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和他的三位妻子一起站在位於千葉的海岸線上,手搭涼棚遮擋著陽光,等待著什麼。
因為咒術師的參與徹底改變了鬼殺隊的策略,所以他的妻子們也從遊郭的潛伏中脫身而出,開始和他一起行動。
與此同時,由他們定位應該現身於吉原的鬼似乎也不見蹤跡,不知去往了何處。
隻聽說京極屋的蕨姬花魁竟和沒有身份的男性私逃了。
沒多久,幾個戴著火男麵具的男性就七手八腳地劃著一艘小舟,從礁石間慌張地穿行過來。
“哦,來了來了!”宇髓驚喜道。
放了巨大金屬的小舟吃水太深,稍一晃動舟身就進水,不想沉船的話隻能不停向外舀水。換成大船的話目標又太大,容易被發現。
隱約間他還能聽到刀匠們雞飛狗跳的對話:
“可惡的五條小鬼……”
“鋼鐵塚先生,請冷靜一下吧,水上運送也是為了鬼殺隊——”
“可惡……他竟敢看不起我的手藝!!”
“你竟然還沒忘記嗎?!”
鋼鐵塚的手臂上爆出青筋,一把搶過船槳開始瘋狂劃起海水。
一個多月前,他們接待了被主公稱為貴客的俊俏少年。
因為刀匠村地點保密的關係,除了獲得主公允許的個彆劍士偶爾會出現,就隻有常駐的巡邏隊員會停留於此,所以當有一個不佩刀的家夥出現時,村子裡的人都去看了新鮮。
結果這一看,他那張好看的臉就讓村裡的女人都魂不守舍了。
當然這並不是鋼鐵塚怨念的原因,不然他也不會年至三十七還娶不到妻子。
五條悟並不是個安分的家夥,他躲在村子裡研究結界的同時,還偷吃了村長所有的花林糖,把刀匠們的火男麵具都畫上王八,甚至擅自改裝了緣一零式,讓小鐵麵對緣一零式-獨角獸高達版大哭不止。
不僅如此,他在閒逛的時候遇到了鍛刀的鋼鐵塚,在鋼鐵塚難得善心大發想要替他佩刀的時候,他竟然異想天開地說——
“你能鍛出比天叢雲劍更厲害的刀嗎?不能?那我才不要。”
一想到這句話,鋼鐵塚螢就發出了理性蒸發的尖嘯:“這個得意忘形的臭小鬼,絕對要殺了他!!”
同行的刀匠們習以為常地齊齊歎氣,嘿咻嘿咻抬起近千斤重的楔釘,交到宇髄天元的手上,並附贈一張紙條。
“這是啟動的咒語。五條先生說,必須用島唄的聲調唱出來才有效。”
宇髄天元:“……”
你們真的相信了?
同樣的事還發生在其他的海岸線上。
時透無一郎看著眼前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巨大蠕蟲,差點拔刀相殺。
好在在千鈞一發之際,他隱約想起這似乎是夏油先生的式神,才沒有動手。
蠕蟲的腹部顫抖了兩下,接著它發出了令人不適的聲音:“嘔!”
一個包裹著帆布的龐大硬物沾著詛咒的胃液哐當一聲被它吐到了地上。
時透:“……”
有必要這樣嗎?
晴空烈日下,七枚楔釘通過不同手段被送往柱的手中,武力強大的劍士們將它們釘入地麵,用不同的聲調齊齊詠唱起複雜拗口的咒語。
蔚藍的光線將它們彼此聯係起來,一層透明的膜從地麵升起,直至萬裡高空才互相彙聚。古老的文字和圖騰在空中浮現,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又好像有什麼確實不一樣了。
而最至關重要的[樞],也是至今連柱都被隱瞞了的結界‘陣眼’——
“就拜托你們了哦。”傑抬手招呼道。
在他對麵,兩位戴著狐狸麵具、若隱若現的人影收下了一張寫滿不明文字、蘊含著可怕咒力的蛇皮。
在他們身邊,有閃爍的光點懸浮著,散發著空靈的氣息。
‘感謝您和那位小姐之前的幫助,這件東西就放心交給我們吧。’他們說著,消失在了空氣中。
傑告彆地揮了揮手。
這下,還沒有完成的就隻剩那件事了吧。
希望小八那邊可以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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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炭治郎,八軒小姐來找你了!”善逸顫巍巍地撲進玄關,泫然欲泣地大叫道。
無論過去多久,他都像第一次一樣無法直麵八軒。
明明睡著的時候是菩薩一樣慈悲的少女,為什麼醒來之後的她心音聽上去卻是漠然無情、什麼都不思考的冷血野獸?
還好他沒有將這個疑問問出口,不然一定會遭受八軒最殘酷的矯正:蛇是變溫動物!
雖然時不時有書信來往,但從藤襲山分彆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了,炭治郎驚喜地探出頭來:“八軒小姐!”
“蛇女!一決勝負吧!”伊之助也橫衝直撞出來。
善逸在一邊發出了讓人不堪忍受的尖叫。
作為炎柱的繼子,他們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都暫住在煉獄先生的宅邸中接受訓練。
他們住下之後才知道,原來煉獄家是代代繼承的獵鬼家族,上一代炎柱就是煉獄先生的父親。
原本他們對此非常敬佩,可是煉獄槙壽郎在妻子去世之後就遭受打擊變得一蹶不振,對一切都心懷不滿,甚至對自己鬼門關回來的親子也口下無情,結果就遭到了炭治郎三人的頂撞,現在是彼此生氣互不理睬的狀態。
與此同時,繼子的訓練之嚴苛讓善逸大呼上當,想不到他煉獄杏壽郎濃眉大眼的,竟然下手這麼狠,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
這個吵鬨的氛圍,真是久違了。
“……”八軒神色自若地一矮身,以掃腿絆倒伊之助,將他摔進草叢中。再在善逸因為露出的女性腿部而驟然噤聲的時候一手刀劈在他腦殼上,幾乎將他打得凹了進去。
兩個最麻煩的家夥搞定,這份敗者的安靜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
一進門還未打招呼就先打倒了兩個人,沒察覺到自己超級失禮的少女和藹地微笑道:“炭治郎,我來解決彌豆子(的問題)了。”
停在她肩上的鎹鴉時丸拿翅膀遮住了臉。
“噫!!”炭治郎發出驚恐的絕叫,引來了千壽郎從裡屋探頭擔憂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