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體育館附近。
淺羽涼右手快速將肉塞進嘴裡,左手拚命推開湊在他旁邊的天童覺。
嘴裡嘟嘟囔囔:“天童,你離我遠點,你還沒洗澡,太臟了!”
天童覺憤憤不平:“你自己也沒有,我都不嫌棄你,你有什麼好嫌棄的!”
瀨見英太在旁邊嚎啕大哭,眼淚汪汪,擦都擦不乾淨。
大平獅音將碗推過去,第無數次開口:“瀨見,沒關係的。”
瀨見英太哭的喘不過氣,“差一點!就差一點啊!差一點就贏了!”
淺羽涼扭頭,聲音洪亮:“瀨見,你清醒點,這局贏了,下一局也會輸啊,我們之前可都隻是八強,八強而已!”
淺羽涼的腦袋突然被敲了一下,山形隼人:“阿涼,你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井闥山可是冠軍種子,打贏他們,我們不就是冠軍了嗎?”
這隻是理想狀態,淺羽涼表示不聽不聽。
而且瀨見現在已經很傷心了,這樣一想,不是更傷心了嗎?
從球場上下來的那一刻,除了教練席上的三位,其他人都哭了。
傾儘全力,奉獻全部後卻仍舊未得到成功,無論是誰,都會有所不甘。
淺羽涼現場寬慰大家,他們還有明年,本來是安慰的話語,然而卻因為時機問題,更是刺激了眾人。
明年要是還不贏。
那不就徹底沒機會了?
事實證明,淺羽涼並沒有安慰人的天賦。
哪怕好心開口,往往也是適得其反。
他就不該說這種話!
一點都不符合他的人設!
淺羽涼現在腦袋是真的疼。
這家店他原來也經常來,怎麼沒發現竟然能這麼吵?
牛島若利將烤肉放進淺羽涼碗裡,一絲不苟,細致認真。
眼見天童覺又要湊過來,淺羽涼一掌擋住他的臉,拚命向旁邊推:“天童,我是傷患,傷患啊傷患!你乾嘛搶我的?”
“阿涼,傷患要少吃肉!多注意!”
天童覺自然不是為了烤肉而來,他隻是很擔心,擔心淺羽涼受到打擊。
無法直接提問,他隻能旁敲側擊,目前看來,淺羽涼狀態並未受到影響。
他們生怕淺羽涼被打擊的退社走人,雖然有時候確實想打死他,但不可否認,淺羽涼是很優秀的二傳,也是很棒的朋友。
“你那是假新聞,彆想騙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不遠處的大門再次被人拉開,門簾被人掀起。
“打擾了!”
和年後的春高不同,IH並不是專門針對排球的大賽。
他麵向的是全國各大競技項目,是國內高中生可參加的最頂級體育綜合賽事。
淺羽涼他們在進行的是排球項目的比賽,與他們同時進行的其他項目也是如火如荼。
目前他們所在的飯店是附近的熱門,也是淺羽涼往年經常聚餐的地方。
淺羽涼最初並未考慮很多,然而考慮不充分就會遇見很尷尬的問題。
熟地…就很容易碰見熟人!
背著碩大的球包,穿著藍白色校服的一群人就這樣進來了。
“大嬸,先來點米飯!”
“吃什麼米飯?吃肉啊!”
“吵死了,你們閉嘴!”
一群人吵吵鬨鬨,絲毫不比排球部的討厭鬼們聲音小。
淺羽涼再次推開天童覺,暗搓搓想要上腳時,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嗯?這不是阿涼嗎?”
正直的表情,爽朗的聲音,頭發根根豎起,一張陽剛帥氣的臉出現在門口。
淺羽涼呆住了。
“桃城,你在喊什麼?我好像聽到了阿涼的名字!”
像貓般的少年伸頭湊過來,興奮雀躍的像個孩子。
“啊?還真是,發現阿涼!”
淺羽涼開始冒冷汗。
青學好像經常在這裡聚餐…
現在桃城武來了,菊丸英二也出現了…那麼…
溫和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不好的預感再次落實,淺羽涼有點想跑。
“還真是阿涼,阿涼最近過的好嗎?”
柔順的發絲垂落在耳邊,帶著如月牙般的眼睛,氣定神閒,是個一看起來就很溫柔的人。
完了…
淺羽涼發現已無路可退,硬著頭皮和來人打招呼:“大家都好久不見!”
天童覺趁淺羽涼不注意,一把吞了筷子上的肉,鼓著腮幫子和牛島若利探討:“這是誰?阿涼認識的人嗎?”
感覺淺羽涼怎麼認識這麼多人…
作為白鳥澤情報最為迅速的天童覺都不知情,牛島若利這個排球瘋子怎麼可能知道?
但現在這場麵,不認識也是不可能的吧。
“看樣子是認識的!”
自從察覺裡麵的是淺羽涼後,青學的眾人絲毫不再客氣,很迅速的就融入了白鳥澤的聚餐。
雙方最初還有些拘謹,但沒多久,他們就開始稱兄道弟。
雖然…白鳥澤是比賽失敗,而青學是比賽勝利。
但運動少年大多單純,不會有太多複雜心思,共同話題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