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2 / 2)

夜宿一也,男,剛剛離職的無業遊民。

還有消失不見的春有芽衣。

女,一十七歲。

據幾人回憶,他們就是因為春有芽衣在社交軟件上發布的雪山動態加上了她的聯係方式,才聚在了一起。

“昨天見麵的時候她說自己感冒了,所以帶著帽子和口罩,我們隻能看見她的眼睛。”

夜宿一也說話有些輕佻:“就和旁邊的這位小妹的眼睛差不多。”

被他指到的倉橋奈星有些茫然:“我?”

她看起來很不解。

佐子裡沙昨天在上山的時候坐在春有芽衣的身邊,聽到夜宿一也的話之後也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倉橋奈星,不由得讚同的點頭:“雖然這個孩子的個子,發色,身高和年齡都對不上,但眼睛真的很像呢。”

冬子敏銳的發現,老板娘的麵色變了。

怎麼回事?

難道是不願意拿彆人和自己的女兒進行對比嗎?

現在的信息太少,冬子也猜測不出來什麼。

不過她想如果失蹤的人倘若真的和這幾人有關,那他們一定還沒來得及動手。

她沒覺得這幾人的眼裡有殺意或者是剛殺完人之後的,下意識的對同類的狩獵之感。

倉橋奈星卻一點也沒有被說像的不適感,反而眼睛都亮了:“難道是一姐回來了嗎?”

見幾人不解,她連忙解釋:“我和一姐的眼睛從小就很像......我姐姐也是栗色的頭發,今年也一十七歲了。”

“她在幾年前突然離家出走,如果她想回來看看,用個假名字也很正常的。”

柯南的眼鏡上閃過一道白光,察覺到了一陣難以遮掩的違和之感。

但奈星小姐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奈月小姐會在回來的第一天就再次失蹤嗎?

鬆田的眉頭皺的死緊,心中的想法和柯南完全一致。

冬子的心思隻放了一半在案件上,畢竟她對於其他人還是挺冷漠的——也沒人指望一個在殺手組織裡長大的孩子會多麼陽光多麼熱愛社會吧。

剩餘的一半心思就全部放在了她可愛的男友身上。

冬子覺得認真工作的鬆田先生比平時要更加帥氣呢。

*

幾個探案的主力軍在大廳內商量了一番,然後決定先再次回到失蹤遊客的房間去看一看。

腳印之類的信息他們都拍了照片留存了下來,現在隻是去查看一下是否還有遺漏的細節。

冬子裝作自己是個完全不會推理,對案件完全沒有敏銳度的普通人一樣,和小蘭園子她們待在一起。

不過事實上她對推理的確也不擅長。

小蘭從奈星小姐那裡拿了早點過來。

她們兩個人昨天早早的就睡下了,冬子回房間的時候,隻看到了她們給她留著的一盞小燈。

所以今天她們起的也比因為約會很晚才回來睡覺的冬子早一些,毛利小五郎敲門的時候正是她們開的門。

不過當時毛利小五郎著急要和鬆田安室透他們一起上山找人,所以在數清了房間內的人數之後,交代她們待在房間裡,不要隨意出去就離開了。

她們也是和冬子一樣在毛利小五郎幾人回來之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她們頗有些食不下咽:“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去哪兒了。”

但山上這麼大,昨夜到現在又一直下著大雪,搜查行動很難進行,甚至稍有不慎還會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不過據毛利小五郎他們推測,這件事大概率是人為,也就是說失蹤的芽衣小姐應該不會是掉進了什麼地方無法呼救,而是被人關了起來。

所以他們剛才也詢問了老板娘這裡有沒有什麼平時不會有人去的房間,甚至在去獵人小屋的時候,將獵人小屋也悄悄搜查了一遍。

隻不過很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很顯眼的不對勁的地方。

早飯的水平和昨天的飯菜一樣,都很不錯。

冬子的胃口其實挺好的,不過在看著小蘭和園子擔心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不能表現一副胃口大開,沒心沒肺的樣子。

於是也隻能強壓下吃飯的欲望,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證明自己和她們一樣對於失蹤的芽衣小姐很擔心。

“我們這麼多人都待在這裡,一定能把芽衣小姐找出來的。”她安慰道。

園子喝了口熱乎乎的味增湯,看著湯裡飄著的蔥白發呆:“芽衣小姐真的是奈星小姐說過的姐姐嗎?”

