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今天是冬子和鬆田陣平戀愛的第十五天。

小蘭在幾天前邀請他們一起用掉之前在神奈川情侶大會上的八人旅遊套票, 今天就是出發的日子。

旅遊地點在一家溫泉旅館,這張套票也是溫泉旅館的宣傳活動。

據說那家溫泉旅館在一座看星星很漂亮的山上。

除了他們兩個和毛利一家之外, 園子和萩原也接到了邀請,剩下的一張票在冬子的暗示之下,被小蘭送給了安室透。

畢竟她現在還是安室透的監護,要離開兩天一夜沒有組織的審批是不可能的,還不如把他帶上。

安室透簡直想要苦笑。

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在這兩天和鬆田萩原的相處中完全瞞過冰梅酒的眼睛。

但他怎麼想並不重要,隻能乖乖收拾好行李,準備在這種情況下和老朋友見個麵。

安室透並沒有向鬆田和萩原透漏冰梅酒身份的想法, 甚至他還要幫冰梅酒一起瞞著兩人。

因為這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他們應該處理的, 並且冰梅酒隻是因為任務接近他們,任務結束之後就會離開,他們不知情反而是安全的。

至於破壞冰梅酒的任務......先不說他現在不知道冰梅酒的任務是什麼, 即使知道他也不能阻攔。

冰梅酒雖然脾氣壞, 但其實在組織裡已經算是好相與的人, 如果換了一個人過來,結果說不定還沒有冰梅酒的好。

他自己現在更是在自身難保,甚至還需要依靠冰梅酒的信賴才渡過難關的時候,更是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 安室透都不準備向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告知太多。

“安室先生!”冬子幾人已經坐在大巴車上等待了,隻有安室透姍姍來遲。

安室透是故意來遲的。

有人進入到巴士內的時候, 在沒有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看向新出現的人, 進行觀察, 這是自然反應。

如果他坐在車上,而鬆田和萩原在上車時看到他,那他在猝不及防下的反應很容易會引起冰梅酒的疑心。

但反之, 如果冰梅酒的視線看向了剛上車的他,他不會露出破綻,而鬆田和萩原也可以在這個時候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就如同安室透預料的那般,在他出現的時候,大巴上的所有人都投來了目光,安室透也看到了眼神中微流露出震驚的鬆田和萩原。

他朝著二人微微點頭,笑的很是開朗:“初次見麵,我是毛利先生的弟子,安室透。”

率先點出自己的化名,提示兩人他現在是套著馬甲的。

鬆田和萩原早就設想過要是遇到過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兩個一畢業就消失的家夥該怎麼辦,所以情緒的泄露也隻是一瞬間,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當做是初次見麵一樣自我介紹了起來。

而柯南則是驚疑不定的看著安室透和冬子小姐。

幾天前,灰原哀在和冬子小姐擦肩而過的時候再次感受到了那種令她膽顫的氛圍。

她一口咬定冬子小姐是黑衣組織的人,讓本來以為她是遇到了安室先生才害怕的柯南左右為難。

柯南早就知道了安室透的身份,潛伏在黑衣組織的公安臥底。

所以他在私下裡悄悄的去向安室透求證過,冬子小姐是不是組織中的人,但卻被男人用一臉訝然和‘你怎麼會這麼想’給擋了回來。

雖然說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夥伴,但在柯南看來安室透太多時候都格外不真誠。

於是柯南隻能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著和冬子小姐的相遇和相處,但他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的身份是絕對沒有暴露的,而冬子小姐也不像是黑衣組織中的作風。

——換句話說,冬子小姐如果是黑衣組織的人,根本就沒必要潛伏在他身邊。

他的價值並沒有那麼大。

柯南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但灰原的感應到現在還沒出過錯,並且柯南在回想之後也很在意冬子小姐在解釋她和安室先生是怎麼認識時隨口所說的話。

‘之前因為工作的原因和安室先生見過幾麵。’

