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遊憤怒地拍大腿。
“啪——”一聲下去,白皙的大腿肉晃了晃。
隨之遊倒吸一口冷氣。
忘了這破門派的製服不遮肉了!
還是有毛好,有毛還能給她遮住,拍起來不那麼疼。
她剛想玩,卻感覺身體一暖,視野陡然邊低。
隨之遊:“
……?”
她奇怪低頭,看見了兩隻肉乎乎白絨絨的爪子。
……為什麼是現在!
不是,這該死的法術到底是什麼按照什麼規律運行的啊?
仲長狸是不是在耍人玩啊!
明明剛剛想了一萬次變成狐狸都沒有變回來,為什麼現在突然就變了啊?
隨之遊恨不得掐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變回來,又聯想了無數次變成人的樣子。
念了一刻鐘,低頭還是隻能看見毛絨絨的爪子,她一抬手,還看見自己粉紅的肉墊。
隨之遊:“……”
她下意識舔了下。
灰塵味兒。
算了,走吧,讓他們打吧。
她隻是一隻小狐狸,這一切都和狐狸有什麼關係呢?
隨之遊心如死灰,準備離開,卻又聽見一道冷到極致的聲音。
“我隻是來問些事情,但你們再糾纏,我就把他宰了。”
謝疾說完,左眼金光轉動,下一刻,幾縷金色神魂儘數從天空中落下,他身後浮現出萬千絲絲縷縷的光。
他不耐煩了,直接降下真身了。
謝疾沒想到裴澹這麼難纏,已經隻剩一口氣了,仍是緊咬不放,知道打不過就硬是開始召喚拖住他然後療愈協助。
受不了了。
真難纏,還好當初他和阿遊沒在一起。
謝疾冷冷地想,兩指一揮,以神骨化作的劍頃刻飛起回到他手中。
他握住劍,正準備再次出劍,卻陡然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從何冒出飛過來。
謝疾奇怪看過去,卻見一隻白色狐狸口中咬著一柄劍狠狠衝過來。
“當啷——”
它口中的劍直接隔檔住他的劍,震得兩劍嗡鳴顫動,自己的尾巴都炸開了。
謝疾:“……?”
他一把揪住它的後頸皮,下一秒,手中狐狸一彎腰用後退一蹬蹬在他臉上。
謝疾手裡立刻隻剩一把狐狸毛。
謝疾:“……?哪來的狐狸?”
他看向地上被眾魔圍住保護療傷的裴澹,“你召喚的東西很怪。”
裴澹這會兒正在慢慢恢複人形,昳麗蒼白的麵上被黑色甲胄外殼保護著,薄唇處滿是血液,但仍可看出幾分嘲諷。
謝疾聽了好一會兒聽到裴澹說:“不是……”
什麼不是。
謝疾正想著,又見那道白色身影又叼著劍晃動著腦袋,直接衝著他砍過來。他往後一傾身,拔劍隔檔住,滿臉血汙卻仍顯出點平靜來,看著那隻在空中叼著劍費儘跟他搏鬥的狐狸。
他又接了幾招,再次攥住它的後頸皮,卻見狐狸叼著劍,四隻爪子不斷撲騰。
謝疾道:“懂了,你是幻象。”
他拎著它,一麵舉起劍。
隨之遊:“……!”
不管了,吃我一記振刀!哼哼!
“當啷——”
白狐狸奮力一晃腦袋,口中的劍再次格擋住謝疾的劍,再一次的,兩劍相撞顫出鳴叫。
謝疾:“……”
第二次了。
他沉默看著狐狸。
謝疾試探性道:“阿遊?”
狐狸口中的劍掉落,張嘴就道:“
師傅!救救我!我變成狐狸了!”
謝疾:“……看見了。”
他看見小白狐狸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四隻爪子往前伸,想了會兒便把它放在了肩膀上,道:“怎麼了?”
隨之遊問:“你怎麼跟裴澹打起來了?”
謝疾道:“找你的位置。”
他頓了下,又說:“不過現在找到了,走吧。”
隨之遊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兩隻爪子抱住他的臉,湊著他耳朵道:“師傅,我找到了個門派,有新玉碟了。我可以把它給你讓你碎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謝疾沉默了下:“什麼?”
隨之遊道:“我們整個魔界賭場撈一筆吧?”
謝疾:“……?”
隨之遊又道:“然後你跟他假賽。”
謝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