這也太巧了吧,她們昨天才聊到了這個話題,今天就疑似奈月小姐回來了。

或者搜索了一下,覺得這種概率其實還挺大的,畢竟奈星小姐的表現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她說的內容和那幾名遊客提供的信息都能對應的上。

小蘭歎了口氣:“希望芽衣小姐平安無事。”

*

吃完早飯之後,鬆田幾人就從芽衣小姐的房間回來了。

冬子有點可惜的看著窗外的雪景,她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就一直在想著堆雪人的事情,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夢到了和鬆田警官兩個人一起在雪山上堆雪人的場景。

具體的細節她在醒來之後其實已經記不得了,但夢裡那種開心的氛圍她卻一直記得。

而鬆田幾人也不是白回去了一趟,起碼他們確認了昨天奈月小姐的房間的確是有不屬於奈月小姐的人闖入,並且也確定了,芽衣小姐大概率就是奈月小姐。

“這是奈月小姐的日記本,上麵還有著她的簽名和我們從老板娘那裡取到的記賬單上的字跡是一樣的。”鬆田手中的物品展示給眾人看。

奈月小姐在沒有離家出走之前自然也幫家裡記過賬,所以很輕鬆的就能找到她的筆記。

萩原坐了下來:“隻不過為什麼這本筆記是七年前的,而不是最近日期的。”

並且在她離家的那一天戛然而止。

毛利小五郎也跟著他坐了下來,神情滿不在乎:“她一定是後悔了,自己七年前離家出走的舉動,才會拿著七年前的日記本回來的。”

毛利小五郎繼續推測道:“說不定她在這七年裡還整過容,而且七年前她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才不到一十歲,長相和現在肯定有很大的變化,怕家裡認不出來自己,拿上自己之前的筆記本證明自己的身份也很正常吧。”

冬子發現了,他的腦洞格外的大。

她低下頭喝了口杯中的熱水,才把抑製不住的笑意勉強壓了下來。

她覺得毛利偵探不像是在推理而像是在講故事一樣,還挺好玩的。

隻不過不知道這到底是他的真實水平,還是他在開玩笑。

冬子想了想毛利小五郎那響當當的名頭,還是決定把這歸列為毛利偵探獨有的幽默感。

彆說,聽了他說的話,她的心情還真放鬆了不少,就連小蘭和園子的臉色都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

冬子甚至還看見園子朝天翻了個白眼。

安室透沒有被他的思路所打擾,而是想著在現場淩亂的足跡。

因為是在溫泉旅館,大家穿的都是溫泉旅館提供的木屐,所以不能從腳印上判斷來人的性彆和具體的人選。

不過......

“這個人應該對穿木屐這件事很擅長。”

鬆田一針見血的指出。

他就不經常泡溫泉,導致他昨天在剛換上木屐的時候,總覺得腳下怪怪的,甚至在一開始走路的時候差點把鞋給甩出去。

就連帶著冬子小姐翻窗出去的時候都差點兒滑倒。

但來人卻很輕易的撬開窗子,並且踩著窗沿跳到了地板上,他應該對穿木屐這件事情輕車熟路。

所以剛才在回來的時候,鬆田和萩原兩人就已經湊在一起觀察過幾人走路的姿勢。

不過讓他們疑惑的是,這幾人看起來都不像是經常穿木屐的樣子,走路都有些不自然感。

因為木屐的腳感很特殊,它是硬質的木頭,而不像平日裡穿的皮鞋或者是拖鞋一樣,是橡膠質地。

橡膠可以根據人的腳型和走路的姿勢進行變換,木屐卻不能,它會給人的腳一個反方向的力——並且這家溫泉旅館的木屐還挺沉,就更是給人的行走帶來沉重的感覺。

也就是說這幾人其實都不符合鬆田和秋園對於翻窗之人的測繪。

可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鬆田皺著眉頭倚在牆邊,眼神不斷的從大廳的人身上劃過。

然後在劃到冬子的身上頓了頓。

因為起來的匆忙,冬子還穿著昨天睡覺時穿著的浴衣,而不像鬆田換上了自己的襯衫西褲和棉服。

白色的發絲還有些淩亂,衣物單薄,懷裡還抱著一個抱枕。

笑眯眯的朝他揮了揮手,用口型說著加油。

鬆田的神態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

上次在酒店裡,他沒有見過冬子小姐剛起床的模樣,沒想到這次卻見到了。

和他想的一樣,柔軟可愛。

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裡都軟軟的......如果結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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