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遊問道:“那名修士後來如何了?”
靈聽道:“那是百年前的事,因無法承受人魔軀體而爆體而亡。”
這麼一說,線索就斷了。
也不對,或許還有逍遙宗?
隨之遊問道:“不對,若是從前便可自由修習,為何如今你們卻要藏著掖著?你們不也說了,可修習者萬中無一。”
“因為逍遙宗奪走了後半部分功法,雖然這些年來他們並無心強奪走前半部,但他們如今如此強盛,真有心思也是動動手的事。而我們宗門也是被那次叛逃弄得元氣大傷,因為即便隻有小半部,除非資質定好,不然絕對要觀察一段時間才敢教的。”
一長老如此道。
就是因為你們越這樣,弟子越不行啊。
隨之遊感覺這些長老腦子不太好。
“不過如果你們要找元凶的話,我可以說,逍遙宗脫不開關係。”
靈聽措辭了下,才道:“因為那位將自己改造成人魔軀體的弟子出現時,逍遙宗宗主正在我們師門,可以說他也是知道可以依靠此等辦法去運轉合歡宗心法的人。”
其中一名白胡子白眉毛看起來就像是做學術的長老卻反駁道:“雖然我著實恨逍遙宗,但我覺得你這話有些偏頗,當年我們掌門何等寵溺他,可是將整套心法都傳授過給他的!”
難不成線索又斷了?
隨之遊正想著,卻又覺得八卦更重要,眼睛亮了起來,問道:“不妨跟我說說,我正在調查此事,任何線索都不想放過!”
靈聽抿了下唇,道:“逍遙宗的宗主當年被我們掌門看上了,帶回了宗裡,但我們掌門對他是極好的,什麼好的都緊著他。結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始終看不上我們以雙修為基礎的心法,便一邊籠絡弟子們,一邊討好掌門,以至於最後帶著弟子們叛逃了,還重傷掌門,致使她……”
她看了眼枯骨,表情悲慟。
隨之遊聽完,暗暗看了眼身後的劍,心想:江危樓試用裝是吧。
謝疾淡淡道:“帶回,對方是主動提出的麼?”
他顯然問到了關鍵點,幾名長老麵露難色,好久才道:“呃,不是。”
謝疾又道:“也就是說,實際上你們掌門將他擄回你們宗門的?”
靈聽囁嚅道:“是……但是她對那宗主是極——”
謝疾打斷她,道:“那你們叛逃的弟子,有多少是被擄過來的。”
幾個長老麵色更加難看了。
許久,靈聽也沒說話,看起來是默認了。
隨之遊震撼地看著謝疾,“師傅,你怎麼猜出來的?”
她是真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麼一遭啊。
真服了,這個副本是不是來告訴她強取豪奪遭天譴的!
強取豪奪,她永遠的痛點,這一刻,她又開始腳趾抓地。
隨之遊攥著謝疾的衣服晃了晃,“師傅,彆問了。”
謝疾挑眉:“為何?”
隨之遊:“我感覺我是畜生,我也乾過這種事。”
謝疾:“……是我沒教好。”
隨之遊:“師傅,我不是擄弟子那種,我是逼人跟我戀愛那種。”
謝疾:“……”
他想了下,認真道:“一個巴掌拍不響。”
隨之遊:“……這種話你也說得出。”
謝疾問:“你跟他在一起多久?”
隨之遊:“三年。”
謝疾道:“他要是真不願意,哪裡會有三年。”
隨之遊:“……真的嗎?可是那人最後自戕了。”
謝疾:“可能得絕症了。”
隨之遊:“真的嗎?”
謝疾:“應該吧。”
隨之遊鬆了口氣,但內心的愧疚感依然沒有減少多少,不過看著合歡宗長老們的眼光好了些,可能是自己比較畜生,一時間不好意思審判彆人了。
她甚至鬆了口,清了清嗓子小聲道:“那你為什麼覺得逍遙宗脫不開關係,而不是由宗主親自教授了整套功法呢?”
靈聽麵有難色,許久才咬牙道:“因為我與掌門同為女子,私交更深,她……她跟我講過,說季鶴閒——就是如今的逍遙宗宗主,他一直不願意行雙修之事,他們叛逃前幾日,掌門說他元陽還在。”
幾個長老一片嘩然,麵色各自尷尬了起來。
隨之遊:“……?”
草,還有這種事!
季鶴閒,被強取豪奪半生,歸來依舊是處男。
合歡宗宗主,你好拉啊。
這麼一說,她比合歡宗掌門強,起碼人搞到了。
隨之遊在心裡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