工作的原因。

冬子小姐是自由職業者,在什麼情況下會和安室先生見麵呢。

他越想越想不明白,如果不是還要上課的原因,恐怕早就按耐不住,自己跑出來調查了。

而這次兩天一夜的旅遊就是一個好機會。

有安室先生在,並且冬子小姐看起來不像是因為他而接觸小蘭她們的情況下,柯南並不擔心冬子小姐會貿然出手。

當然,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即使想要阻攔也阻攔不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在不暴露身份和黑衣組織的情況下阻攔小蘭和冬子小姐的接觸。

冬子對於視線還是挺靈敏的,她在上車之後已經忍了好一會了,但無奈來自右側方的視線實在太過強烈,讓她即使想要閉目休息當做沒發現都做不到。

車子已經發動了,毛利小五郎在向萩原研二吹噓自己偵破的案件,安室透就在一旁應和著。

小蘭和園子湊到一起看著溫泉旅館的宣傳畫冊,似乎在找之後想去的景點。

“柯南......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和我說嗎?”冬子悄悄的轉頭,小聲的問道。

柯南看著這張溫柔如水的麵龐,還是不敢相信灰原的猜測。

事實上,二十一歲這個年紀,比起女人,說是女孩應該更加妥當一些,畢竟大部分人在這個年齡甚至還沒有大學畢業。

但冬子小姐身上的氣質太成熟也太穩重了,就像是廣闊無邊的大海,又像是冬天的大雪。

寂靜無比,似乎能夠包容一切。

好像你無論做什麼事她都會淺淺的笑著,摸著你的頭告訴你沒關係。

柯南張了張口,嘴裡的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轉了個彎:“......冬子小姐喜歡看雪嗎?伊幸山的雪景很漂亮。”

冬子有點奇怪他盯著她看了半天就問了這個,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喜歡哦,我最喜歡的季節就是冬天了。”

“雪花冰冰涼涼的,落在手上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卻可以堆的很高很高。”

她的眉眼彎著:“柯南要和我一起堆雪人嗎?”

柯南鬼使神差的點下了頭:“好。”

冬子以為他就是想問這個,所以在回答完之後就將頭轉了回去。

柯南卻惱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他想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啊!

但冬子小姐實在是太溫柔了,柯南根本就沒辦法把自己的打探說出口。

而鬆田陣平則是抓住機會就開始獻殷勤:“我們可以一起堆雪人。”

他說的一本正經,好像前幾年下雪的時候抱怨的人喊冷不是他一樣:“我也最喜歡冬天了。”

萩原差點沒忍住冷笑出聲。

上一年說他堆雪人幼稚的人是誰啊。

冬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啊,我們就堆兩個雪人,一個叫它小小冬,一個叫小小田好不好。”

鬆田當然說好,不過卻很奇怪:“為什麼你的是名,我的是姓?”

冬子的眼眸閃了一下:“因為......我想要叫它小小冬。”

因為土原隻是冬子的假名。

土原冬子是鬆田陣平的戀人。

黑澤冬不是。

冬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選擇名字裡唯一真實的部分。

不,或許她知道。

她將睫毛垂下,遮蓋住眼眸中的情緒,下一秒卻又抬起頭來:“不可以嘛。”

鬆田當即拍板:“就叫小小冬和小小田。”

等回去他就買個冰櫃把雪人凍上。

*

在冬子的昏昏欲睡中,巴士終於停下了。

她終於打起了精神。

這一路除了還在市區的時候比較平坦,越往後就越是崎嶇,尤其是到了後麵上山的時候,搖搖晃晃的。

冬子不暈車被晃的都有些難受了,隻能用睡覺來躲避。

她本在車停下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揉揉眼睛,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為了人設畫了眼妝,隻能輕輕的拍了下臉蛋,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好多小雀!”園子興奮的喊道。

冬子順著她的聲音趴在鬆田的身上向窗戶外看去,神色中露出驚豔:“好漂亮的地方。”

