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獨角獸高達(2 / 2)

直到時丸左跳右跳著將誤會解開,他才知道當初在無限列車旁偶遇的四人在短短幾個月內做了這麼多事情。

甚至找到了可以通過無慘的血液重創所有鬼的方法,弱小的鬼可能因為承受不住攻擊而直接被消滅!

多麼棒的消息啊!

“那麼彌豆子……她會不會也……”想到自己的妹妹,炭治郎麵上的驚喜黯淡下來。

作為同樣承受了無慘血液的人,雖然她靠自身的努力擺脫了無慘的控製,悟也斷言她和鬼已經不是同一個物種了。但隻要一天沒有變回人類,她就可能還在那個方法的攻擊範圍內。

一邊是絕對不願意她受到不測的妹妹,一邊是所有人都渴望的鬼的終結,炭治郎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八軒伸出手,柔軟的手心上放著一串念珠:“佩戴上這個就好了。”

“這是……?”炭治郎接過,疑惑道。

“保護自己不被術式戕害的咒具,戴上的話彌豆子就會沒事了。”八軒解釋道。

她說完,又掏了掏口袋,接著拿出了禦守、鏡子、碗……甚至還有風乾的兔腿這種奇怪的東西?!

不如說為什麼西裝裙上隻有裝飾作用的口袋能放下這麼多的東西啊?

捧著這些東西,炭治郎明白了什麼叫做哭笑不得。

“如果那個壞了的話還有這些備用。”她耐心地補充道。

咒術世家彆的不多,這樣的東西倒是保存了不少。

受到悟回家偷拿書籍行為的啟發,她在被傑提醒‘炭治郎的妹妹也是鬼哦’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大正時代出雲市的八軒族地。

果然族裡還是像現代一樣,彼此之間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她從容地走進去,又從容地走出來,除了得到幾個冷漠的打量,根本沒有引起彆的騷亂。

忌庫也根本就沒有人看守,更沒有人整理。一打開門,灰塵撲麵,裡麵像垃圾堆一樣被隨手扔著無數亂七八糟的咒具,好些被摔壞了也沒人在意,還有很多因為缺乏保養早就失去了效果。

說實話,要不是被問了,她也沒有想起來族裡還有忌庫這回事,隻是隱約記得大家新年祭典的時候都要從一個地方找東西出來用。

然而這些被她的族人當做家中收納廢品隨手拋棄的東西,卻是彆人的性命保障。

炭治郎的拳頭緊了又緊,最終還是沒有撒謊,低下頭誠實地道:“這些東西,我可以贈送一個給彆人嗎?”

“彆的鬼?”

果然被聽出來了!

炭治郎正著急想解釋珠世夫人的事,就聽八軒不甚在意地說:“都可以啊。”

“送給你的東西,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八軒的口氣淡淡的,卻因為矯揉的音色而顯得甘甜。

她是真的這樣認為的,哪怕炭治郎最後信錯人,那位他保下的鬼並不站在人類這邊,也沒有什麼關係,到時候再砍掉好了。

本來她也沒有堅定地站在哪一邊。

她隻是選擇了她的同伴所做的選擇而已。

而被她所認可的炭治郎,就身在此列。

這就是炭治郎明明和善逸一樣敏銳,卻並不害怕八軒的原因。

在他的嗅覺中,八軒小姐是一位和伊之助相似的、坦率而沒有心眼的女性,有時候顯得冷酷,可有時候又很天真爛漫。

永遠隻依照自己的心意走著筆直的道路,不會為任何行為而動搖、後悔。

大概隻有這樣堅定自我的她,才能讓五條先生這麼在意吧。

在八軒離開的時候,炭治郎牽著一位女孩的手,在善逸捂著腦門的悲鳴和伊之助暴跳如雷的怒吼中,站在背陰的房簷下向她笑著鞠躬。

那個女孩戴上了她贈送的念珠,用與她相似的豎瞳注目著她,眼中似乎有可愛的笑意。

這下,就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

該去點燃那根導火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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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篤。”敲打木門的聲音從藤屋的門口傳來。

硝子皺眉拿起日輪刀。

在轉移到新的地點後,她已經不像原來那樣和其他隊士們居住在一起了。

在那天的事情之後,鬼的動作好像就有所收斂。

好多已經被定位出大致地點的鬼忽然都失去了蹤跡。隊士們也說夜晚變得安靜了許多,總是巡邏到很遠的距離卻什麼都沒有收獲,隻好昏昏欲睡地在荒郊野外坐著看太陽升起。

沒有危險發生當然很好,可這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隱隱覺得不安。

硝子大膽猜測,恐怕是被她的領域展開所消化的鬼在臨死前將記憶帶給無慘,讓他發現人類在突然之間擁有了從未見過的強大力量,開始疑神疑鬼、舉棋不定了吧。

畢竟以產屋敷耀哉先祖所形容的無慘來看,他就是這樣一個烏龜王八,稍感不妙就會縮回他的千年龜殼裡。

硝子握上藤屋的門栓,在心中痛罵無慘給自己鼓勁,就算再厲害再天才,她也不過是位幾天前才受到致命襲擊的十六歲不良少女而已。

知道她目前這個落腳點的人,除了另三位咒術師和那天在場的煉獄,應該就隻有——

“這邊是釘崎荊子。”藤屋外響起一個女性的聲音,“告訴我的地址就是這邊,我應該沒有找錯吧。”

釘崎荊子站在芬芳雅致的藤屋前,不知怎的卻想到了小山村裡破敗的昏暗木屋。

‘怎麼,彆人的故事果然打動不了你嗎?’

那天,在煉獄說完後,那位自稱五條、卻和她印象中的禦三家完全不同的白發少年露出了嬉皮笑臉的神色,使用起露骨的激將法。

‘錢也好,土地也好;尊敬也好,羈絆也好,你一點都不想要嗎?’

釘崎荊子轉動起手中的小錘,幾根尖細的鐵釘因為咒力在她掌心浮動。

在硝子的視野裡,麵前衣著樸素的女性笑得像是修羅,隱約就在大開殺戒的邊緣:

“我應邀來完成被拜托的事了,答應好的報酬可不要缺斤少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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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啪嗒——’一滴滴鮮血從他的鼻腔裡流出,滴落在他冠帽的絲絛上。

想要去擦拭的時候,卻發現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身體從內部傳來從未品嘗過的刺痛滋味,讓無知無覺的人感到疑惑。

刺著‘上弦-貳’的七彩雙眼泛起新鮮的神色:“誒……?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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