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的盤問還在繼續,他站在趙勁鬆麵前,大聲道:“正因為你們是親屬關係,所以,你們很早就計劃要怎麼陷害龍大興,因為新來的警署署長,刻意針對龍大興,所以你投其所好,新警署署長針對龍大興,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合法的賭館、煙館,都被關停,這個官司之後,我們會正式投訴控告武安警署……”
“反對!辯方所說和本案無關!”李明軒猛地站起來。
鮑裡斯點點頭:“反對有效,辯方,請你注意問題的方向。”又對陪審團道:“現在做出法庭指引,方才辯方的問題,你們在判斷本案時,應該當做沒有聽到。”
陸銘回頭看了李明軒一眼,“是了,本案的主控官,家裡也有賭館和煙館,警方對龍大興采取行動後,你家裡的煙館賭館應該多賺了不少吧?”
剛剛坐下的李明軒猛地站起。
陸銘已經舉手,“我收回我的問題。”
鮑裡斯招招手,陸銘走上前去,鮑裡斯冷著臉道:“在我的庭上,不要玩這些小花招。”
“好的法官大人!”陸銘點點頭。
李明軒臉色鐵青,看向陪審團,卻見他們各個臉上都有迷惑,有的指著自己議論著什麼,雖然陸銘說收回自己的話,但實際上已經會動搖陪審員的邏輯。
看看陸銘,又看看謝文全。
謝文全還是一臉淡漠,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明軒咬咬牙,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的指使,那他太厲害了,好可怕的對手。
預判到自己會出聲反對,教會陸銘借機自自然然提到自己家裡生意和龍大興生意的利益衝突。
而陸銘,大概隻有六七歲時,才有這麼清醒的頭腦,記得住這麼繁瑣的種種行為。
自己要打起精神了!
李明軒咬了咬牙。
陸銘看著陪審團,同樣點了點頭,現今對陪審員要求還沒那麼高,就算庭審期間,交頭接耳議論案情也不是嚴格禁止。
“證人,請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和趙元成計劃了整個誣陷事件!順便,除掉了警方一直想對付卻用正當法律手段頻頻受挫難以達成目的,你們最痛恨的龍大興?!”陸銘用手,挑釁一般在趙勁鬆麵前晃著,臉上都是輕佻。
李明軒的心立時提了起來。
趙勁鬆眼皮抽搐著,臉漲紅,手更緊緊攥著拳頭,看起來,就要爆發。
李明軒突然站起來,“勁鬆,你冷靜!”寧可被法官訓斥,這關鍵時刻,也不能不有所作為,不然,萬一這個證人被剝奪了作證資格,這個案子也就難了。
畢竟,盤外招,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這個案子本來就輕輕鬆鬆,要用盤外招的話,史再新署長勢必重新評估自己的能力。
“控方!”鮑裡斯不耐煩的敲了敲木槌。
其實在北方來說,因為警署作為和西洋人格格不入,這些西洋法官,大多對警方印象不佳。
不過,這鮑裡斯,可是收了自己多少好處?現在最寵愛的姘頭,還是自己送的呢。
李明軒心裡暗暗罵娘,西洋人都是這樣,一個個表麵道貌岸然,實際都是偽君子。
私下早暗示答應,不但會引導陪審團令陸銘入罪,而且,會重判陸銘兩人,將兩人一起送上絞刑架。
他還承諾,就算陪審團判兩人無罪,他也會行使法官的最終仲裁權,推翻陪審團的決定。
法官推翻陪審團決定的情況並不多,但鮑裡斯被姘頭迷昏了頭,卻含含糊糊的答應了。
現今卻表麵上,裝的人五人六的。
李明軒心裡滿是不屑,但緊張的看著趙勁鬆的反應。
趙勁鬆,被李明軒的話驚醒一般,長出口氣,冷冷看著陸銘,“你說的都是憑空想象,你有證據嗎?”
陸銘愣了下,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呆呆站著。
“辯方,你還有問題嗎?”等了有一分鐘,鮑裡斯和顏悅色的問。
“暫時沒有了!”陸銘慢慢走向自己的席位,臉上很失望。
李明軒起身,走到了趙勁鬆麵前,“證人,請你詳細講述一下,你和趙元成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