被雪所圍繞的日式小院,暗炭色的木頭房簷和回廊,即使在冬天也呈現青綠色的雪鬆上堆積著白雪,還有不知名的低矮綠植和花朵。

就如同園子所說的那樣,一團團棕色的灰撲撲的小雀擠擠挨挨的在院子的柵欄上。

“是這家養的麻雀吧。”安室透看著柵欄上的喂食槽猜測道。

不過真是很少見到會有旅館喂養麻雀的。

司機對這家旅館的情況很熟悉:“聽說是因為老板娘的大女兒是一名研究麻雀的專家,在國外住,老板娘很想念她,就接受了這些女兒從小養到大的麻雀,一代一代的喂著。”

麻雀能活五到十年,那這樣算,起碼也換了四五代麻雀了。

“那不會有飛走的,再也飛不回來的嗎?”

幾人都拿了行李下車,園子好奇的摸了摸麻雀的腦袋。

這隻麻雀圓滾滾的,也不怕人,乖乖的待在欄杆上讓她摸。

“當然會有。”一道蒼老中含著慈祥的聲音從側邊傳來,“就像是孩子一樣,有的喜歡待在家裡,有的就想要見識見識廣闊的世界。”

她半掩著唇開玩笑道:“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我這裡都要住不下了。”

司機從車上探出來頭向她打招呼:“人送到了,那老板娘我就先走了。”

穿著傳統和服的老板娘笑著朝司機點了下頭:“麻煩村野先生了,您慢走。”

村野?

冬子的眉心一跳,她隱約記得自己在過來的路上所搜查這家溫泉旅館資料的時候,就見到過這兩個字。

是在後麵的雪山上,有一個村野之屋,據說在一百多年前是當地有名的獵戶,房間內都還保留著打獵人的布置,是一個很有特色的景點。

不過村野也並不是一個多麼不常見的姓,冬子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柯南倒是好奇的多問了一句:“是獵戶小屋的村野嗎?”

跟著老板娘一起過來的女孩子笑著回答:“沒錯哦,就是那個村野。”

“我們兩家算得上是世交,畢竟都在一座山上,以前這裡上山很不方便的,基本上都沒有外人來。”

冬子剛才有聽她們兩人介紹,這個女孩是老板娘的三女兒。

現在大女兒三女兒,她都聽人提起過了,隻是不知道老板娘的二女兒又是乾什麼的。

三女兒叫倉橋奈星,今年剛大學畢業,留在家裡幫媽媽的忙。

她像是懷念一樣說道:“之前村野哥哥經常帶我出去玩,我第一次去小鎮,就是他帶我去的,他和村野叔叔一樣,都是很好的人。”

老板娘卻打斷了她的話:“奈星,去檢查一下後院的柴火夠不夠。”

說完才解釋道:“因為在山上不能鋪設暖氣,也帶不動大功率的電器,所以取暖隻能靠最原始的柴火——不過請各位放心,因為有溫泉的緣故,小院的溫度要比外麵高上不少。”

這話倒是真的,剛從外界進入到屋內,他們就能感覺到一陣暖意從地麵傳來。

這裡是最原始的溫泉旅館,一次隻能接待不超過十位的客人。

這裡隻有兩個房間,分為男房和女房,分彆在長廊的左邊和右邊,中間隔了一堵牆壁。

“地圖就放在房間的抽屜裡,若有什麼需要撥打前台的電話即可。”

老板娘介紹完之後彎腰鞠了一躬就離開了,隻留著冬子和小蘭他們對著寬闊的長房間麵麵相覷。

嚴格來說這個房間裝修的還挺不錯的,木質清雅,旁邊有一個大櫃子可以用來放行李,還有梳妝台以及壁爐,還有一個可以用來看雪景的窗戶。

但——沒有床。

冬子有點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是榻榻米啊。”

她睡不習慣這個。

雖然做任務的時候睡哪裡都可以,彆說榻榻米了,睡地上,睡樹上甚至睡屋簷上,她都隻能接受。

畢竟有時候任務一熬就要熬上幾天,不睡覺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出來旅遊她還是更想要睡床的。

