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遍地開花(1 / 2)

[這個孤立著我,又被我所孤立的國度啊……]

東京高專,薨星宮。

一個黯淡的人影枯坐在正中央。

寂靜、悄然無聲,連蟲豸的嗡鳴都不被允許傳遞進來,望不見頂的穹隆和光滑無縫的純白地麵訴說著他人附加的神聖和超然。

輕輕的模糊囈語就在這片超越時光的沉默中縹緲地響了起來——

“■■■……”

啊啊,外麵的月亮一定很圓吧。

察覺到細微的動靜,駐守在外的兩名侍衛向內探進頭來:“有吩咐嗎,天元大人?”

“……”

宮內恢複到了一片寂然,就好像之前的異聲隻是恍惚之下的錯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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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覺得有些不對勁。

最近他乾了幾票大的,風頭又漸漸回到了幾年前的熱度。然而如今他有家有室,當然不能像當年一樣頂著暗地裡的打探大搖大擺地回家,因為這樣會給妻小帶去風險。

所以他一收到孔時雨打來的錢,就去產屋敷宅邸窩了起來,準備等收到關於裡梅的情報再有所動作。

至於星漿體的任務,本就是為了擠占一個名額好讓他人無法插手,去不去根本就不重要。

產屋敷宅有熱水器有有線電視有遊戲機,有女高中生會做飯,閒得無聊還有神器小鬼可以指教,夜鬥又意外是個酒鬼,兩罐啤酒下肚就開始臉紅說胡話,因此日子意外地有意思。

可是當他想要聯係錆兔問一問家裡的情況時,卻發現對方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錆兔不在家裡嗎?”他一邊摸著麻將牌,一邊給妻子打電話,“等等,這個我要碰!”

打出二筒的日和一臉歹勢,一掌拍上了額頭:甚爾先生真的沒有在記牌嗎,至今她還沒有胡過一把……

“哎呀,有點可惜。”輝利哉捧著茶站在她身後津津有味地評價道。

日和鼓起臉:“爺爺,看彆人打牌是不可以說話的!”

這個可惡的臭大叔,吃下這張二筒我就能做清一色了啊!

在雪音磨牙的咯吱聲中,英利活潑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在打麻將嗎?呼呼真懷念啊,我也好久沒打了,下回帶著惠我們一起來吧!說到錆兔先生的話,因為惠放暑假,我可以在家照顧他,所以錆兔先生就已經先告辭了哦?”

“誒?”甚爾呆了一下,手肘碰倒了一張白板。

“杠!!”夜鬥眼疾手快地杠掉了他無意間打出的白板,興致勃勃地翻出下一張寶牌,被怒漲的番數刺激到雙眼開始放光,“太棒了!”

“怎麼,他不在宅子裡嗎?”英利疑惑道。

為了不讓英利擔心,甚爾下意識想要找借口糊弄過去,可是想到和妻子的約定,他還是誠實道:“不在,沒回來,而且也聯係不上。”

“誒——”英利也呆住了。

一圈兜兜轉轉又輪到了甚爾摸牌,他的指腹摸出了是這一張二筒,沒過腦子想也不想就打了出去。

“碰二筒又打二筒,大叔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被截了清一色沒法聽牌的雪音頭發倒豎。

就在這時,宅子的大門被砰的一聲猛撞開,牌桌上的四人頓時條件反射地站起來,日和攔在觀局的輝利哉之前,雪音化成長刀被夜鬥握在手中,甚爾則已經不見了蹤影。

然而站在他們麵前的,竟是背著木箱、提著悠仁氣喘籲籲的銀古。

“什麼嘛,是你啊。”甚爾從樹上跳了下來,手上提著價值5億圓的三節棍——遊雲。

銀古氣還沒喘勻,悠仁倒是一點都沒累到。

他手搭涼棚望著眼前嘴角帶刀疤、穿著功夫服、一看就不好惹的俊朗男性,驚歎道:“哇,好高好壯的叔叔!”

‘媽媽……’纏在甚爾身上的醜寶無意識地反駁道。

“誒——”聽懂咒靈的悠仁一臉空白。

終於順過氣來的銀古敲了一記悠仁的腦殼,直起身來:“錆兔在翻山的途中被光脈封住了,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