的背後有鄭家有南土有阿克曼,可?關鍵就是這樣?都擋不完那些人濃烈的惡意。
鄭溢氣得就要?捶牆,被薑澈攔住。
“牆捶壞了要?賠的,你錢很多嗎,我都窮死了。”
“……”鄭溢更氣了。
“那人之前不是才給?了你一個億嗎?”
“什麼一個億,哪有一個億,這年頭花錢如流水,我都要?沒錢吃飯了。”
“再流水也?不能這麼流吧!你…彆扯開話題,現在是說錢的事?嗎!”鄭溢緊急回神。
薑澈聳聳肩:“沒扯開話題,可?總不可?能我一輩子不見?人吧,而且他們又不認識我,你看我之前出去玩都沒人認出我來。”
“就是因為照片沒泄露出去才沒人認出你,不然你現在都被他們擠成肉餅了!”
學校裡沒人敢做影響阿克曼形象的事?,也?不敢去觸南土院長的黴頭。聯賽期間也?是有專門的護衛隊不會讓閒雜人等?進來。
可?今天是第一場比賽結束,難免場麵混亂,這才叫人鑽了空子跑到休息室去。
薑澈嘖了一聲?,她反正是不怕那些的,星網論?壇她每天都逛,上麵那些熱帖她早八百年找材料資源的就差不多都刷了個遍,那些人來來回回就會罵那幾個詞,她也?就當個樂子看完樂嗬完就算了,但沒想到鄭溢這麼在意。
她抓抓頭發:“那要?不我先發製人,開個直播狂噴所有人?來一個我罵一個,來兩個我罵他全家,你放心,絕對沒人罵得過我!”
她拍拍胸脯。
鄭溢:“……”
他有些時候真的很想弑親。
另一邊,聽到動?靜就迅速趕過來的宋凜看著?地?上東倒西歪一片的記者媒體臉色出奇的差,本來就不怎麼和藹的人,現在更是渾身嗖嗖的往外放著?冷氣。
他沉著?臉站在人群中,季同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瞬間他眸光掃向那個混進休息室的人:“未經允許擅自進他校隊員休息室,不是奸細就是有所圖謀,麻煩跟護衛隊的人走一趟吧!”
那人被薑澈一腳踹得氣都快上不來,聽到宋凜給?他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著?急地?想辯解,可?擠出喉嚨的隻有痛呼。
最後他被拖下去了。
宋凜再看向剩下的其他人,他們紛紛散去,沒一會兒路就讓出來了。
等?他大步進了休息室,看到在那裡扔瓜子吃的薑澈,以及角落裡揪著?自己頭發生無可?戀麵壁的鄭溢,他頓了一下。
兩個人的反應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有關薑澈在外麵的傳聞,宋凜作為導師當然知道,但他是半個字都不信的。不單單是對鄭溢的了解,要?是薑澈真在品行上有什麼問題,南院就不可?能收她做弟子。
隻不過世家貴族之間的事?,軍校方麵也?不可?能直接插手。
這事?好?像還真有點難辦。
可?薑澈不這麼覺得,她一直都知道解決眼下局麵的辦法,隻是她本想留著?最後把證據一起砸出去的。
但看鄭溢這麼在意這些事?,她想,那部分證據就先提前放出來吧,也?省得後續因為自己這點事?還影響阿克曼的隊伍比賽。
她讓宋凜不要?擔心,保證這些事?不會影響到阿克曼的聲?譽,在對方緊擰眉頭想說什麼的表情下,她又走到在角落麵壁的鄭溢身邊。
“正義?哥。”
鄭溢還在自閉。
薑澈扯他頭發,後者終於動?了,心如死灰地?轉過頭。
她道:“其實我當初離開許家的時候留了一些能證明他們所作所為的證據”
鄭溢眸子動?了動?。
“我這幾天就找個機會放出來,之後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星網上那些人怎麼罵的我,到時候就會加倍反噬給?許家。”
鄭溢停了一會兒,很快他就猜到了薑澈說的大概是什麼證據,他有些不舒服。
但也?不可?否認,如果是把薑澈最開始那副瘦得跟皮包骨頭的樣?子放出來,許家前麵被宣揚的所謂養育之恩就跟放屁一樣?自己就散了。
也?許他們可?以反駁那段時間是薑澈生病了導致的那副樣?子,又或者是栽贓陷害給?底下照顧薑澈的傭人,說他們不儘心。但總歸是對目前這幾乎一邊倒的輿論?有所影響。
起碼薑澈現在的樣?子和之前做對比,是個人都知道傳言有極大誤差,包括薑澈都現在可?都還是未成年。
虐待未成年,畜生行為。
世家大族尤甚。
但鄭溢心裡就是高興不起來,他道:“要?不算了吧。”
薑澈挑眉看他。
他悶悶說:“還是我開直播噴吧,隻要?我噴得夠狠,那些人的注意力就自己轉移了。”
