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灼一時沒反應過來, 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那王弎卻紅著臉, 小聲的嘀咕了好一會兒,蘇灼一句話都沒聽清過。
你到底什麼意思?
王弎眼神開始亂飄起來了,就是不敢放在蘇灼身上,小聲哼哼道,龍族的氣味可以壓製其他妖獸味道,隻要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其他妖獸就不敢欺負你。
蘇灼可不這麼認為, 他還是朱雀之後呢, 依舊被那條蛟龍給欺負了,雖說那日沒被具體如何, 但發生的種種對他來說皆是恥/辱!
是否隻有龍類才能聞出?蘇灼繼續問道。
王弎一愣,然後點點頭, 同類味道, 自然能聞到。
蘇灼稍微鬆了一口氣,若是如此就還好, 看來此事也隻會有王家的這兩個知曉而已, 王家跟蘇家關係不錯,更彆提同為四大家族, 即便是為了各自臉麵也不會說出去。
我問完了, 你可以走了。蘇灼對著王弎說道。
王弎卻明顯一愣, 你就問完了?你就不想再做點其他事?
何事?蘇灼反問,他自認為自己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何必再多事?
他身上有其他妖獸氣味是羞恥,難不成有王家的氣味就是榮耀?
開什麼玩笑。
你!你!王弎很明顯有些氣了,也不知道是氣什麼, 看著蘇灼半天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灼也不願再跟對方多言,他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於是對著身後的死侍說道,送客。
我不走!王弎坐在凳子上,那架勢仿佛誰來都不肯挪一步。
蘇灼也不怕,對著門口喊道,峰主,麻煩您了。
戰峰峰主拖著大鐵錘站在門口,陰沉沉的盯著王弎。
王弎看了看蘇灼,不情不願的起身了,他打不過戰峰峰主,但也隻是現在打不過,隻要再給他幾年時間,他一定能打過。
他悶悶的朝著門口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對著蘇灼說道,彆彆扭扭的低聲說道,那個,露花乳氣味濃烈,能消
除你身上味道。
說完,他一跺腳再次補充道,露花乳有用!
然後頭一扭就跑了出去,那架勢仿佛又氣又不好意思。
蘇灼對著戰峰峰主點點頭,然後讓死侍關上門。
他記得,死侍身上是帶著有露花乳的,這玩意一般是用來熏香的,不過氣味略有些濃烈,雖金貴,但用的人不多。
他讓死侍拿給他,怕不起作用,於是又讓死侍準備好浴桶,裡麵再放入露花乳。
隻是這飛行法器裡,很多東西都不完善,就連浴桶都是他自備的,而遮擋視物的屏風,也隻能勉強扯過一扇紗簾當做隔物所用,然後蘇灼讓死侍轉過身守在外麵,這才脫衣進入浴桶之中。
為了讓味道濃鬱一些,蘇灼此次沒有用靈乳,隻是普通溫水罷了,大抵是加了露花乳的緣由,溫水也帶著一股濃鬱香味。
以往蘇灼不是很喜歡這股味道,總歸過於濃烈了些,隻是偶爾用來熏屋子倒不錯,因此才會讓死侍備著。
蘇灼靠在浴桶裡,緩緩吐出一口氣,身上那股煩躁的感覺卻並沒有消失,很奇怪,他的情緒似乎總在起伏,但是他的無情道卻並沒有什麼不對勁。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蘇灼閉上眼睛,伸出手捏著額頭,捏了一下緩緩放下手,有些疲憊的靠在浴桶上想要休息一會兒。
呼——
一小片風起,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外麵嗖的一聲鑽入了紗帳之中,吹起一角,隨後一切又都沉寂了下去。
蘇灼沒有睡好,準確的來說甚至有些難受。
他感覺到一條小蛇纏上了自己腳腕,然後不斷順著腳腕緩緩向上攀岩著,冰冷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他想要甩開,卻發現根本用不上力,仿佛身體被定住了一般,完全無法抵抗。
那小蛇不斷纏著他,躍過膝蓋,然後來到大腿處,冰涼的感覺讓他一片的發麻。
隨後那股冰涼的感覺消失了,就在蘇灼放鬆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道冰涼的感覺握住他的腳腕,像是誰的手,冰冷而又纏/綿。
更加的大膽而又肆意,所過之處帶起一片的膽顫。
蘇灼難受極了,
他感覺來到了一片草地之上,草地裡盛開著無數白色小花,花香帶著一股腥味,仿佛是在雨後,小花斑駁盛開在草地上,他也躺在草地上,隻要微微側臉就能跟旁邊的小花碰到。
一陣風起,吹得他頭皮發麻,花瓣落下,然後緩緩落在他身上,那些花兒仿佛變成了一條小蛟龍,纏繞在他身上,緩緩帶著他朝著天空而去。
全身被花瓣包裹著的感覺,這是蘇灼從未體驗過的,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抗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興奮,因為神秘,所以期待。
蘇灼想要睜開眼,花瓣卻溫柔的落在他眼簾上,身上一片涼意,卻無比溫柔。
他緩緩漂浮在空中,在最後一刻天空爆開了煙火,他飛入雲端之中,又猛的下落,巨大的落差感讓他很是慌亂,他猛的從浴桶之中睜開眼,握住浴桶邊緣微微起身,大口大口的踹息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然後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在飛行法器的屋子裡,沒有草地,也沒有雲端,沒有奇怪味道的白色花朵。
剛才的他,是在做夢?
蘇灼感覺腳腕有些酸痛的感覺,身體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倒沒哪兒不舒服,就是有種仿佛被人窺探過**的感覺。