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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一早,傅硯辭早早便駕車來了村口,沒想到到時村口已經站了不少人。
傅硯辭下了馬車,見這麼多人在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我這才回來幾天就讓你們幫著忙這忙那,實在過意不去,待房子蓋好了,我再請幾位叔叔哥哥們喝酒”
陳叔卻是橫了他一眼,“請什麼請?我們這也是為了自己乾活,用不著你請客,這學堂和醫館哪個不是造福村裡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也是為了咱們村子往後的好日子,到時候村子裡全是秀才,就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就是就是!”
“再辛苦也值得!”
見陳叔幾句話下村裡人個個激情滿滿的樣子,傅硯辭也沒再多說彆的,隻招呼著大家上馬車。
這次出動的人不少,加起來八九個人,一輛馬車勉強坐下,傅硯辭駕著馬車往河西村走,因為這麼多人,中間還是放慢了速度,走了兩個時辰到了河西村,
馬車停在了燕山腳下,馬車上不了山,隻能拴在山腳的大樹邊,以防萬一還是得找人再守著。
原本應該留下林陽在這守著,一個半大孩子上山也乾不了什麼重活,但陳友有些擔心,雖然這孩子來的路上安靜得很,但陳友卻總怕他心裡憋著壞,目光在其他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選了鄭寡婦家的女婿,李儒。
李儒在這裡是身材最單薄的一個,陳友怕這小身板被樹壓趴下了,便安排他留在這看著馬車。
李儒知道這是最清閒的活,雖然心中不好意思,但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有推辭,老實應下了。
馬車的事宜處理好後,陳友便帶著剩下的人直接上了山,燕山陡峭沒有正兒八經的路,隻有上山人踩出來的一條蜿蜒曲折,斷斷續續的小路,但好在有陳友和田寶在前麵領路,雖然路難走了些,但始終沒有迷失方向。
大家怕傅硯辭和林陽兩個人掉隊,便將這兩人簇擁在了中間,見二人腿腳不穩當時還能伸手扶一把,就這樣走了幾百步才停下了腳步,這也算是到了目的地了。
燕山上有不少的樹木,但並不是所有的樹都適合用來蓋房子,陳友的意思是找些桂樹和槐樹,對此傅硯辭算是一竅不通,自然什麼都聽陳叔的安排。
定好了所需的樹木,陳友便和田寶活動起來,二人在四周穿梭,尋找粗細大小合適的樹木,找到合適的畫上記號,記下位置一會帶人來砍伐,二人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回到了原地,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的模樣。
待喘勻了氣便各自帶了人尋著記號的位置,去砍樹去了。
年輕人也老實地跟在他們後頭,找到被標記的樹木,拿起手中的工具朝著樹木根部砍去,一下接著一下,還有人在旁邊喊著號子,山上很快就熱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