他還是有點不敢回想當初見?到薑澈的場麵,沒必要?把那些傷疤袒露到外人麵前,他們誰啊,配嗎。
薑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拒絕:“不行,你罵功不行,彆到時候反被他們給?噴哭了,丟人。”
“……”
鄭溢翻臉,薑澈安慰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停,你彆心裡有數,你每次有數就要?出事?,我害怕。”
薑澈踹了他一腳。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後麵兩天,首場比賽結束,各軍校的隊伍收拾一下就要?準備前往下一個賽場。
自之前休息室有外人闖入一事?被處理過後,後麵兩天大家過得都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該複盤的複盤,該訓練的訓練,所有人按部就班,薑澈也?好?像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似的。
至於鄭溢,他到現在其實心裡怨氣也?沒有開始那麼大了,就又開始糾結起來。
一方麵他不想薑澈以前的照片被放出去再次成為論?壇那些人的談資,另一方麵又看不慣那麼多臟水潑到薑澈身上。
他糾結得覺都睡不好?,幾次動?搖想讓薑澈再想想,結果收獲了對方的白眼並且被踹出了門。
薑澈在等?時機,她真決定了的事?除非對方給?的多,不然是不會輕易更改的,誰來都沒用。
就是這個時機沒等?到,倒先等?來了另一個人。
第二個賽場位於可?坦星,星球多風暴,黃沙,環境有些惡劣,這體現在薑澈下軍艦的時候就吃了滿口的沙子,之後她就窩在休息地?的房間裡再也?不肯出門。
隻是她不主動?出門,八卦主動?來找她。
薑澈頂著?雞窩頭從機甲部件裡抬頭,眼底的黑眼圈明顯,又重複了一遍:“誰說要?見?我?”
特地?來透露消息的曹然道:“許錦啊,許家親生的女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真·千金小姐。”
薑澈給?自己灌了一口營養液,繼續低頭擰螺絲:“不見?。”
浪費時間,她很忙的。
“我也?覺得你不見?才是對的,論?壇上大家都拿你和那個什麼真小姐做比較,她這會兒跑過來找你能有什麼好?事?,我都猜到她要?乾什麼了。”
“你又知道了?”薑澈頭都沒抬,專心敲敲打打。
同在後勤隊,曹然自從上次和薑澈多說了幾句話後,現在格外自來熟,他道:“那當然,那位許家小姐是誰,她可?是個愈療師啊,哦不,準確來說算半個。”
“聽說是因為從小體弱,家裡好?藥好?資源養著?,養了十?幾年才算把人徹底從鬼門關救回來,但隨之的副作用就是本來很好?的一個愈療師苗子現在勉勉強強隻保留了一半能力。
“愈療師…”薑澈嘴裡念著?那幾個字,突然笑了一聲?。
曹然聽到了,不明白她笑什麼,他提醒道:“你可?彆不放在心上,說不定她就用這個來坑你。”
“怎麼說?”
曹然無奈:“愈療師很脆的啊,你不知道嗎,自己注意一點還好?,要?是沒注意在哪兒摔一跤,骨頭都可?能摔斷。我就怕到時候你們起矛盾她訛你。”
說到這個,薑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總之外麵的事?情我們都幫你擋了,你就安安心心待在休息地?,有什麼需要?就和其他人說,儘量少出門,這也?是導師們的意思。”
薑澈身為後勤隊員之一,她不單單是組長,還是負責此次參賽隊員機甲修理和檢查的主要?人員。所以一些涉及到采購啊什麼要?出休息地?的雜事?都用不著?她親力親為。
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也?可?以少碰到點糟心事?。
薑澈應了,繼續研究她的裝置。
當天晚上,她的光腦彈出一條好?友請求,對方留言:我是許錦,我們談談吧。
薑澈頓了一下,麵無表情點開麵板,打開了許逸之的聊天框:
[你隨便把我光腦號給?彆人了?]
對麵過了一會兒才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