隻不過來都來了,現在也不能下山去買張床。

冬子歎了口氣,把行李放在了房間的角落。

小蘭安慰道:“這裡的床鋪有多餘的,我會幫冬子小姐把鋪把床鋪的很軟和的。”

冬子本就隻是隨口一說,見小蘭安慰她,自然開心的應下:“那就拜托小蘭了。”

園子雖然是大小姐,但動手能力一點也不差,三個人忙活了一會兒把等會兒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物品都拿了出來,還把床鋪都鋪的又厚又軟,冬子躺上去一點也感受不到地板的存在。

她在床鋪上翻了個身:“真的好軟。”

“剛才老板娘說中午可以在一邊烤火一邊吃飯,我們是現在過去還是喊他們一起?”園子伸了個懶腰,摸了下肚子,感覺早上吃的食物都被消化完了。

她們現在換了一身衣服,因為在溫泉旅館中的原因,都換上了應景的浴衣。

園子穿著嫩黃色的浴衣,看起來青春又有活力,小蘭穿了一身淺青色的浴衣,顯得清麗動人。

冬子的浴衣還是在出發前臨時去購買的,是最普通的藏藍色條紋款,男女皆可穿,隻是尺碼不同,但卻襯的她的皮膚更白,手腕也更加纖細。

小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大家一起去吧。”

冬子自然沒什麼異議。

她從床鋪上起來,踩上地上的木屐,對著梳妝鏡理了兩下自己因為翻滾而有些淩亂的頭發後,跟著小蘭園子一起出門。

而另一邊的男客房中就沒有她們三人的熟稔和安詳,氣氛顯得有些沉默和尷尬。

鬆田和萩原有心想要問一下安室透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礙於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存在又無法開口。

鬆田突然想到了自己一周前吃到的便當。

當時他在下班之後一個人悄悄的用微波爐熱完了便當,又一個人悄悄的跑到了天台上獨自享用。

卻在吃進去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

並不是不好吃,而是這個味道有些太熟悉了。

在警校時期,雖然一直在進行艱苦的訓練,但他們也會有周六和周日,也經常去野營或者春遊。

而負責處理食物的,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諸伏景光,所以即使幾年未見,但鬆田還是對這種熟悉的調味方式有了印象。

他當時隻以為是巧合,畢竟便當的味道雖然熟悉,但卻又不是完全一樣,做飯的調料一共也就那麼多種,安室透還特意避開了鬆田吃過的那幾道料理,所以鬆田也隻是覺得熟悉並沒有懷疑。

可現在......

冬子小姐竟然認識降穀這家夥,那是不是說明他吃到便當的味道那麼熟悉,是和景光有關。

難道景光教過冬子小姐料理嗎?

可這兩個家夥不是臥底去了嗎?

鬆田很努力的猜想著,卻不知道他的腦洞還是不夠大。

終於,還是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凝滯氣氛。

自然是和所有人都認識的小蘭來敲的門。

冬子和毛利小五郎在之前就見過麵,當時毛利小五郎的反應讓冬子瞬間明白了小蘭和園子平日裡在提起他時的唉聲歎氣。

真是沒想到現在赫赫有名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獨特的性格。

嗯......很是彆具一格。

毛利小五郎打開了門和小蘭交談著,又被小蘭推回門內,讓他換上浴衣:“難得來旅遊一次,就不要一直穿著西裝了。”

園子用手掩著嘴巴悄聲說道:“冬子小姐有和鬆田先生約好穿情侶款嗎?”

冬子還真的忘記了,有點羞愧自己的沒經驗:“沒有呢。”

下次一定。

園子單手捧著臉,幻想道:“無論是安室先生,鬆田警官還是萩原警官,都是萬裡挑一的大帥哥,穿上浴衣一定也很帥氣。”

冬子笑得有些無奈:“在上車前,京極先生才剛和你打過電話哦。”

冬子發現了,園子是真的很愛看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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