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不上什麼話。
她跟徐靳在漫長的相?識中,至少?是有共同語言的,他不少?膾炙人?口的影片當時都是她出?演的。
當然,她也見過徐靳卑劣的時候、狼狽的時候。
“剛認識那?會兒,真覺得你這人?無藥可救。”鐘黎歎著氣說。?
“怎麼說?”其實他清楚的,但就是想聽她說一說。
鐘黎回憶了一下說:“《黑白?2》那?部影片,我當時為了出?演那?個角色練了好幾?個月的滬腔小曲。”
結果?他一句話,說沒了就沒了。
見她沉默,嘴角扯著絲無奈又沉悶的笑?意,徐靳的心驀然被?扯了一下,喉嚨乾澀。
老半晌,他才開口:“還沒正式跟你道過歉。”
鐘黎卻搖搖頭:“如?果?不是因為容淩的關係,你會道歉嗎?”
徐靳啞然,自己也笑?了一下。
鐘黎也笑?了。
一個沒必要探討的問題。
像他們這樣站在雲端上的天之驕子,怎麼會共情無關緊要的人??
徐靳在陽台上陪她說了會兒話,後來還是走了,遇到了彆的熟人?。鐘黎又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陽台上坐了很久,直到腦袋已經開始暈暈沉沉,一雙有力?的臂膀托著她把她抱起來。
是容淩。
鐘黎這才發現,屋子裡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酒液傾倒、彩帶纏裹,隻留下一地狼藉。
兩個保潔在整理打掃。
她累了,不想說話,兩眼一閉縮在他懷裡。
“耍無賴啊?”他戳她的臉。
“嗯,累了。”她嘟噥。
他把她抱回房間裡,開關按下,厚重的兩層窗簾緩緩合攏,嚴絲合縫。
鐘黎在被?子裡鑽,艱難爬行,被?麵上攏起了一個小包。
等從這頭終於鑽到另一頭時,她已經被?他揪了出?來:“鬨夠了?”
她今天穿的是件白?色蝴蝶結抽繩毛衣,領口而下兩片布料疊著,幽而深邃的股溝膩白?生香。有時候讓人?很難相?信,這麼窈窕的身段會這麼有料。
他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指尖一繞。
鐘黎心跳倏然加快。
這也不算一個漫長的過程,布料往下掉落,像是有什麼踩在她心口一樣,鐘黎還是緊張地捂住胸口。
“不讓看?”他笑?,拉開她手。
屋子裡一片昏暗,隻有床頭亮著那?一盞昏黃的台燈,淡淡映照在簷畔。
掌心的細膩與?他的粗糙紋路截然不同。
鐘黎沐浴在這片昏黃的光暈裡,柔美身段如?一尊完美的雕像。讓人?想要褻瀆,將微涼的指尖覆蓋其上,在上麵描摹、探索。
他的目光是一片深邃無法望到另一岸的海,鐘黎想看,又不敢盯著一直看,呼吸放得極其緩慢,幾?乎是不可控製的。
她傾身伏下,沒一會兒又被?他撈起來,唇舌交纏。
夜半她趴在他懷裡說睡不著,他問她:“睡不著想乾嘛?”
“我們看電影吧。”撥開他的掂弄,唇微張急促地笑?了一下。
她說風就是雨,撇下他套了件他的襯衣就跑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